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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你把存款都拿出来,给小雅买那辆宝马!"岳父陈国富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
我握紧了拳头,600万的存款,那是我十年来拼命工作攒下的每一分钱。
"爸,500万买车,这是不是太..."我刚要开口。
"什么太什么?小雅马上要结婚了,你这个姐夫不表示表示?"岳父打断了我的话。
妻子林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姨子陈雅从楼上走下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姐夫,你不会舍不得吧?"
01
回想起十年前,我刚认识雅静的时候,那时的我还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月薪只有三千块,连请雅静吃顿像样的饭都要计算半天。
那时候岳父陈国富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小陈啊,年轻人要踏实,不要想着一夜暴富。"他总是这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雅静也很理解我的处境。每次约会,她总是主动选择便宜的餐厅,从不让我为难。"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开心。"她常常这样安慰我。
那时的小姨子陈雅还在上高中,见到我总是甜甜地叫"姐夫好"。她会主动帮我和雅静拍照,还会偷偷告诉我雅静喜欢什么。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雅静过上好日子。我开始疯狂地工作,白天跑客户,晚上学习,周末兼职。每一分钱我都精打细算,除了基本生活费用,剩下的全部存起来。
结婚的时候,我们只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岳父母虽然有些不满,但看在雅静坚持的份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岳母张美莲当时这样说道。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我和雅静一起奋斗,一起憧憬未来。我们住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但每天都充满了希望。
三年后,我跳槽到了一家外企,收入翻了三倍。我们搬进了自己买的小房子,虽然只有两室一厅,但那是我们的家。
随着收入的增加,我对岳父母也越来越好。每个月我都会给他们生活费,逢年过节必定带着厚礼回家。岳父的态度开始转变,话语中多了几分认可。
02
五年前,我升职成了销售总监,年薪突破了五十万。那一天,我兴奋地回家告诉雅静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换个大房子了!"雅静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们很快买了现在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买了一辆三十万的车。岳父母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每次见面都是笑容满面。
"小陈真是有出息啊!"岳父经常在亲朋好友面前夸奖我。
小姨子陈雅也考上了大学,我主动承担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每个月两万的开销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
"姐夫你真好!"陈雅总是这样感谢我,那时候她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
然而,随着我经济条件的改善,我发现岳父母对我的期待也在不断增长。
"小陈啊,你看你现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是不是该给家里再添点什么?"岳父开始暗示我应该给家里更多的帮助。
我没有拒绝,反而更加努力地工作。我知道他们辛苦把雅静养大不容易,我应该孝敬他们。
两年前,岳父说想做点小生意,需要启动资金。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一百万给他。
"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们的,不着急还。"我当时这样说。
但这笔钱至今没有任何归还的迹象,甚至连提都没有人再提起过。
去年,小姨子陈雅大学毕业了。她找了一份工作,但工资不高,只有八千块。岳父母觉得这样的收入配不上她的学历,希望我能帮她找个更好的工作。
我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给她介绍了一个月薪两万的职位。但她只干了三个月就辞职了,理由是"工作太累,同事关系复杂"。
03
一年前,小姨子陈雅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王志。王志是个富二代,家里开着一家公司,据说很有钱。
自从有了这个男朋友,陈雅的整个人都变了。她开始追求各种奢侈品,动不动就是上万块的包包、衣服。
"姐夫,你看这个包好看吗?"她拿着一个两万多的包包问我。
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雅静在一旁说:"小雅,你花钱要适度一点。"
"姐,你不懂,现在的女孩子就应该精致一点。而且志哥也喜欢我这样。"陈雅不以为然地回答。
岳父母对王志这个准女婿非常满意。"人家家里有钱,对小雅也好,这是好事啊!"岳父经常这样说。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王志来家里,虽然带着礼品,但言谈举止中总是透着一股傲慢。他看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陈哥,听说你现在年薪百万了?不错啊!"王志有一次这样对我说,语气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半年前,陈雅和王志确定了结婚的事情。婚期定在今年年底,现在正是筹备的关键时期。
岳父母开始频繁地谈论婚礼的事情。"小雅的婚礼一定要办得体面一点,不能让人家看笑话。"岳母这样说。
我原本以为,既然王志家有钱,婚礼的费用应该不是问题。但我很快发现,岳父母的期待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陈啊,小雅毕竟是我们家的女儿,你这个姐夫应该表示一下。"岳父开始暗示我应该为陈雅的婚礼出钱。
我有些为难。虽然我现在收入不错,但这些年为了还房贷、车贷,再加上给家里的各种支援,我的存款其实并不多。
04
三个月前,岳父母正式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我能给陈雅买一辆车作为嫁妆。
"小雅看中了一辆宝马,大概五百万左右。"岳父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个数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百万?这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爸,五百万买车是不是太贵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贵什么贵?人家王志开的都是千万级别的跑车。小雅嫁过去,总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吧?"岳父理直气壮地说。
雅静在一旁也显得有些为难。"爸,陈浩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认我们这些亲人了?"岳母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我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房子的首付,我出了一大半;岳父做生意的一百万,至今没有归还;小姨子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承担的。
现在他们又要我拿出五百万买车,这简直是把我当成了提款机。
但看着雅静为难的表情,我又有些心软。毕竟,她是我的妻子,陈雅是她的妹妹。如果我拒绝,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让我考虑一下吧。"我最终这样回答。
接下来的几个月,岳父母开始轮番给我施压。岳父会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起:"小雅最近情绪不太好,老是担心嫁妆的事情。"
岳母则会直接一些:"小陈啊,你也不能太小气了。小雅从小就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你忍心看她在婆家被人瞧不起吗?"
就连陈雅自己也开始频繁地暗示我。她会在我面前展示王志送给她的各种礼物,然后感叹:"志哥对我真好,就是我的嫁妆还没有着落。"
05
昨天晚上,岳父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摊牌了。
"陈浩,明天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他的语气很严肃,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今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岳父母家。客厅里,岳父、岳母、雅静和陈雅都在等我。
气氛异常沉重,仿佛即将进行一场重要的审判。
岳父开门见山:"陈浩,关于小雅的嫁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岳父却抢先一步:
"我觉得你没什么好考虑的。五百万买车,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
我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这些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却被他们视为理所当然。
"爸,我..."我刚要开口解释。
岳父挥了挥手,打断了我:"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小雅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辆车必须买。你不能让她在婆家丢人。"
陈雅在一旁补充道:"姐夫,你也不差这点钱。而且我结婚这种大事,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我看向雅静,希望她能为我说句话。但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岳父站起身来,语气变得更加强硬:"陈浩,你今天就给个准话。这车,你买还是不买?"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愤怒,十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
就在这时,雅静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开口道:"爸,陈浩这些年为我们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岳父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06
"爸,陈浩这些年为我们家已经付出了整整四百万!"雅静的声音在客厅里清晰地响起。
岳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房子首付一百五十万,小雅的学费生活费八十万,您做生意的启动资金一百万,还有每个月给您和妈妈的生活费,这些年加起来也有七十万了!"雅静一项一项地算着。
岳母张美莲也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雅静会这样直接地把账算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雅静,这些年来她一直默默承受着家人的要求,我以为她也认为这些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雅的声音有些尖锐,"姐夫有钱了,帮衬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雅静转过头看着妹妹,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小雅,你知道为了给你攒学费,陈浩多少个周末都在加班吗?你知道为了给爸的生意垫钱,我们原本计划的蜜月旅行取消了吗?"
陈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岳父终于找回了声音:"可是...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
"对,我们是一家人。"雅静站起身来,"但是一家人也不能这样无底线地索取啊!陈浩不欠我们任何人的,他对我们家的好,都是出于爱,出于责任感!"
我感到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十年来,雅静第一次为我发声,第一次在她的家人面前为我辩护。
"陈浩现在的存款确实有六百万,但是你们知道这六百万是怎么来的吗?"雅静继续说道,"他每天工作到深夜,周末也在谈客户。我们结婚八年了,真正一起度过的假期屈指可数!"
07
岳母张美莲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雅静,妈妈不知道你们这么辛苦..."
"妈,我不是在埋怨什么。"雅静擦了擦眼泪,"我只是希望大家能理解,陈浩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压力和难处。"
我走到雅静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支持和理解。
陈雅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姐夫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
岳父沉默了很久,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陈,是我不对。这些年来,我把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爸,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帮助这个家。"我诚恳地说道,"但是五百万买车,确实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这笔钱如果花掉了,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积蓄了。"
"那如果我们家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怎么办?如果我和雅静想要孩子,产检、坐月子的费用从哪来?如果我们的父母生病了,医药费从哪来?"我继续解释着。
陈雅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也含着泪水:"姐夫,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些。"
"小雅,你不用道歉。"我温和地说,"你要结婚了,我当然希望你能幸福。但是买车这件事,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
岳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可以看看便宜一点的车,或者我和你妈妈想办法凑一部分钱。"
"不用了,爸。"陈雅摇了摇头,"我和志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不买车。其实有没有车都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懂事的小姨子。
08
一个月后,陈雅的婚礼如期举行。虽然没有那辆五百万的宝马,但婚礼依然很温馨。
我给陈雅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本相册,里面记录了这些年来我们一家人的温馨时光。
"姐夫,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陈雅拥抱我的时候,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王志也向我表示了歉意:"陈哥,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雅的。"
岳父在婚礼上致辞的时候,特别感谢了我:"小陈这些年为我们家付出了太多,我这个老丈人心里清楚得很。"
雅静握着我的手,眼中满含幸福的泪水:"谢谢你,陈浩。谢谢你这些年的坚持和付出。"
"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应该的。"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婚礼结束后,岳父专门找到我,郑重地递给我一张纸:"小陈,这是一张借条。我承认这些年欠你的钱,我会分期还给你的。"
我看着这张借条,心中五味杂陈。我接过了它,不是因为真的需要他们还钱,而是因为这代表了一种态度,一种对我付出的认可和尊重。
"爸,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我说道。
"正因为是一家人,才更应该明明白白。"岳父认真地说,"我不能让你的善良被人当成软弱。"
回家的路上,雅静靠在我的肩膀上:"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家人太过分了?"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问题。"我温柔地说,"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坦诚地沟通,互相理解。"
"那你还会继续帮助我的家人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当然会。但是会有原则,有底线。"我坚定地回答,"爱不是无条件的付出,而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的支持。"
雅静紧紧抱住了我:"有你真好。"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婚姻经历了一次重要的考验,而我们都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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