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在娱乐圈听到“我没经纪公司,是个体户,自己经营自己,没有任何束缚”这种话,是不是觉得挺酷的?张晚意在《花儿与少年7》里对那英就是这么轻描淡写说的。但说实话,这份听起来让人羡慕的自由,背后藏的是一段大多数人都扛不住的沉重往事,那可是真金白银和几年黄金时光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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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得倒回2015年,那时候张晚意还是北京电影学院一个没毕业的大二学生,怀揣着演戏的梦想,和一家叫星力天际(上海)文化经纪的公司签了整整八年的合约。公司当时画的饼可真够大的:三年内保证提供三部电视剧、三部电影的资源,而且角色分量都不低于男二号。这条件对一个在校学生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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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到硌牙。签进去之后才发现,之前承诺的那些好资源基本都成了空头支票,实际拿到手的只有一些质量不怎么样的网剧客串机会,甚至公司连商务费用的明细都搞不清楚。眼看着这样下去前途渺茫,张晚意才刚签了一年多,就在2016年果断提出了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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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可不得了,公司直接炸了,不仅不同意解约,反而一纸诉状把他先告上了法庭。你猜公司开口要多少违约金?1250万!再加上11万的律师费。对一个还没正式出道、没什么收入的学生来说,这数字简直是天文数字,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这场官司的打法也很有深意。公司翻出了合同里的陷阱条款,比如“第八年分成比例降至10%”、“违约则按预估收益索赔”这类内容。站在法庭上,听着这些,张晚意才彻底明白,自己在这盘棋里不过是个被资本套牢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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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打到2017年12月,一审判决终于下来了。法院没支持那天价的1250万,但判张晚意赔50万违约金和10万律师费,加起来60万。虽然比1250万少多了,但对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来说,60万依然是个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数字。判决生效那天,那份经纪合同总算解除了。
背上这60万的债,日子可就难过了。为了尽快还清这笔钱,他什么活都接,拼命跑剧组、演小角色、跑龙套,据说最惨的时候“白干两年还倒贴35万”。那段时间正是演员发展的黄金年龄,但因为解约风波带来的职业空窗期,他几乎错过了那宝贵的几年。
转机出现在2020年深秋,《觉醒年代》的选角导演在堆积如山的试镜视频里,注意到了张晚意。他试的是陈延年戴着镣铐走向刑场的那场戏,回眸时那个眼神,眼底像炸开了星河,直接把监视器后的张永新导演给震住了,当场拍板:“就是他了!”为了拍好这场戏,他主动要求拍了七遍,到最后遍体鳞伤还笑着说:“革命者就该有破茧重生的痛感”。这个镜头后来看哭了全网,也终于让他的事业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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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在《乔家的儿女》里演了乔二强,为了找到那种木讷感,他把自己关在厨房切了三天土豆。杀青后编剧未夕眼眶红红地对他说:“你把我文字里的痛,演成了会呼吸的伤”。再到后来《长相思》爆火,玱玹这个角色让他真正被大众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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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看到他,已经是个能轻描淡写说“遇到好剧本才拍,不想拍就不拍”的演员了。但这份所谓的“随性”背后,是他曾经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职业自主权。在资本和合约无处不在的娱乐圈,他选择做“个体户”确实像一场冒险,但也证明了真正的自由,有时候确实需要先砸碎枷锁才能获得。
2025年星光大赏颁奖礼上,他拿到“年度品质演员”奖杯时说了句挺震撼的话:“感谢当年那1250万索赔,它让我记住——演员的脊梁不能打折。”从当年法庭上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到现在手握多部爆剧的演技派,张晚意走过的这条路,绝不只是个逆袭故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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