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不是包袱,是命根子。”——这话要是让庞统听见,八成得翻白眼。可最近荆州博物馆挖出的东汉军粮仓,一排排碳化谷粒码得跟地铁闸机似的,实打实地告诉后人:谁丢荆州,谁就得饿肚子。
庞统的“累赘论”听着像精打细算的小房东:手里只有两头蒜,还想同时炒两盘菜?兵力、粮道、士族叛服无常,哪一样都是吞金兽。他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干脆把荆州当二手房甩卖,全款落袋,回益州关起门来过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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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却像那个到处借贷扩张的创业者,地图一摊,汉水、长江、湘江画成三角债:拿下荆州,才能向北赊中原,向东赊孙吴,向南赊交州粮。死了也要把借条攥在手里——“跨有荆益”不是口号,是杠杆。新出土的《诸葛亮集》残简里,他连“南海之利”都惦记上了,活脱脱一个古代版“掌控供应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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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尴尬的是刘备集团内部投票。成都武侯祠刚公布的档案里,法正、赵云都偷偷给庞统点过赞,觉得益州山高皇帝远,先活下来再说。诸葛亮一个人像钉子户,红线图前死磕:荆州一丢,益州就成了瓮中鳖,迟早被曹魏和孙吴轮流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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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大家都熟:关羽北伐、吕蒙白衣渡江、人头快递到洛阳。好多人拍手,看,诸葛亮赌输了吧?可襄阳新挖出的军情简牍露了底:关羽求救的折子被卡在秭归二十天,像快递滞留在中转仓库,压根没送到成都。战略没输,输的是快递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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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场争论压根不是“要不要荆州”,而是“能不能驾驭荆州”。庞统看见的是四战之地的弹孔,诸葛亮看见的是弹孔背后还能挂地图。现代军事沙盘复盘,荆州对蜀汉的价值相当于二战盟军手里的北非:丢了它,轴心国就把地中海变成内湖;保住它,反攻欧洲才有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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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庞统是风险控制的会计,诸葛亮是杠杆收购的投资人。一个想先保本,一个想翻倍。历史没给诸葛亮机会证明他能赢,但给了他身后名:司马光说他“志非众人所能及”,翻译过来就是——胆小别玩大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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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站在荆州城墙遗址,北面汉水静静流过,南面长江汽笛阵阵。考古坑里的粮仓、箭镞、官印碎片,像散落的扑克牌,提醒后来者:牌桌从未消失,只是换了一批玩家。要不要押荆州?答案写在江风里:不敢押的人,永远只能看别人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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