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个人摆在桌上看,一个刀起刀落不眨眼的朱元璋,一个拿着算盘把账翻来覆去看的雍正,路子不一样,气质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前者动过的案子一摞一摞,后者改过的规矩一条一条,杀得多的不见得就管得住,杀得少的反而把风向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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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小时候那段路,穷得屋里没米味儿,家里人一个个撑不住,乱世里他记了个死结,百姓日子塌了不是天掉下的灾,是人管人没管好,是衙门里的手伸太长,等到他坐到那个位置,气一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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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下去,抄家砍头都不含糊,史册里翻过去,三十年里动过的刑罚总数吓人,全国官员就那点人头,他这一波一波地换,空印案、郭桓案、胡惟庸案,名字摆出来都认识,御史弹了贪,他一句话压下去,位置再高也照斩,朝堂上人跪得满,场面不小,下一阵风过去,衙门里照常有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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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得多他自己也直皱眉,刀钝了,案子还是冒头,他看重的是震得住,漏掉的是人心里拿什么过日子,明朝那会儿俸禄薄得厉害,一个七品县令,一个月就那点米折成银子也不多,家里要养,案牍要做,上下人情得打点,他定了清贫为本,真落到日子里反倒逼出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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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儿不准做副业,暗地里手伸到公粮上,多拿一点少拿一点,收上来的粮报出去少两斗,口径给自己起了名叫耗羡,名字好听,意思就是有损耗有奖励,写在册上也顺,大家一回两回摸到了门道,结成圈子,一起护着彼此,你少拿我帮你挡,我多拿你替我说,人是一个个在换,玩法在那儿稳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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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官场像一张网,俸薄事杂,人手多而钱少,县官下面书吏差役都要靠着他混口饭,路子走不通升迁就停着,灰色的地方越走越熟,既不敢大口吃也不敢完全不碰,夹缝里过活,纳粮那条线最容易落手,百姓交十斗上报八斗,差额成了一个默认的口袋,朱元璋要是看见后面这套写进了流程,心里也堵得慌,杀人是在杀人,制度撑着还是那套,人走了洞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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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到雍正这里,眼神不看刀,手里盯账,康熙后面的国子库面子好看,里子紧,地方靠摊派填窟窿,钱绕了一圈进不了国库,官位往上有拿,百姓往下紧绷,中间朝廷像被悬着,他下手两步,名字都能背,火耗归公,养廉银,前一个把灰色的口子封成白纸黑字,后一个把官员的生活拉到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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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里原来报的那点运损,不许私留,统归公用,你要有损,账上核着算,钱在库里转,人手离不开,链条就断在手掌心,养廉银这步更见路数,他没骂谁贪,也没说谁天性如此,他认日子要过,认人要干活,就给钱,把标准写清楚,职位大事多钱多,干净的加,地方总督年俸那点数,养廉银能把收入抬到能过活的档,大家心里算个账,正道有钱拿,歪路有账罚,手就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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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里还有一条,贪了多少赔多少,官位拿掉,家产也入库,算账算到骨头里不是一句话,是把路径走到尽头不留空隙,数字变成了绳,系在每个岗位上,谁动谁紧,这样的路把明朝那些年固着的习气一段一段切掉,财政一年比一年充,乾隆后面能写诗修园子,底子从这儿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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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爱说雍正硬,不如说他把感情放到一边,把工具收拾好,他让人怕的不是某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的脾气,而是桌上的规矩和墙上的条文,朱元璋那套人盯着天子,天子不在风就散,雍正这套人盯着制度,人换了规矩还在,差别就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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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个现实摆着,雍正能把网织得细,是那时的集权稳,消息跑得快,一个县里有动静,京城几天就能知道,朱元璋那时传递慢,中央手伸到角落要花很多时间,掌握不了那份细,威立起来是最直接的办法,他选择这条不是为了痛快,是可用的工具就那样摆着,条件在那儿卡着,路径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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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是刀子逼人收手,一头是制度让人守规,治标和治本都有人走过,结果就放在案上给人看,靠钱把人约住,靠账把事清楚,信任从数字里长出来,不靠嗓门,不靠场面,历史往下走也不再回到那种人人都摸黑的场景,偶有冒头,也被账本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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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又离不开你,这句话落到权威上就是这样一个意思,人对人不迷信,人对规则心里有数,明朝留的是红色的印记,清朝留的是章程的影子,铁血能换秩序,算盘能换信任,问哪一个更合算,答案不写在口号上,写在官场里有没有人愿意按章办事,写在账目上有没有人愿意把数字对齐,雍正的药能起效,也有前面一代把问题摆到桌面上的背景,路一步一步走,极端过去,制度才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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