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1月,乌克兰的铁路系统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俄罗斯改变了战术,不再像之前那样集中火力攻打城市,而是把目标对准了铁路网络。
今年以来,针对铁路基础设施的袭击次数已经超过800次,而且从7月开始,袭击频率比之前翻了三倍。
基辅方面公开承认,超过3000个铁路相关设施受损,37名铁路工人在袭击中丧生。
这种打法让乌克兰的后勤补给陷入了严重困境,整个国家的物流系统正在一点点瓦解。
先说说乌克兰的铁路有多重要,这个国家的铁路总长超过2万公里,是整个欧洲最密集的铁路网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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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爆发后,由于公路运输风险太大,铁路成了乌克兰运送军队、武器、弹药和民用物资的主要通道。
西方国家援助的坦克、火炮、弹药,大部分都是通过铁路从波兰边境运到前线。一旦铁路系统瘫痪,前线部队的补给就会出现严重问题。
俄罗斯显然看准了这个要害,从今年年初开始,俄军就加大了对铁路目标的打击力度。
乌克兰国家铁路公司证实,2024年以来已有超过800次针对铁路基础设施的袭击,自7月以来袭击频率增加了三倍。
这些袭击不是随机的,而是有计划、有目标的精准打击。
俄罗斯使用无人机和导弹打击行驶中的列车、发动机甚至机车司机,乌克兰铁路部门的工作人员说,现在开火车成了高危职业,很多司机上班前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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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袭击发生在凌晨,列车还在行驶中就被无人机击中。车站、调度中心、信号系统、高压电线,这些维持铁路运营的关键设施都成了攻击目标。
洛佐瓦车站的遭遇就是个典型例子,这个车站位于哈尔科夫州,是乌克兰东部最重要的铁路枢纽之一,连接着第聂伯罗、波尔塔瓦、斯洛维扬斯克和哈尔科夫等多个城市。
凌晨2点44分,一枚无人机击中了洛佐瓦车站,摧毁了站台和候车室,当时站内有五列火车。
袭击造成的破坏非常严重,轨道上到处是扭曲的金属残骸,车站几乎完全停止运营。
这种打击方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乌克兰铁路公司被迫调整运营策略,实行应急模式。
一旦收到空袭警报,所有列车必须立即停运,乘客要疏散到安全地带,等警报解除后再恢复运营。
但问题是,空袭警报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有时候一天要响好几次。这样一来,铁路运输的效率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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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方面受的影响更大,由于机车损毁速度远超补充速度,乌克兰的物流网络正在崩溃。
很多货物只能在中转站堆积,等待车辆调配,货运费率也在不断上涨,一些铁路线路因为风险太高,运营公司要求支付额外的保险费用。
抢修工作变得越来越困难,乌克兰铁路公司组织了夜间抢修队,利用晚上相对安全的时段进行紧急维修。
但俄罗斯的无人机也会在夜间出动,抢修队经常要在警报中暂停工作,更麻烦的是,很多关键设备需要从国外进口,采购周期长,价格也在上涨。
乌克兰政府承认,俄罗斯的袭击速度已经超过了重建能力。
2024年3月至8月期间,俄罗斯对乌克兰能源基础设施发动了大规模导弹和无人机袭击。
虽然这些袭击主要针对的是发电厂和变电站,但铁路系统也受到了连带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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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铁路线路使用电力机车,电网受损直接导致列车无法运行,乌克兰不得不增加柴油机车的使用,但柴油机车的数量有限,运力远远不够。
进入秋季后,情况进一步恶化,乌克兰政府警告,即将到来的冬天将是入侵以来最艰难的一季。
冬天的取暖、照明都需要大量能源,而能源运输主要依靠铁路,如果铁路系统继续这样被打击下去,很多地区可能会面临燃料短缺的问题。
前线部队的补给也受到严重影响,军事分析人士指出,乌克兰军队在东部和南部战线的作战,很大程度上依赖铁路运输。
弹药、食品、医疗物资,都要通过铁路送到前线附近的中转站,然后再用卡车分发到各个作战单位。
现在铁路运输不稳定,前线部队的补给就变得困难,有些单位不得不提前囤积物资,但这又增加了仓库被袭击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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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国防部长乌梅罗夫在11月访问柏林时公开表示,如果西方援助出现断档,前线部队的弹药和装备供应将面临严重困难。
这个"断档"不仅指援助物资的数量,也包括运输通道的畅通,即使西方国家愿意提供援助,如果运不进来,也解决不了问题。
乌克兰试图通过多种方式应对这个困境,一方面加强铁路安保,在重要车站和线路上部署防空系统。
但防空系统本身也是紧缺资源,不可能覆盖所有铁路线路,另一方面调整运输路线,尽量避开高危地区,但这样一来,运输距离变长,成本也随之增加。
还有一个办法是发展公路和水路运输,但公路运输容易受到空袭和火炮打击,安全性更差。
水路运输虽然相对安全,但乌克兰的内河航运能力有限,而且冬天河流会结冰,根本没法用,所以到头来,铁路还是最主要的运输方式,没有替代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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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大的视角来看,俄罗斯对铁路系统的打击是一种战略性的消耗战,不直接攻打前线部队,而是切断后勤补给线,让对方的战争机器慢慢停转。
这种打法在军事史上并不新鲜,二战期间盟军对德国铁路系统的轰炸就是类似的策略,但在现代战争中,无人机和精确制导武器让这种打击变得更加高效。
乌克兰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两难选择,如果继续维持现有的铁路运营模式,损失会越来越大。
但如果大幅削减铁路运输,前线的作战能力就会受到严重影响,基辅方面试图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但随着冬季的到来,这个平衡越来越难维持。
战争打到现在,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薄弱环节,俄罗斯选择了铁路系统作为突破口,这确实给乌克兰造成了很大麻烦。
但战争的走向不是由单一因素决定的,后勤补给固然重要,国际支持、士气、装备质量等等也都在发挥作用。
希望这场冲突能早日通过和平方式解决,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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