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深秋,樊城城外的汉水还泛着浑黄的波涛。关羽勒住赤兔马,看着水中漂浮的魏军尸体,捋着美髯大笑:“于禁降,庞德死,樊城破在旦夕!”他身后的蜀军举着“汉寿亭侯”的大旗,喊声震得对岸曹营的旗帜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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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这位让曹操差点迁都的“武圣”,会在两个月后,被孙权的部将斩于临沮。当关羽的首级送到洛阳时,司马懿正在给曹操念奏疏,念到“孙权必袭荆州”时,他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场看似孙刘反目的悲剧,从头到尾都是他布的局。
一、水淹七军的狂欢里,藏着司马懿的冷眼
八月的洪水淹了于禁七军时,许昌的曹操正对着地图发愁。“关羽这匹夫,竟逼到家门口了!”他把笔扔在地上,“迁都!把许都迁到邺城,避避他的锋芒!”
大臣们一片附和,只有司马懿站出来:“陛下,不可!”
曹操眯起眼:“仲达有何高见?”
司马懿躬身道:“于禁是被水淹,不是打不过。您一迁都,就是告诉天下‘咱怕了关羽’,淮河百姓人心一散,才是真危险。”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何况,孙权可盯着荆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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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曹操皱眉,“他和刘备不是盟友吗?”
“盟友?”司马懿冷笑,“刘备借了荆州不还,孙权早就憋着火。关羽在樊城得势,孙权夜里都睡不好——他能看着关羽把襄樊、荆州全占了?”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孙权的人偷偷送来的,说愿助陛下袭关羽后路,只求事成之后,把荆州给他。”
曹操看着信,突然拍案:“好!就依仲达之计!”他没看到,司马懿退下时,手指在“荆州”二字上轻轻敲了敲——这步棋,不止是解樊城之围那么简单。
此时的关羽,正忙着在樊城外围耀武扬威。部将廖化劝他:“将军,江陵守兵太少,吕蒙在江东虎视眈眈,得回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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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眼一瞪:“吕蒙?他病得快死了,换了个黄口小儿陆逊,怕什么?等我拿下樊城,回头再收拾孙权!”他不知道,陆逊那封“仰慕将军神威”的信,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更不知道,曹操已经派徐晃带着十二营精兵,悄悄摸到了宛城。
二、吕蒙的白衣渡江,原是司马懿递的刀
闰十月的长江,雾气像纱巾裹着江面。吕蒙的舰队伪装成商船,摇橹的士兵都穿着粗布短打,嘴里喊着“贩运布匹去江陵”。守烽火台的蜀军盘问时,他们就递上银子:“做生意的,给关将军送点货。”
蜀军哪里知道,这些“商人”怀里都揣着短刀。二更时分,吕蒙的人摸到公安城下,守将傅士仁正在喝酒,听到喊杀声还以为是醉了——等他被押到吕蒙面前时,才看到城门上插满了吴军的旗帜。
“你若降,保你全家性命。”吕蒙递过酒壶。傅士仁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吴军,想起关羽平时对他的呵斥,咬咬牙:“我降!”他不光降了,还自告奋勇去劝降江陵守将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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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是刘备的小舅子,本不想降,可傅士仁一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将军忘了?上次粮草送晚了,关将军说回来要斩你呢!”糜芳看着江陵城里的蜀军家眷,终究打开了城门。
吕蒙进城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抢东西,是贴告示:“善待蜀军家属,有欺负他们的,斩!”他还亲自去看望关羽的夫人,送上绸缎粮食:“关将军在樊城辛苦,家里有我照看,放心。”
这些消息传到樊城前线时,关羽正在骂徐晃:“你这降将,也敢来战?”突然有士兵慌慌张张跑来:“将军,江陵被吕蒙占了!”
“胡说!”关羽一脚踹翻他,“烽火台怎么没报信?”
“吴军扮成商人,烽火台的兄弟……全被杀了!”
关羽心里咯噔一下,刚要下令回师,徐晃的使者来了,递上一封信——是孙权写给曹操的,说已袭取荆州。“将军,”使者笑眯眯地说,“您的家眷,现在在吕蒙那里过得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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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士兵听到这话,瞬间炸了锅。“我娘还在江陵!”“我媳妇会不会……”军心一下子散了。关羽拔剑砍了个逃兵,吼道:“谁敢再乱,斩!”可他自己心里清楚,樊城是打不下去了。
三、麦城的最后一夜,赤兔马也救不了的败局
十一月的麦城,冷得像冰窖。关羽带着残兵退守这里,城墙上的“关”字旗被风吹得破破烂烂。他派人去上庸求救,可守将刘封、孟达推三阻四:“山险路远,没法出兵。”
其实刘封不是不想救,是不敢。他是刘备的义子,一直怕关羽在刘备面前说他坏话,此刻见关羽落难,竟选择了袖手旁观。
孙权派人来劝降,关羽扯碎了劝降书:“我乃汉寿亭侯,岂会降你江东小儿!”可夜里,他看着城楼下的吴军,终于叹了口气——他决定突围。
十二月的一个雪夜,关羽带着关平、周仓和十几个骑兵,打开北门突围。他让士兵在城头立起稻草人,插上旗帜,装作还在守城的样子。赤兔马踏在雪地上,悄无声息,可刚跑出二十里,就被朱然的伏兵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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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休走!”朱然挺枪就刺。关羽挥刀迎战,杀退了几波人,可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到临沮时,只剩下关平和两个亲卫。潘璋的部将马忠从草丛里窜出来,绊马索一拉,赤兔马一声长嘶,栽倒在地。
关羽被捆到孙权面前时,还在骂:“碧眼小儿!我乃大汉忠臣,岂容你侮辱!”
孙权看着他,突然想起司马懿的话:“关羽不可留,留则生祸。”他挥了挥手:“斩了。”
当关羽的首级送到洛阳,曹操拿着看了半天,突然问司马懿:“仲达,你说这关羽,到底是败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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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躬身:“败给了天时,也败给了人心。”他没说的是,败给了他那封信——那封挑动孙刘反目的信,那封让曹操、孙权、刘备都卷入其中的信。
四、武圣陨落的真相:不是大意,是三国棋局里的牺牲品
后人总说关羽“大意失荆州”,可翻开史料才发现,他的失败早被司马懿算得明明白白。
司马懿看透了孙权的“荆州情结”——那是江东的门户,孙权做梦都想拿回来;也看透了关羽的“刚而自矜”——他看不起孙权,更看不起糜芳、傅士仁,把盟友和部下都推到了对立面;还看透了刘备集团的“内部矛盾”——刘封与关羽不和,上庸援军指望不上。
这步棋,司马懿走得太毒:让孙权动手,既解了樊城之围,又借孙权的刀杀了关羽,还让孙刘彻底反目,曹魏坐收渔利。难怪后来诸葛亮北伐,总被司马懿死死按住——这个对手,太懂人心,太懂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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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的庙里,总有一副对联:“汉家宫阙来天马,荆楚风云起卧龙。”可他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败在卧龙或天马手里,是败在了那个藏在曹魏幕后的“冢虎”司马懿的算计里。
如果刘封出兵救了关羽,荆州能保住吗?孙刘联盟还有可能维持吗?三国的走向会因此改变吗?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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