父母让我把学区房借给侄子读书，我爽快答应，当晚就挂出租赁信息

"明轩，你那套学区房能不能借给小龙读书？"妈妈开门见山，连茶都没喝一口。

爸爸在一旁点着烟，目光躲闪："你哥家条件你知道，小龙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我放下手中的报告，看着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的父母。

"行啊，没问题。"我的回答让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妈妈立刻站起身："真的？那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哥打电话。"

"别急，妈。"我拿起手机，"我先处理点事情。"

父母对视一眼，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快速操作着手机屏幕。

十分钟后，我放下手机："搞定了。"

"什么搞定了？"爸爸不解地问。

我淡定地喝了口茶："房子的事情，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01

三年前买这套学区房的时候，我和晓慧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

那是个春天，房价正在疯涨，每天都有人在售楼处排队。我们从凌晨四点就开始排号，手里攥着银行卡和所有能凑到的钱。

"明轩，这房子真的值得吗？"晓慧看着合同上的数字，手都在颤抖。

"为了小宝的将来，值得。"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抽筋了。

一百八十万，这是我们夫妻俩十年的积蓄，加上双方父母的支持，还有银行贷款。每个月要还八千块房贷，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

晓慧为了省钱，午饭经常只吃泡面。我也把原来每周末的聚餐全部取消，下班后还要做兼职翻译赚外快。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搬到新房子？"小宝总是这样问。

"等爸爸再努力一下，很快了。"我每次都这样回答。

其实我们根本搬不进去，因为那套房子从买下来第二个月就开始出租了。每个月八千的租金，正好用来还房贷。

这套房子对我们来说，不是家，而是一个沉重的投资，一个为了孩子教育拼尽全力的赌注。

每次路过那个小区，我都会停下来看看。物业很好，绿化很美，学校就在隔壁，孩子们放学后在楼下玩耍的声音很温馨。

但那不是我们的生活，那是我们用十年青春换来的一张入学通行证。

现在哥哥家的孩子要用这张通行证，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我们为了小宝的将来拼命，现在却要先让侄子享受这个成果。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02

哥哥陈明辉的生活一直比我轻松。

他十八岁就开始做生意，卖过服装，开过餐厅，现在做小商品批发。赚钱的时候一个月几万块，不赚钱的时候也饿不死。

"做生意嘛，有赚有赔，自由自在。"他总是这样说。

嫂子张玉琴结婚后就在家带孩子，偶尔帮忙看店。她经常抱怨生活不稳定，但从来没想过出去工作。

"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是本分。"这是她的口头禅。

小龙今年六岁，聪明活泼，但教育完全靠嫂子自己。哥哥工作忙，经常出差，对孩子的学习不太上心。

去年过年的时候，哥哥酒后和我说："明轩，你那学区房将来小宝用不完，能不能也让小龙读读那个学校？兄弟一场，不能厚此薄彼。"

我当时只是笑笑没接话。心想学区房哪有用不完的说法，每个孩子六年小学，我家小宝现在二年级，还有四年呢。

但今天父母正式提出这个要求，我知道这是经过哥哥同意的，甚至可能是他的主意。

哥哥的逻辑很简单：反正你家小宝已经在读了，多一个孩子也不会怎么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为了这套房子，我们家过了三年苦日子。晓慧的工资基本都用来维持日常开销，我的工资除了房贷就所剩无几。

我们到现在还住在租来的老房子里，每个月租金两千五。小宝的房间是客厅用帘子隔出来的，连个独立空间都没有。

而哥哥家住的是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在学区内，但一百多平，装修得很温馨。小龙有自己的儿童房，玩具堆了一屋子。

现在他们要来分享我们用血汗换来的教育资源，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亲情。

我承认，亲情很重要。但公平更重要。

03

晚上，我和晓慧商量这件事。

"你真的答应了？"晓慧放下手中的作业本，有些意外。

"答应了，但有条件。"我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我发布的信息。"

晓慧看了一眼屏幕，眼睛瞬间睁大："租金八千？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要住可以，按市场价交租金。"我坐在她旁边，"我们为了这套房子付出了什么，你最清楚。"

晓慧沉默了一会儿："你爸妈知道吗？"

"明天就知道了。"我关掉手机，"我估计他们会很震惊。"

"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晓慧有些担心。

"不会。"我很确定，"哥哥家如果能拿出每个月八千块租房，早就在学区内买房了。"

晓慧靠在我肩膀上："你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家庭感情？"

"什么是家庭感情？"我反问她，"是我们默默承受所有压力，让别人享受成果吗？"

"可是小龙也是无辜的，他只是想上个好学校。"

"小宝也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为了侄子的教育，而忍受父母常年在外工作，住在逼仄的出租屋里？"

晓慧不说话了。

我们都明白，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如果今天我们无条件答应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要求等着我们。

"而且，我这样做也不是拒绝他们。"我继续解释，"如果他们真的愿意付租金，我很欢迎。那样我们也能减轻一些负担，说不定能提前把小宝接到新房子里住。"

晓慧点点头："你想得很周到。但你爸妈那边，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但总比当面拒绝要好。这样至少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哥哥家不可能拿出这笔钱，父母也不会理解我的做法。

明天的对话注定会很难堪。

04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明轩，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愤怒。

"什么意思？"我装作不知道。

"你把房子挂到租赁网站上，还要八千块一个月？我们是要借住，不是要租房！"

"借住和租房有什么区别？"我反问。

"借住是亲戚之间的互相帮助，租房是商业行为！"他的声音更大了。

"那你觉得亲戚之间的帮助应该是单方面的吗？"我很冷静。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明轩，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我承认，"我变得更现实了。"

"为了这点钱，你要和家里闹矛盾？"

"什么叫这点钱？哥，你知道我为了这套房子付出了什么吗？你知道我和晓慧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

"但什么？但因为我们不容易，所以更应该无偿帮助别人？"

电话里传来嫂子的声音："让我和他说！"

"明轩，我是你嫂子。"张玉琴接过电话，"你这样做太伤人心了。小龙叫你叔叔，你就这样对他？"

"我怎么对他了？我提供了房子，只是按市场价收租金。"

"什么市场价？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更应该互相理解，不是吗？"我反问，"我的困难你们理解过吗？"

嫂子语气缓和了一些："明轩，我知道你们压力大。但小龙的教育也很重要，你总不能看着侄子上不了好学校吧？"

"那我儿子的生活质量呢？为了侄子的教育，我儿子就应该继续住在出租屋里？"

对方沉默了。

我知道这个电话不会有结果，但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下午，父母又来了。

05

"明轩，你老实说，昨天你用手机干什么了？"妈妈一进门就问。

"处理房子的事情啊，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让他们坐下。

"什么事情？"爸爸点了根烟，"你哥说你把房子挂到网上了？"

"是啊，挂到租赁平台上了。"我很坦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妈妈的声音提高了，"我们是要借房子，不是要租房子！"

"妈，借和租有什么区别？都是给人住。"我倒了两杯茶，"只是租的话有个标准的价格。"

"标准价格？"爸爸皱起眉头，"多少钱？"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笔记本电脑："爸妈，你们自己看看吧。"

我打开浏览器，开始输入房屋租赁网站的网址。

父母紧张地看着屏幕，妈妈甚至凑得很近，想看清楚每一个字。

"这是什么网站？"爸爸问。

"租房网站，现在大家都在上面找房子。"我一边说，一边登录账号。

网页加载中，父母静静地等待着。

我点击进入房源管理页面，我发布的房源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清晰的房屋照片，详细的地址，配套设施说明，还有最重要的那个数字。

父母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妈妈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沙发扶手。

爸爸的烟掉在了地上，他却没有注意到。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电脑风扇的轻微声音。

他们的眼睛盯着那个数字，一秒、两秒、三秒...

06

"每月租金：8000元"这几个字像雷电一样击中了他们。

妈妈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爸爸呆呆地看着屏幕，烟灰掉在裤子上都没察觉。

足足十秒钟，客厅里安静得像深夜。

"八...八千？"妈妈的声音很小，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市场价。学区房嘛，价格都不便宜。"

"一个月八千块？"爸爸终于回过神，声音里带着震惊，"这么贵？"

"爸，这真不算贵。"我滑动鼠标，点开附近其他房源，"你看看同小区的其他房子，有的要九千多呢。"

父母机械地看着屏幕上一个个房源信息，每一个价格都让他们更加惊讶。

"我以为...我以为就是让小龙住一下..."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

"住一下也是要成本的，妈。"我关掉网页，"房贷每月八千，物业费、水电费、维护费，这些都是真金白银。"

爸爸默默算了算："一年就是近十万块钱？"

"对，九万六。"我很确定地说。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我能看出来，这个数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过了很久，妈妈才开口："明轩，你的意思是...如果小龙要住，就必须交这么多钱？"

"不是必须，是应该。"我纠正她，"我们为了买这套房子，掏空了所有积蓄，每个月还要还贷款。如果无偿给别人住，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可我们是一家人啊。"妈妈的眼圈有些红了。

"正因为是一家人，更应该互相理解。"我的语气很温和，"妈，你们知道我和晓慧为了这套房子过了什么样的生活吗？"

07

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们家这三年的账单。"我打开文件夹，一张张地摊在茶几上，"你们看看。"

房贷还款单、水电费账单、生活开支记录、小宝的各种费用...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每一分支出。

"每个月房贷八千，我们自己的房租两千五，小宝的各种费用一千多，加上生活费，基本月月光。"我一项项地指给他们看，"晓慧为了省钱，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妈妈拿起一张购物小票，上面记录着我们在超市买的最便宜的食材。

"为了还房贷，我除了正常工作，还要做兼职翻译。"我继续说，"周末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在家里加班赚外快。"

爸爸看着这些账单，脸色越来越凝重。

"小宝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间，晚上做作业就在客厅的小桌子上。"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经常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搬到新房子里，我每次都说快了。"

"可是爸妈，我们根本搬不进去，因为房子一直在出租，租金用来还贷款。"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明轩，妈不知道你们这么辛苦。"

"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收起账单，"这套房子不是我们的享受，是我们的负担。如果要分享这个负担，那也要分担相应的责任。"

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八千块钱，你哥家确实拿不出来。"

"我知道。"我坐回沙发上，"所以我才这样做。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帮不起。"

"那小龙的学校怎么办？"妈妈担心地问。

"有很多好学校的，不一定非要这一所。"我安慰她，"而且哥哥的生意如果好好经营，将来赚钱了，完全可以自己买学区房。"

父母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爸爸才开口："明轩，是爸妈考虑不周。"

08

"爸，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我握住妈妈的手，"你们疼孙子，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我们也应该理解你们的难处。"妈妈擦擦眼泪，"都怪妈妈，只想着小龙的上学问题，没想过你们的压力。"

"其实如果哥哥家真的能拿出租金，我是很愿意的。"我坦诚地说，"那样我们的负担能减轻一些，说不定小宝也能早点住进新房子。"

爸爸点点头："你这样安排是对的。既帮了忙，又保护了自己的利益。"

"最重要的是，这样对所有人都公平。"我说，"小龙想要好的教育资源，可以，但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想要减轻负担，也可以，但不能无偿奉献。"

妈妈思考了一会儿："那我回去和你哥好好商量商量。"

"妈，不用勉强。"我说，"如果哥哥觉得划不来，就算了。小龙在其他学校也能学好，关键是家庭教育。"

"你说得对。"爸爸站起身，"教育不是靠学校的牌子，是靠家长的用心。"

送走父母后，晓慧问我："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选择？"

"不会交租金的。"我很确定，"但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明白了各自的立场。"

一个星期后，哥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明轩，小龙的学校我们重新选了，就在我们小区附近，也挺不错的。"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的做法我想明白了。"哥哥的语气很平静，"如果换成是我，可能也会这样选择。"

"哥，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嗯，各自努力吧。等我赚够了钱，也给小龙买套学区房。"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半年后，我们终于攒够了钱，把小宝接到了学区房里住。看着儿子在自己房间里开心地玩耍，我觉得当初的坚持是对的。

有时候，真正的善良不是无原则的妥协，而是在照顾他人感受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的利益。

亲情很珍贵，但公平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