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刺眼的黑色蕾丝,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盘踞在岳母那堆花花绿绿的旧睡衣里。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洗衣篮里散发着一股老旧肥皂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可我眼里只有那件我再熟悉不过的性感睡衣。真丝的面料,精致的蕾斯花边,还有那两条细得仿佛一扯就断的吊带。
就在前天晚上,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孟婉晴还穿着它,在我面前羞涩又妩媚地转了一圈。那晚的温存和旖旎,仿佛还残留在空气里。可现在,这件象征着我们夫妻间最私密情趣的衣物,竟然出现在了岳母刘秀兰的洗衣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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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冯建宇,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公司做主管,收入还算可观。妻子孟婉晴比我小三岁,在一家国企做文员,工作清闲稳定。我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不错,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岳母刘秀兰自从岳父前几年去世后,就搬来和我们同住。她是个典型的传统妇女,勤劳能干,但也强势爱唠叨。我们家的家务活基本被她包揽了,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井井有条。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每个月都主动给她三千块钱零花,各种节日礼物也从没断过。
周年纪念日那天,我特意提前下班,去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给孟婉晴挑了那件睡衣。花了差不多我半个月的烟钱,一千出头。我觉得,婚姻需要仪式感,更需要一些能点燃激情的小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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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气氛确实很好。可第二天早上,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醒来时,孟婉晴已经去上班了。我起床洗漱完,习惯性地把换下的脏衣服收进洗衣篮。就在阳台,我看到了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岳母的洗衣篮和我们的分开放着,她有洁癖,总说我们的衣服跟她的要分开洗。可那件黑色的睡衣,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她那堆浅色的旧衣服里,格外醒目。
我的第一反应是,搞错了。或许是孟婉晴早上起来随手扔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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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晴正在敷面膜,含糊不清地说:“哦,穿过了就扔脏衣篮里了呗。”
“哪个脏衣篮?”我追问道。
“就阳台那个啊,还能哪个。”她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多余,有点不耐烦地掀开面膜纸,“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关心女人的睡衣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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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晴终于正眼看我了,但眼神里不是理解,而是责备:“冯建宇,你什么意思?我妈给我们洗衣做饭,你还嫌弃她?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妈洗的衣服比谁都干净!再说了,我妈拿去洗怎么了?一家人,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一顶“思想龌龊”的大帽子扣下来,把我后面的话全都堵死了。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不是别扭不变扭的问题,这是一种边界感的丧失,一种让我极度不适的混乱。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下意识地观察岳母和孟婉晴的相处模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发现,我这个家,根本就不是我和孟婉晴两个人的家,而是她们母女俩的“共生体”,我,才像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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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家里要添置什么东西,哪怕是一个垃圾桶,也是她们母女俩商量着在网上下单。有一次我提议买个投影仪,说周末可以一起看电影。孟婉晴直接就否了:“我妈说那玩意儿伤眼睛,还费电,不买。”语气不容置疑,好像“我妈说”就是圣旨。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们之间毫无隐私和边界可言。孟婉晴的工资卡,密码岳母知道;我的收入情况,孟婉晴会一五一十地跟岳母汇报;甚至我们夫妻俩吵架,不出十分钟,岳母就会来敲门“主持公道”,永远是向着她的女儿。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严密监控的囚犯,这个家里,我没有任何话语权和隐私权。而那件睡衣事件,就像一个导火索,点燃了我积压已久的不满。我开始怀疑,那件睡衣出现在岳母的洗衣篮里,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还是她们母女俩合谋的,对我的一种试探,或者说,是一种规训?她们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是你冯建宇的私有物品,包括你的妻子,她首先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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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是你高明。你看冯建宇这几天,老实多了吧?前两天还想跟我犟嘴,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是孟婉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哼,男人就得这么治!”岳母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优越感,“就得让他明白,这个家谁说了算。那件破布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穿的,我给扔洗衣机里搅烂了正好,省得他天天动那些歪心思。婉晴我跟你说,你可得看紧他,男人有钱就变坏,他的钱必须都交给你管,你再交给我!”
“知道了妈,他的工资卡副卡不就在您那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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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冲进去跟她们对质。那一刻,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寒心。跟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她们的逻辑早已自成一派,坚不可摧。我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像个游魂一样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
过往三年的婚姻生活,像电影一样在我脑中回放。我对孟婉晴的好,对岳母的孝顺,在她们看来,或许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老实人”的标签。我越是退让,她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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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顺从,让她们母女俩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她们愈发地在我面前不加掩饰,常常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我颐指气使。
暗地里,我做了三件事。第一,我以公司需要大额资金周转为由,用我和孟婉晴的婚内共同房产做了抵押贷款,并将这笔钱,连同我们大部分的共同存款,转移到了我父母那边一个绝对安全的账户里。第二,我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就放在客厅电视柜的一个摆件后面。第三,我联系了我大学同学,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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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宇啊,你现在这样就对了嘛。”岳母拍着我的肩膀,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口吻,“男人,就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家里的事,有我们女人操心就行了。你把钱都交给婉晴,我们帮你管着,保证一分钱都乱花不了。”
孟婉晴也附和道:“就是,老公,你看你听我妈的话,我们一家人现在多和睦。”
我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放下筷子,看着她们,慢悠悠地开口:“妈,婉晴,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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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送给婉晴的那件黑色睡衣吗?”我问道。
提到这个,孟婉晴的脸色微微一变,岳母则不屑地“嗤”了一声:“不就一件破衣服,还提它干嘛,早就让我当抹布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那件衣服不仅仅是衣服呢?”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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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是你高明。你看冯建宇这几天,老实多了吧?”
“哼,男人就得这么治!那件破布料子……我给扔洗衣机里搅烂了正好……”
录音清晰地播放着,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岳母脸上的得意和醺然瞬间凝固,变成了猪肝色。孟婉晴的脸“刷”地一下白得像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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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偷录我们说话!”孟婉晴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她。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惊慌失措的母女,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这是我们的房产抵押合同,以及资金流水证明。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大部分已经被我转移了。”我顿了顿,看着她们瞬间煞白的脸,继续说,“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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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我净身出户,只要我的个人物品。哦,对了,房子现在抵押着,每个月要还三万块的贷款,还款期二十年。既然这个家是你们说了算,那这笔债务,也理应由你们来承担。”
“冯建宇!你疯了!你这是诈骗!我要去告你!”岳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随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录音,资金流水,我都有备份。闹上法庭,我倒想看看,法官会怎么判。是判你们处心积虑控制丈夫的财产和人身自由有理,还是判我这个被逼到绝路的人转移资产自保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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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脸,心里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的心,早就在那件出现在岳母洗衣篮里的睡衣上,在那一句句“男人就得治”的算计中,彻底死了。
我轻轻地,但却坚定地,拨开了她的手。
“孟婉晴,”我说,“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你的爱人。在你和你妈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被驯服的赚钱工具。你们想要的不是家,而是一个绝对服从的傀儡。对不起,这个傀儡,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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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善良和退让,应该留给懂得珍惜和尊重你的人。面对那些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甚至企图控制你、吞噬你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亮出你的爪牙,给他们最沉痛的一击。因为有些人,你永远叫不醒,只能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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