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到:杨怀玉、杨怀兴、杨怀柱与焦月华四位小将,在万寿山五庄观得镇元大仙与黎山圣母赠宝后,乘青鸾驰援飞云关。途中遭遇“血骨魔君”扎木合布下的“万骨噬魂大阵”,杨怀兴、杨怀柱先后受挫,焦月华以乐神之力苦撑。危急关头,杨怀玉再次破境,终于学成了“霸道刀法”第七式“霸之断海”——一刀斩破幽冥血海,诛杀扎木合魔君,大破“万骨噬魂大阵”,刀气直贯东海,引得龙王敖广惊叹其已达“代天行法”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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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一回:话说杨怀玉使出一招惊世骇俗的“霸之断海”后,刀气如黑龙裂空,将杀不死的扎木合连同被其召唤的幽冥血海斩得灰飞烟灭,刀意过处,至净之力涤荡魔氛,百里焦土却焕发出一丝微弱的生机。可谓:“一念断沧海,一刀斩轮回!”
东海小龙女敖灵儿在水晶宫的水幕中,痴痴地望着那个以刀拄地的绝世身影,美目中异彩连连。
她从未想过,武道修炼到至高境界,竟能如此玄妙——既能斩妖除魔,又能福泽苍生。
战场边缘,几个侥幸未被刀气正面波及的魔兵,如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逃回飞云关外的西林魔军大营。
他们盔甲破碎,面容扭曲,眼中残留着目睹扎木合形神俱灭的极致恐惧。
一入中军大帐,为首那名只剩独臂的魔将便瘫软在地,声音嘶哑如破锣:“狼主!不好了!那……那杨怀玉不是人!是战神!他一刀……就一刀!魔君他……连同‘万骨噬魂大阵’,全没了!天地都像被劈开了一般……太……可怕了!” 他语无伦次,身体筛糠般抖动,胯下甚至渗出腥臭之水,显然心神已被杨怀玉那一刀彻底震慑。
端坐帐中虎皮大椅上的“血狼狼主”赫连铁罕,闻言霍然起身。他身高过丈,满脸虬髯,一身血气缭绕的狼头铠,本是凶悍无比的存在。此刻,他铜铃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暴怒:“放屁!扎木合魔君神通无敌,岂会败于一黄口小儿?定是尔等临阵脱逃,乱我军心!来人,推出去斩了!” 左右狼卫如虎似狼般扑上,就要将这几个溃兵败将拖出帐外。
“且慢……” 一个缥缈阴冷,仿佛自九幽地底传来的声音突然在帐内响起,正是西方老祖的千里传音,“赫连狼主,此事非虚。那杨怀玉已窥得‘水之大道’本源,那一式‘霸之断海’已触及混沌本源,扎木合已被他刀诛杀。单凭你血狼部、魂煞堂,以及影魔殿之力,已非其敌手。暂且退兵,避其锋芒,待老祖我他日出关,再图后计。”
赫连铁罕闻听此言,不由浑身一震,脸上怒容瞬间被惊惧取代。西方老祖亲自传音示警,由不得他不信。
他颓然坐回椅中,挥了挥手,示意狼卫放开那几个溃兵败将,声音干涩地下令:“传……传令下去,即刻拔营……退兵!” 曾经气焰嚣张的三十万西林魔军,竟因杨怀玉一刀之威,未等见到杨怀玉的面,便仓皇北遁,飞云关之围遂解。
再说杨怀玉四人来到飞云关,西林魔军早已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遍地狼藉的营帐与未完全熄灭的篝火。
守关将士见四人从天而降,纷纷跪地高呼:“多谢四位少侠前来驰援!”
守将韩琦虽中毒已深,仍强撑病体出迎。
杨怀玉见过韩琦之后,连忙扶起众人,却见关内百姓扶老携幼涌来,眼中含泪,口中对四小将之举称颂不绝。
杨怀柱望着远处尚未散尽的魔气,皱眉道:“魔军虽退,但西方老祖未除,只怕后患无穷。”
杨怀兴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怕什么!玉哥‘霸之断海’一出,来十个西方老祖也给他劈成两……”
“别——”杨怀玉突然按住杨怀兴的肩膀,神色凝重地道,“你是不知西方老祖的实力,他是创世老祖‘五方一元’六大弟子中的老三,那可是曾窥得混沌奥秘,神通广大到难以想象之辈。我这‘霸之断海’虽然厉害,恐怕也难敌他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幸亏‘元一战神’杨悟哪两次重创了他,否则,我们今日恐怕连他一个分身都难以应付。”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焦月华琴音微顿,轻声道:“那依玉哥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杨怀玉沉吟片刻,目光望向远方,缓缓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西方老祖虽强,却也并非不可战胜。除了两次败在‘元一战神’杨悟哪之手,我听黄花圣母、雪里花刀和成龙真人他们说过,‘东方老祖’杨战天也曾出面吓跑过他,说明其必有破绽。我等既得仙师授艺,又得镇元大仙与黎山圣母赐宝,岂能畏首畏尾?”他握紧手中的三尖两刃宝刀,刀锋在夕阳下泛出一抹赤金光芒,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面庞,“眼下西林魔军已退,我们还是先回天波杨府,一来好让怀兴认祖归宗,二来嘛,好将其情禀报奶奶穆桂英,她见多识广、临阵经验丰富,定能想出万全之策。”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杨怀兴更是激动得眼眶泛红,喃喃道:“终于能回家了……”
四人商议既定,辞别飞云关众将,再次跳到青鸾背上。
青鸾不愧是神鸟,它仿佛知道四小将心中所想一般,展开双翼,驮着四小将向天波府的方向如飞而去。
途经华山之巅时,杨怀柱指着华山最险峰那道深达百丈的刀痕,激动地道:”玉哥,那一定是你当初刀劈华山时留下的痕迹吧?”
杨怀玉望着那道贯穿山脊的刀痕,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当年,刚下山不久的他在华山与西域白驼山山主、八大武林世家中武艺最强的欧阳博交手六七十个回合,难分胜负。那欧阳博不仅功夫毒辣,为人也很阴险,他表面称赞杨怀玉“年轻有为,功夫好”,暗地里却偷偷按下了“蛇杖剑”手柄上的开关。
千钧一发之际,杨怀玉终于破境!一直突破不了《霸道刀法》第六式“霸之开山”的他,迅速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刀柄之上,双手握刀,凌空劈下——
一道无形刀气从天而降,华山之巅顿时风云变色!
欧阳博的蛇杖剑毒针刚刚射出不到二十厘米,就被凌厉的刀气震成了齑粉。
“这……怎么可……”欧阳博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从中间裂成两半!
那一刀余势未消,竟将华山峰硬生生劈开一道刀痕——正是杨怀柱手指的那道百丈刀痕。
“不错!”杨怀玉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那一战让我领悟到,真正的霸道不在于招式有多狠辣,而在于心无旁骛的决绝。”
就在此时,青鸾突然发出一声长鸣,原来前面就是东京汴梁了。
杨怀玉用手指着前面熟悉的府宒,对神鸟青鸾道:“那里——”
青鸾点点头,用力一振大翅,瞬间来到了杨怀玉之前手指的地方,俯冲而下,稳稳落在天波杨府门前宽阔的马路上。
杨怀兴认祖归宗
天波杨府,门前张灯结彩,老太君佘赛花亲自率领阖府儿孙,盛装出迎。原来镇元大仙早已用仙鹤传书,将徒儿杨怀兴下山认祖归宗之事告知了老太君。
当青鸾落地的那一刻,这位百岁老帅竟激动得凤目含泪——她一眼就认出杨怀兴腰间那枚刻着“忠烈传家”的玉佩,正是当年杨文广出征时,她亲手递到曾孙手上的信物。
杨怀玉快步上前,跪倒行礼:“玄孙杨怀玉,叩见老太君!我本次上山二次学艺,收获还算可以,更加值得高兴的是不仅飞云关之围已解,还将……将兴弟带回府中!”
佘赛花已是百岁高龄,白发如银,却精神矍铄,眼中精光内蕴。她亲手扶起杨怀玉,连声道:“好!好!我的‘玉哥儿’辛苦了!” 目光随即落在跪在杨怀玉身后有些拘谨的杨怀兴身上,声音不禁哽咽起来,“像……真像!这眉眼,这身板,活脱脱就是你父亲文广年轻时的样子!孩子,苦了你了……” 说着,老泪纵横,将杨怀兴紧紧揽入怀中。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家族温暖瞬间包裹了杨怀兴,他眼圈一红,哽咽道:“不孝玄孙杨怀兴,拜见老太君!”
老总管杨安拭去眼角喜泪,笑着上前:“大喜的日子,老太君莫要伤感。兴少爷回家,是天大的喜事!来来来,老奴为您引见府中的各位少爷。” 他拉着杨怀兴,一一介绍:
“这是您大伯杨文杰,乃大太爷杨延平儿子杨宗林之后,站在他旁边的是你堂哥杨怀方。”
“这位是您二伯杨文远,他是大太爷杨延平小儿子杨宗德的儿子,在他旁边的的是你堂哥杨怀成。”
“这位是您三伯杨文龙,他是二太爷杨延定之孙,在他身旁的两位是你堂哥杨怀祥、杨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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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您四伯杨文虎,他是三太爷杨延光之孙,在他身旁的是你堂哥杨怀显。”
“这位是您六叔杨文举,他和您父亲都是六太爷杨延昭的孙子。”杨安说着,又指着杨怀恩与杨怀亮对杨怀兴道,“这哥俩一个叫怀亮,一个叫怀恩,乃是您六叔杨文举的儿子。”
“这位是您八叔杨文雄,他是七太爷杨延嗣之子杨宗英的儿子,在他身前的是您的堂弟杨怀勇。”
“这一位,是您那已为国捐躯的杨文震爷府上的堂兄弟,杨怀栋。”
杨安又指着杨怀擎、杨怀天、杨怀玉、杨怀柱、杨怀英等人对杨怀兴说:“这几个,全都是您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最后,杨安“如数家珍”一般,又一口气介绍了不下二十位杨家将第四代、第五代的儿郎,以及焦月娘、杜月英、窦锦姑、鲍飞云、姚凤兰、周金萍等杨门女将。
杨怀兴只觉眼花缭乱,心中却暖流涌动,原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在天波杨府中竟有如此多亲人。
当晚,天波府大摆筵席,为杨怀兴接风洗尘,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天,充满了骨肉团聚的温馨与喜悦。
演武较技,杨怀兴以一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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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太君佘赛花兴致极高,对杨怀兴道:“兴儿,听闻你自幼得镇元大仙抚养,学艺仙山,想必身手不凡。今日一家团聚,何不到演武场演练一番,也让奶奶和诸位兄弟看看你的本事?”
杨怀兴连忙起身,抱拳道:“孙儿遵命,只是粗浅功夫,恐贻笑大方。”
杨怀栋道:“兴哥过谦了!咱们杨家将是武将世家,你有本事,不必藏着掖着。难得老祖母高兴,您就露上两手吧。”
杨怀兴见状,知道推辞不得,便向老太君行了一礼,缓步走向场中。
众人移步演武场。火把通明,亮如白昼。杨怀兴卸下外袍,露出里面一身劲装,先打了一套镇元大仙亲传的“筑基锻体拳”。但见他拳脚生风,步伐沉稳,动静之间隐含道韵,虽非杀伐之术,却将一身精纯的根基展现无遗。收势之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赢得满堂彩。
接着,他取过自己的亮银枪,身形一展,演练起“镇元神枪”。初时如溪流潺潺,枪势绵密;继而如大江奔涌,气势磅礴;到最后,枪影重重,仿佛化作一条银龙,在场上翻腾飞舞,寒光点点,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那招“星陨莲开”,枪尖颤动,竟有点点星辉洒落,与怀中“周天星斗仪”隐隐呼应,更显神异。
“好枪法!” 满场喝彩雷动。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杨怀擎也微微颔首。
这时,性如烈火的杨怀栋按捺不住,跳入场中,大声道:“兴哥好本事!光练不见真章,来来来,让小弟陪您走两招!” 说罢也不待杨怀兴答话,挺枪便刺。
杨怀兴知是兄弟切磋,意在印证,并不慌乱,亮银枪一抖,使出一招“云横秦岭”,轻轻架开。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未分胜负。
但场边众兄弟个个都是行中高手,他们已经看出,杨怀兴明显占尽上风,要不是有意相让,早已轻松胜出。
坐在老太君左侧的杨宗德(杨怀兴的堂伯公,杨大郎杨延平之子)抚须笑道:“怀兴侄孙这枪法,深得稳、准、狠三味,更兼灵动机变,颇有当年罗成将军‘冷面寒枪’的风采!”
“昔年罗成日锁五龙,今日我看怀兴亦有以一敌众的本事。怀方、怀成、怀庆、怀擎、怀廷、怀柱、怀天、怀英、怀恩、怀亮,你们几个与怀兴同辈,何不同时下场,陪怀兴好好切磋一番!”
“是!”被点名的九位少年英俊齐声应诺,各持兵刃跃入场中,将杨怀兴团团围在核心。
这十人皆是杨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平日里经常合练阵法,此刻面对自家兄弟,虽然无心结阵,但彼此配合默契,刀枪并举,从四面八方攻来,声势极为骇人。
场边观战之人,全都为杨怀兴捏了一把汗。
只有杨怀玉神色平静,他对自己这个四弟的实力颇有信心。
面对十人合围,杨怀兴毫无惧色,反而长笑一声:“来得好!” 说着,长啸一声,枪势陡变,使开“镇元八式”——崩、扒、压、盖、挑、扎、刺、打!招招出人意料,式式非比寻常。
那杆亮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性,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似猛虎下山,竟在周身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银网。
十杆兵刃攻来,不是被巧妙格挡,就是被借力打力反震回去。
最令人叫绝的是,杨怀兴脚下踏着七星莲步,身形飘忽如烟。每当看似要被逼入绝境时,他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锋芒,反手就是一记精妙绝伦的反击。
三十回合过后,十位兄弟竟无一人能近他三尺之内。
“痛快!”杨怀兴突然一声清啸,枪势再变。
只见他身形旋转,枪随身走,使出了镇元大仙亲传的绝技“周天星斗式”。刹那间,演武场上仿佛有万千星光闪烁,枪尖划过的轨迹竟在空中留下道道银痕,宛如星河垂落。
十位兄弟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兵刃纷纷被一股柔劲挑飞,“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杨怀兴收枪而立,气定神闲,抱拳环揖:“诸位兄弟,承让了!”
全场鸦雀无声,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老太君激动得站起身来,连声道:“好!好!我杨家又出一麒麟儿!真是天佑杨家,大宋有福。”
杨宗德更是拍案叫绝:“此子枪法已臻化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十位兄弟虽败犹荣,纷纷上前见礼。杨怀栋大笑道:“兴哥真乃神人也!往后可得好好指点指点我们!”
杨怀玉走了过去,重重拍了拍杨怀兴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四弟,好样的!”
经此一战,杨怀兴不仅正式回归天波府,更以绝对的实力赢得了所有兄弟的尊重与认可,奠定了他在杨家年轻一代中仅次于杨怀玉的顶尖地位,为后面征西“双星闪耀”的传奇埋下了伏笔。
演武场上的喝彩声渐渐平息,老太君慈祥地招手唤道:“怀兴,到老祖母跟前来。”
杨怀兴恭敬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老太君轻抚他的头顶,温声道:“这些年你在外历练,吃了不少苦,如今总算回来了。今日一战,足见你武艺大成,不负杨家威名。”
杨怀兴郑重道:“孙儿不敢懈怠,唯愿继承祖遗志,精忠报国。”
杨宗德捋须笑道:“怀兴既有如此本事,不如趁此机会,与怀玉一同领兵操练,也好让府中子弟见识见识。”
老太君点头赞同:“正该如此。玉哥儿,你明日便带怀兴去校场,让他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杨怀玉抱拳应下:“怀玉遵命!”
当夜,天波府设宴庆贺,众兄弟围坐畅饮,纷纷向杨怀兴敬酒。
席间,杨怀方笑道:“兴弟今日可真是威风,咱们十个人都奈何不了你!”
杨怀兴举杯回敬,谦逊道:“不过是侥幸罢了,若非诸位兄弟手下留情,我哪能讨得了好?”
众人闻言大笑,气氛愈发融洽。
酒过三巡,杨怀玉低声对杨怀兴道:“四弟,如今边关战事频繁,西方老祖蠢蠢欲动,朝廷正需良将。以你的本事,必能建功立业。”
杨怀兴目光坚定,沉声道:“大哥放心,我既已归来,自当为国效力,绝不负杨家之名。”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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