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灭亡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外敌入侵,而是一场拖了五年的宫廷“内斗”后悄然完成的自毁工程。从大将军姜维被排挤,到宦官黄皓上位,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慢性毒药。魏国进攻时,蜀汉并非毫无兵将,只是没了能打仗的人,也没了能决断的人。更可悲的是,罪魁祸首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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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到公元258年,蜀汉的政局开始变味。费祎死后,董允也告别了舞台,两个能压得住场子的大臣一去不返,朝堂就像脱缰的马车,谁都想抢方向盘。这个时候,一个没人瞧得起的宦官慢慢浮出水面——黄皓。
黄皓原本只是个在宫中管杂务的小太监,却靠着对刘禅“懂心理”的本事,把自己塞进了权力中枢。他不懂军事,不通政务,但他懂一件事:怎么让皇帝高兴。于是他日日进献“祥瑞”,夜夜安排“卜卦”,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把刘禅哄得团团转。
而尚书令陈祗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掌控军政大权,一个控制皇帝耳朵,蜀汉的朝堂迅速进入“黄陈时代”。他们不需要打仗,只需要打通关节。
真正懂打仗的人——比如姜维,就开始麻烦了。这个人打仗虽然不总赢,但至少还在战场上拼命。他不讨好黄皓,也不请“神仙”看风水,于是很快被边缘化。朝中一群人开始联名弹劾他,说他“好战无功”,说他“扰民费财”,最后逼得他主动请命驻守沓中,远离中枢。
可问题是,姜维走了,谁来守家?黄皓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人:阎宇、诸葛瞻、董厥。他们不是没能力,而是没脊梁。
这个局面,说白了就是一场站队游戏。黄皓不是用文治武功赢得朝臣支持的,他用的是恐吓和排挤。
阎宇是个典型的“听话型”干部。他没多少军事才能,但黄皓喜欢他,因为他说一不二。朝廷讨论姜维继任人选时,黄皓就想把阎宇推上去接大将军的位置。可惜阎宇除了“会请安”,对军事一窍不通。等到魏军攻蜀,他竟然凭空消失,连个“阵亡报告”都没留下。
诸葛瞻就更让人叹息。他是诸葛亮的儿子,按理说该是顶梁柱。可他选了沉默,也选了妥协。他没有像父亲那样挺身而出,而是选择“来往黄皓”,成了黄皓的“政治保险”。他甚至联名上书,说姜维“扰乱边境”,建议削其兵权。这一刀捅得很深,等到他自己被派去绵竹迎战钟会时,才发现“打仗”不是用来写奏章的。
而董厥,也从一个有担当的尚书令,变成了黄皓的“行政秘书”。他不再提建议,只提黄皓要听的建议。与其说他是辅政大臣,不如说是黄皓的“文字代言人”。
最讽刺的是,诸葛瞻的儿子——诸葛尚,在战死城破之前,痛斥父亲“未早除黄皓”,一语道破蜀汉败局的真因:不是打不过,而是被自己人打垮。
姜维不是没想过反击。他多次上表,请求削黄皓权力,甚至曾策划通过邓艾假道入蜀,引魏伐蜀、趁乱铲除黄皓。但没人响应他。蜀中朝臣都在看风向,没人愿意冒险。黄皓的党羽遍布朝野,任何反对他的声音都会被迅速“沉底”。
等到魏国大军压境,姜维已经彻底被架空。他驻守沓中,调兵不便,回朝无门。朝中调兵遣将的权力,牢牢掌握在黄皓和他的人手里。结果绵竹前线临时拼凑部队,兵不知将,将不识兵。面对训练有素的钟会、邓艾部,几乎连象征抵抗都未能完成就土崩瓦解。
蜀汉不是没士兵,不是没城池,而是没了凝聚力。一个国家在面对外敌时,最怕的不是敌人强,而是自己人互相拆台。等到钟会兵临成都,刘禅选择了投降,而不是调姜维回来背水一战。局势已经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不是一场失败的防御战,而是一场失败的宫廷政治。姜维的战术布置,根本敌不过黄皓的“拉人头”。
有人会问,一两个宦官怎么就能毁掉一个国家?其实问题不在宦官本身,而在体制的漏洞。黄皓之所以能掌权,是因为蜀汉在中后期已经缺乏制衡机制。皇帝不问政事,大臣怕得罪人,军队被架空,制度漏洞就变成了个人专权的温床。
黄皓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东汉的十常侍、西晋的张让,哪个不是靠着“讨好天子”登堂入室?问题是,黄皓没有野心,却有极强的控制欲。他不想篡权,但他要所有人听他的。这种人最危险,因为他不图名、不图利,只图“稳坐钓鱼台”。
他不懂军事,却干预调兵;不懂政务,却左右任免。他用“迷信”和“私情”绑架国家机器,把整个蜀汉变成了他的“生活圈”。皇帝成了他的话筒,大臣成了他的工具,国家则变成了他“试错”的舞台。
而朝中众人面对黄皓的崛起,不是联合抵制,而是选择适应。他们不问是非,只问安危。姜维被边缘化,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他“不合群”。
最终,蜀汉死于“沉默的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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