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朱雨辰说:“你知道我妈重男轻女到什么程度吗?一袋馄饨16个,本来说好我吃10个,姐姐吃6个,结果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越吃越多。姐姐偷偷说,妈妈只给她盛了4个,其余全都给我了!”
“妈妈说给我六个,结果只装了四个,剩下的全是你的。”朱雨辰愣了下,低头看自己碗里,馄饨一个挨一个,热气扑在脸上,那天他根本吃不下第十个。
桌子对面,姐姐小心翼翼地把碗端起来,汤都喝完了,屋里不大,妈妈还在灶台边忙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男孩要多吃点,长身体,你姐吃少点没事。”
厨房里热气腾腾,朱雨辰扒拉着碗里的馄饨,心里那点别扭怎么都咽不下去,他记得每次分饭,妈妈总是下意识把大块的菜夹给自己,小碗小碟留给姐姐。
长大了才慢慢明白,原来妈妈的标准就是:男孩是家里的盼头,女孩得省着点,可小时候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姐姐老是饿着肚子,话也变少了。
后来朱雨辰进了大学,妈妈干脆跟着进组照顾,别人都羡慕他有个操心的妈,他却常常觉得喘不过气。
剧组里大家都打趣:“雨辰,你妈又来了,今天中午是不是有鸡汤喝?”他只能憨笑,其实每次妈妈来,饭盒都是双份,他的总是肉多菜多,姐姐偶尔来探班,只能蹭点剩下的。
妈妈管得太细,连他微博发了什么都要一条条手抄下来,生怕儿子在外面走错一步。
感情的事也一样,第一次喜欢上汤唯,朱雨辰自己都没敢多说,妈妈一句:“人家不会做家务,这种姑娘以后怎么照顾你?”这事就算过去了,但说实在的,他这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汤唯是个多好的姑娘呀,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后来遇到姜妍,也算是他的幸运了,姜妍大家都知道,长相甜美漂亮不说,典型的贤妻良母,现在也经常会在短视上分享自己做饭的视频,那饭做的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就连汪苏泷都说过喜欢姜妍这样的女人。
结果朱雨辰他妈倒好,见了人一面,觉得穿得不合适,背地里拉着儿子说:“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么花哨,家里事能干好吗?”朱雨辰心里憋着气,嘴上却只敢嗯嗯两声,连解释都不敢多说。
霍思燕也曾来家里坐过,气氛还是那样紧张,妈妈递茶的时候,眼神里全是不放心。
霍思燕当面说出来:“阿姨,您不是在给儿子找媳妇,您这是给自己找接班人。”气氛一下子僵住,连朱雨辰都觉得手心冒汗,等人一走,妈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早有了结论。
霍思燕很有个性,性格是有棱有角的,当然看不惯这样的母亲了,在她看来,要是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婆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于是这段感情也顺利告吹,其实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朱雨辰其实不是没反抗过,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妈妈:“为什么什么事都要你来定?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不应该我自己说了算吗?”
妈妈叹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妈这是为你好,女人嘛,最重要还是能照顾家,会心疼你。”他说不出话来,心里堵得慌。
姐姐在旁边听着,悄悄拉了他一把,低声说:“你别闹,妈就是这样,不会改的。”
姐姐的日子其实更难,小时候总觉得她不爱说话,后来才知道,妈妈对她的要求只有两个字:懂事,家里来客人,姐姐永远是帮着端茶递水,自己吃没吃饭都无所谓。
到了适婚年龄,妈妈也不催她,只是偶尔提一句:“女孩子早点成家,省得让家里跟着操心。”姐姐有时候笑笑,有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后来干脆一个人搬出去,工作忙到深夜,连家都很少回。
朱雨辰觉得,自己其实一直活在妈妈的影子下,无论是吃饭分馄饨,还是选女朋友,都是妈妈说了算,他有时候想逃出去,可每次回家看到妈妈忙前忙后,又说不出狠话。
妈妈的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罩得人透不过气,外人看他是孝顺孩子,家里条件也不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被照顾的感觉,有时候比什么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姐姐偶尔会和他说起小时候的事,说自己其实早就习惯了,妈妈心里只有儿子,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朱雨辰知道,姐姐其实也想被多分点馄饨,多分点关心。
可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妈妈说的算。朱雨辰长到三十多岁了,感情还是一团糟,家里永远绕不开妈妈那一关。
每次谈恋爱,只要妈妈不同意,这事八成就黄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就明白,自己其实也没法和妈妈真正对着干。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小时候妈妈能多给姐姐几个馄饨,自己是不是能少点愧疚?可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已经定型了,谁也改不了,妈妈的爱太沉重,朱雨辰背了一路,姐姐则选择了逃离。
家里还像以前一样热闹,妈妈还在操心,姐姐还是话少,朱雨辰还是那个什么都听妈妈的“乖儿子”。
家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妈妈有她的执念,姐姐有她的委屈,朱雨辰也有他的挣扎,日子还得过下去,分馄饨的场景还会有,只是每个人的心思,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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