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新病毒？全球首例H5N5禽流感传人！美国养殖户已中招住院

11月14日美国华盛顿州卫生部门宣布了一个消息，格雷斯港一名居民确诊感染H5N5禽流感病毒，这是全球首次在人类身上检测到这个亚型的病毒。

虽然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评估认为，当前这个病毒对公众的健康风险还比较低，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人捏了一把汗。

这位患者是一名年长的居民，本身就有基础疾病。11月初，他因为出现流感症状住院治疗，后来实验室检测确认感染了H5N5病毒。

这个病毒之前只在动物之间传播，从来没有在人类身上发现过。患者家里养着混合的后院家禽，这些家禽曾经跟野生鸟类有过接触。卫生部门判断，家禽或者野生鸟类是最可能的传染源。

德国弗里德里希·洛夫勒研究所的专家表示，虽然这是首次在人类身上检测到H5N5病毒，但这个亚型在动物界已经传播了好几个月了，特别是在北美和北欧地区。

欧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报告显示，2025年3月至6月期间，欧洲多个国家在家猫、红狐、欧亚水獭和灰海豹等哺乳动物身上都检测到了H5N5病毒。

如果确认这个病毒属于2.3.4.4b分支的H5N5毒株，那么病毒特性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在德国境内，科研人员早就在野生鸟类群体中发现了这个病毒亚型的踪迹。跟引发广泛关注的H5N1病毒相比，H5N5亚型在德国的传播范围相对有限。

华盛顿州卫生部门正在联系所有跟患者有过密切接触的人，监测他们有没有症状，必要时提供检测和治疗，目前没有发现人传人的情况。

这次H5N5病例的出现，只是美国禽流感疫情的冰山一角。

2025年1月6日，路易斯安那州报告了美国首例H5N1禽流感死亡病例。这名患者年龄超过65岁，有潜在健康问题，曾经接触过私人后院饲养的禽类和野鸟。

从2024年3月开始，美国首次在农场饲养的山羊幼崽和奶牛体内检测到H5N1型禽流感病毒。

基因组分析显示，这个病毒已经在牛群中悄悄传播了好几个月，美国各地受感染的奶牛数量可能比官方报告的要多得多。

2024年4月，得克萨斯州一名奶牛场工人因为接触感染H5N1病毒的奶牛而确诊，这是首例报告的牛传人病例，患者主要症状是结膜炎。

截至2025年1月17日，美国已经报告了67例高致病性H5N1病毒感染病例，其中多数跟奶牛接触有关。

美国疾控中心在2024年11月发布的一项研究显示，感染禽流感病毒的美国奶牛场工人实际数量可能远超官方统计。

2024年6月至8月期间，研究人员对密歇根州和科罗拉多州发生过禽流感病毒疫情的奶牛场工人进行了血样采集和检测，结果发现感染率达到7%。

禽流感疫情不光是个公共卫生问题，还直接影响到了美国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最明显的就是鸡蛋价格。

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25年1月，全美1打（12个）A级鸡蛋的平均价格达到4.95美元（约合35.987元人民币），打破了两年前创下的4.82美元的纪录，是2023年8月创下的低点2.04美元的两倍多。

在加利福尼亚州等地，价格一度飙升至每打8.85美元（约合64元人民币），有些地方甚至达到10美元。

鸡蛋为什么这么贵？答案很简单：鸡少了。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显示，自2022年起，已经有超过1.5亿只家禽因为禽流感被扑杀，导致鸡蛋供应量大幅减少。

2024年最后两个月，1720万只蛋鸡感染禽流感死亡，这个数字是去年全年死亡蛋鸡数量的一半。

2025年1月大约有1880万只商品蛋鸡受到高致病性禽流感影响，这是自2022年禽流感疫情爆发以来最高的月度总数。

2月又有1200万只家禽死亡，其中大部分是蛋鸡。美国农业部在2月发布的最新预测显示，2025年美国的鸡蛋价格将上涨41.1%，这个数字比一个月前预测的20%上涨幅度要高出一倍多。

在美国纽约市工作的居民Sophie说，她经常去的Costco、Whole Foods Market、Target等超市，大多数品牌的鸡蛋都显示缺货。

有些商店还对消费者购买鸡蛋数量设置了上限。美国蛋业委员会相关负责人表示，当前间歇性和局部性的"蛋荒"无法在短期内解决，预计要6到9个月时间才能恢复。

同样在北美洲，加拿大的鸡蛋供应却基本平稳。

根据加拿大统计局发布的数据，去年7月，加拿大鸡蛋的平均售价是3.31加元一打（约2.33美元），到去年11月仅仅上升至3.39元一打。今年以来，加拿大鸡蛋价格虽然经历了一波明显上涨，但至今仍未突破4加元一打。

加拿大当前也面临着严峻的禽流感疫情，只不过加拿大的农场规模普遍比较小，使得风险被分散了。

在美国鸡蛋生产高度集中于大型工业化农场，这种模式虽然在日常生产中能够提高效率，却也面临更大的流行病风险。

当遭遇疫情等突发事件，流感病毒会迅速传播。

美国最大的鸡蛋生产商Cal-Maine Foods控制着约五分之一的市场。该公司报告称，鸡蛋价格上涨导致利润增加，其股价在过去12个月中上涨了约50%。

多年以来美国鸡蛋价格受益于大规模生产常年保持低位。而加拿大因为缺少大型农场，生产及管理成本较高，鸡蛋价格一直处于高位。

不过当禽流感等极端事件暴发，加拿大鸡蛋生产的灵活性与韧性就凸显出来，反倒是美国陷入了"船大难掉头"的境地。

世界卫生组织流行病和大流行病威胁管理部门负责人玛丽亚·范凯尔克霍弗2025年1月表示，世卫组织评估认为，当前全球主要流行的H5N1型禽流感病毒，尚未适应哺乳动物宿主，也未获得在人与人之间持续传播的能力，但随着病毒的进化，这种情况可能会迅速改变。

美国农业部长布鲁克·罗林斯2月底宣布，美国政府将投资10亿美元"以遏制这场危机并再次让鸡蛋价格变得实惠"。

这笔钱将用于帮助家禽生产商"实施黄金标准的生物安全措施"，为受影响的鸡群的农民提供经济救济，并研究鸡的疫苗和治疗方法。

3月期间纽约地区鸡蛋批发价格出现显著下降，一打大鸡蛋价格从2月底的8.53美元峰值下降至3月21日的3.93美元。

这主要是因为禽流感疫情有所缓解，3月感染禽流感的禽类数量已降至210万只，比1月的2300万只和2月的近1300万只明显减少。

不过鸡蛋的零售价调整仍然滞后，人们要感受到鸡蛋价格的明显变化，还需要时间。

H5N5禽流感首次感染人类，给全球公共卫生敲响了警钟，虽然目前病毒对公众的风险还比较低，但禽流感病毒的变异能力不容小觑。

各国卫生部门正在持续监测病毒变异情况，养殖人员和普通民众都需要提高警惕，做好防护，相信通过各方努力，疫情会得到有效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