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乳娘有多心酸？除了喂奶之外，还要为主人做一件难堪的事！

宫里求奶，是求命更是求街坊的闲话。有人说当乳娘是门好差事，能踏进龙门、见一世荣华；可进宫门容易，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就是另外一桩事。乳娘喂的不仅是人乳，其实是把自己的一条命，捧在别人掌心里熬。

咱们常说，“宫里规矩大”，但乳娘受的那种折腾，真是规矩里最细、小，却最凶狠的一环。你以为当乳娘就是奶水多、搂着孩子睡？没那么轻巧。进宫那天开始，她们不是人了，是活着的乳耗子——连自己刚生下的娃，也得狠心“断粮”。宫里人哪那么温情？奶水必须给主家孩子，亏了亲骨肉都得忍着。这话搁咱们家，谁舍得，可人在屋檐下啊，想活命就得认。

选乳娘，明清两朝的规矩一条条，读着像选秀：头胎得是顺产，年纪不能太大，脸蛋圆，奶势足，身子干净，牙不能掉，不得有疤。甚至眉眼要顺眼，不能让贵妃、皇帝瞧着不悦。进宫前要查的地方，没有什么遮掩，“哪里有疵点”都逃不过。别看官府那纸通知挺正式，到乳娘家门一敲，婆婆哭，丈夫跪，邻里窃窃私语，一个家就散了。谁家不希望自个儿女人能多在孩子身边？可时势不由人，主子要的东西，总是不讲情面。

有些贫家小娘，为了头上那一线机会，硬把奶水留着不喂自己的娃，晚上多炖骨头汤，把胸口涨得发疼。敦厚一点的家里，还舍不得让她进宫，怕进去出不来；急起来的，有的男人亲手把自己的孩子塞给亲戚、听天由命。能被挑中，有口奶，有张脸，有个干净身子，是福还是祸，到底说不准。进宫后，从那一天，她们的名字就只剩“某某乳娘”，亲家、婆家名分归于无有。

宫里的活，不简单。乳娘跟着主子孩子，每天同住，夜里醒来，才睁眼就要喂奶，主子哭两声，反应慢一点就挨训斥。想回家，说一声“辞差”，那是痴心妄想。连探亲都禁了，一纸死契写明，孩子有个闪失，乳娘就得赔命。有些乳娘三年不见亲人，出来时，家里娃已经没了影，连棺材板都敲好，她回去抹眼泪都赶不上。

命不硬，熬不过宫里的法子。嘉庆小时候，得病，乳娘挨了三十板，血流了一地，不带商量。规矩是死的，乳娘的命就跟砝码一样，承不起一点风浪。

讲到底，乳娘连宫女都不如，说不上身份，干着活却最脏最累。太监御厨，都能差使她们。不光喂孩子，有个宫里风俗，还真是“活药”：明清起，贵妃皇后、甚至太监、王爷都讲究“人乳养颜”。这不是玩笑，真有贵妇每日晨起，要奶娘用新鲜乳汁洗面，还要当着人“口含而喂”，说这是养生。乳娘被命令，呆呆扒衣，脸红的像火烧，泪掉下来还得咬着忍。哪敢不干？挨顿板，轻则流血，重则发配，没人问她疼不疼。

其实不是个别做法，翻药书都能查到，人乳被说成能补五脏六腑、解百毒。病人喝、老爷喝、太监喝，有事没事大家都来一口。乳娘就成了活人药罐子，身体哪里扛得住？几天下来，胸口溃烂、肿痛，夜里烧骨头汤也没用。一日数回，被迫挤奶，累到睁不开眼还得强颜。没人问她有没有力气，只问奶水还能不能流。

想象得美好，现实最残。奶娘出宫那天，多少人以为她能抱着孩子，享番清福。其实等来的只有一身病根：乳腺变形，乳房肿痛，鸡毛掉满地，四十不老先脱牙。清宫有记载，有的乳娘走出宫门时，都快站不稳。那身子比老太太还垮，谁还认她是自家人？

最苦的是，家早散，亲人也未必认。进宫那几年，丈夫早娶新妇，亲生孩子改姓他人。等乳娘带着一身伤俯首归家，多半得听乡里唾骂，婆婆开门骂：“进过宫的女人肚里不干净，别回这门。”二十三岁的身子，心如死灰。更有甚者，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娘，说她“喂过别人家的男人”，臭不可闻。在老家容易成话柄，媳妇不配吃饭，这就变成乳娘们共同的命运。

讲乳娘不得不提汉朝王圣，她是少数命硬的幸运儿，被封为保太后，全家得势。可两千年封建史里，像她这样翻身的人，不过三五个。绝大多数乳娘，名字都搁在草里烂了，死时没人记得姓甚名谁。统计起来，宫里三个月一批乳娘，两年下来，能活着回家的不足三成。不是岁月摧人，是规矩要命。

讲到这儿，我心里总泛着一种冷。人家说历史里的温情，其实多半是靠这些乳娘的命去垫，苦不是最伤人，尊严才是。她们不是怕做事，是怕到头一身“脏名”，做人都不配。

就算翻影视剧，那些“贤良乳娘”，总有人笑说是福气，是工钱好，其实灯下无声，多少泪水没人看见。谁问过她们把奶水留给谁？谁记过她们的命换了什么？乳娘的故事，不该只是苦命的一页，是一群被时代压碎的人——留给世人的，只是那一抹无声的留白。

如果两百年前的大家能问一句：她是真的不干净，还是被所有人用完丢了？我们又怎么敢轻易说，历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