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中国农民正被除草难题愁坏了。国外除草剂垄断市场,价格贵得离谱,普通农户根本用不起,只能靠人工面朝黄土背朝天忙活,既累又没效果,还影响庄稼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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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时任山东省农药研究所副所长的李德军,看着农民的难处,带着团队接下了仿制百草枯的硬骨头。那时候国外技术封锁,资料少得可怜,团队从零起步,实验室的灯常常彻夜通明,反复做上百次实验优化配方。一开始用的金属钠法又危险又污染环境,直到2001年换成环保技术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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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磨一剑,2000年左右,中国本土版百草枯终于问世,咱们也成了世界上第二个能独立生产的国家。这东西是真好用,喷完几十分钟杂草就发黄枯萎,下雨也不影响效果,还不会伤庄稼根、留土壤残留,农民们彻底解放了双手,粮食产量也提上去了,年销量直接冲到上亿元。
为了安全,李德军团队早就加了臭味剂、催吐剂,包装上也写满了警示。可谁也没想到,这“农业好帮手”会变成致命毒药——百草枯对人剧毒,还没特效药,成人喝5到10毫升就可能丧命,会慢慢让肺和肝脏纤维化,最后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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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悲剧在各地不断上演。2021年河北23岁小伙情绪低落喝了一瓶,抢救27天还是没留住;2018年苏州男孩和家人吵架赌气服毒,最终离世;还有南京妻子投毒、云南农妇纠纷服毒、老人误当酱油的案例。就算是皮肤接触或吃了残留的蔬菜,也可能中毒。
李德军看到这些新闻,满心愧疚:“我知道它没解药,但从没想过有人会主动喝。”原本想造福农民的发明,却成了夺命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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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也给我们提了醒:再好的发明,安全底线也不能松。对农民来说,用农药得时刻留心;对每个人而言,生命只有一次,再难的事也别拿健康赌气,一时冲动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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