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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巴锡够疯够刚!
带17万族人焚帐篷断后路,拼掉10万人命,也要从沙俄地盘冲回中国
宁死不做异族奴隶!
土尔扈特人万里绝命奔逃:17万出发剩7万,骨头碎了也要扎进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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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巴锡率部东归记:万里孤征归故土
列位看官,今日要讲一段惊天动地的往事 —— 清朝乾隆三十六年,也就是公元 1771 年,有一支流淌着中华血脉的部族,名曰土尔扈特,自沙俄伏尔加河流域启程,顶着刀光剑影、饥寒瘟疫,万里跋涉东归故土新疆。这一路,十七万人出发,仅余七万抵达,每一步都踩着血泪,每一声呐喊都裹着对家国的执念。故事要从三百年前说起,且听我慢慢道来。
避祸西迁:草原遗民落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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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十七世纪初,漠西蒙古草原上不太平。准噶尔部势力渐强,四处征伐,周边部族多遭欺凌。土尔扈特部本是漠西蒙古的一支,世代逐水草而居,以牛羊为命,以草原为家,素来与邻为善,怎奈抵不住准噶尔的铁蹄。
彼时土尔扈特部首领名曰和鄂尔勒克,是个面阔额宽、眼神坚毅的汉子,一手骑射功夫在草原上数一数二,更难得的是心怀部族,凡事以族人安危为重。这日,他召集部族长老齐聚帐篷,帐外寒风卷着枯草,呜呜咽咽,像极了族人的叹息。
“诸位长老,” 和鄂尔勒克声音沉得像草原上的巨石,“准噶尔部近日又夺我牧场,杀我族人,再这般下去,咱们土尔扈特迟早要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坐在左侧的老长老额尔敦,头发白得像初雪,咳嗽着开口:“首领,咱们跟他们拼了!草原汉子,岂能任人宰割?”
“拼?” 和鄂尔勒克摇头,指节叩了叩案上的羊皮地图,“准噶尔兵强马壮,咱们硬拼,不过是白白送命。我派人探了,西边伏尔加河流域有大片无主草原,水草丰美,不如…… 西迁!”
帐内瞬间静了,只有帐外的风声更响。有人攥紧了马鞭,有人眉头拧成疙瘩 —— 谁愿离开世代居住的故土?老额尔敦颤巍巍站起来,盯着地图上 “伏尔加河” 三个字,声音发颤:“首领,那地方远隔万里,路上不知要遭多少罪,万一……”
“没有万一!” 和鄂尔勒克猛地一拍案,目光扫过众人,“留在此地,是死路一条;西迁,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为了族人,我和鄂尔勒克愿带头走,就算死在半路,也绝不回头!”
这话像一团火,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决心。次日清晨,土尔扈特人收拾行囊,老人抱着祖传的铜壶,女人裹着孩子的棉衣,男人牵着牛羊,长长的队伍像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西方缓缓移动。走的时候,不少人回头望,望着熟悉的草原渐渐消失在天际,眼泪砸在脚下的泥土里,瞬间就结了冰。
这一迁,便是数千里。他们越过戈壁,翻过雪山,躲过狼群,熬过饥饿,走了整整两年,才终于抵达伏尔加河流域。那地方果然如探报所说,河水清澈,草原无边,牛羊吃着青草,肥得滚圆。和鄂尔勒克站在伏尔加河畔,望着族人脸上的笑容,长长舒了口气:“总算,给大家找了个安身的地方。”
可他没料到,这 “安身之地”,日后竟成了另一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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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压迫:铁蹄之下无宁日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乾隆年间,土尔扈特部在伏尔加河流域已居住了百余年,首领传到了渥巴锡手里。这渥巴锡年方二十余岁,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继承了先祖和鄂尔勒克的勇猛,更有一颗细腻的爱国心 —— 自小听着长辈讲 “东方故土” 的故事,心里早把新疆草原当成了真正的家。
可此时的沙俄,正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当权,这女皇野心勃勃,一心想把土尔扈特部彻底变成自己的附庸。起初还只是要些牛羊赋税,后来愈发过分,竟搞起了 “强制征兵”—— 凡年满十六岁的土尔扈特男子,都要去沙俄军队当兵,替他们打仗送死。
这日,沙俄官吏伊凡带着一队哥萨克骑兵,耀武扬威地闯进土尔扈特的帐篷区。伊凡穿着黑色皮靴,踩在草地上,草叶都被踩得咯吱响,他手里的马鞭指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巴图,扯着大嗓门喊:“你,跟我走!去当兵,为女皇陛下效力!”
巴图的母亲娜仁扑上来,死死抱住儿子,眼泪直流:“大人,他还小,求您放过他吧!家里就这一个男丁了,他爹去年当兵就没回来啊!”
“少废话!” 伊凡一脚踹开娜仁,娜仁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巴图红着眼,攥着腰间的小刀就要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渥巴锡一把拉住。
渥巴锡大步走到伊凡面前,身材比伊凡高出一个头,阴影罩住了伊凡。“伊凡大人,” 渥巴锡声音冷得像冰,“巴图还未成年,按咱们之前的约定,不应征兵。”
伊凡撇撇嘴,仰着头看渥巴锡:“约定?现在女皇陛下有令,所有男子都要当兵!你敢抗命?” 他挥了挥马鞭,身后的哥萨克骑兵都拔出了马刀,寒光闪闪。
渥巴锡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 他知道,沙俄是想借征兵削弱土尔扈特的力量,再慢慢同化他们。除了征兵,沙俄还逼他们改信东正教,不准说蒙古语,甚至要把部族的牧场分给哥萨克人。
有一次,渥巴锡去沙俄都城圣彼得堡谈判,叶卡捷琳娜二世召见他,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居高临下地说:“渥巴锡,只要你愿意让土尔扈特部彻底归顺俄国,我封你为亲王,给你无尽的财富。”
渥巴锡站得笔直,脊梁像草原上的青松:“女皇陛下,土尔扈特人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故土,我们绝不会归顺俄国。”
叶卡捷琳娜二世脸色一沉:“你别不识抬举!再敢反抗,我就让哥萨克骑兵踏平你们的帐篷!”
渥巴锡走出宫殿,望着圣彼得堡的天空,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他想起族人的遭遇:巴图被强行抓走,娜仁终日以泪洗面;老牧民桑杰因为不肯改信东正教,被活活打死;牧场被占,牛羊被抢,族人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渥巴锡回到部族,立刻召集长老们开会。帐篷里,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众人凝重的脸。
“大汗,沙俄欺人太甚,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东归!” 说话的是老长老舍楞,他跟着渥巴锡的父亲打过仗,满脸皱纹里都是沧桑,“回新疆去,回到咱们土尔扈特的故土去!”
“东归?” 有人犹豫了,“那可是万里之遥,沙俄肯定会追,路上还有哈萨克人,万一……”
渥巴锡猛地一拍案,油灯的火苗跳了跳:“没有万一!留在这里,咱们迟早要被沙俄灭族;东归,就算死在半路,也能魂归故土!我意已决,今年冬天就走 —— 等伏尔加河结冰,咱们踏冰出发,出其不意!”
舍楞点点头,眼里闪着光:“大汗说得对!我这就去联络各部,准备粮草和兵器。”
众人见渥巴锡意志坚定,也都下定了决心 —— 是啊,与其做异乡的奴隶,不如拼一把,回故土做自由的草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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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出发:焚庐断后誓归乡
乾隆三十六年正月,也就是 1771 年 1 月,伏尔加河流域下起了大雪,雪片像巴掌一样大,纷纷扬扬,把草原盖得严严实实,伏尔加河结了三尺厚的冰,踩上去稳稳当当。
这日夜里,渥巴锡穿着铠甲,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站在伏尔加河畔的高地上。他身后,三万三千户土尔扈特人,近十七万之众,拿着长矛、弓箭,牵着牛羊,抱着孩子,静静地等着他的号令。雪地里,只有马蹄踩雪的咯吱声,和孩子们压抑的咳嗽声。
渥巴锡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在雪光下闪着冷冽的光。他高声喊道:“土尔扈特的族人们!咱们本是中华儿女,世代居住在东方的新疆草原,却因避祸来到这异域他乡。如今沙俄欺我、辱我、杀我族人,咱们再也不能忍了!”
他的声音像惊雷,在雪夜里回荡:“今日,咱们焚掉帐篷,踏冰东归!身后是沙俄的追兵,身前是万里征途,但只要咱们心齐,就一定能回到故土!就算死,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
“东归!东归!” 族人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雪从树枝上掉下来。渥巴锡挥了挥弯刀:“点火!”
刹那间,无数火把被点燃,扔向了族人居住的帐篷。帐篷都是羊毛做的,一碰到火就烧了起来,火光冲天,映红了伏尔加河的冰面,也映红了族人的脸。有人望着燃烧的帐篷,眼里含着泪 —— 那是他们住了几十年的家啊,但为了不回头,为了断了后路,他们必须烧掉它。
巴图的母亲娜仁抱着一包衣物,里面是巴图父亲的旧铠甲,她望着火光,喃喃道:“孩子他爹,咱们要回家了,回新疆去,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咱们啊。”
渥巴锡看着燃烧的帐篷,心里既痛又坚定。他勒转马头,对着族人喊道:“分成三路,一路由我带领,走中路;一路由舍楞长老带领,走左路;一路由达什敦带领,走右路。咱们在奥琴峡谷汇合,出发!”
十七万人的队伍,像三条巨龙,踏在伏尔加河的冰面上,朝着东方缓缓移动。雪越下越大,朔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孩子们冻得哇哇哭,母亲们把孩子裹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们;老人们走不动,年轻的汉子就背着他们走;牛羊在雪地里慢慢挪动,留下一串串脚印。
渥巴锡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时不时回头望,看着身后长长的队伍,心里默念:“先祖保佑,一定要让族人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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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追击:奥琴峡谷血染红
土尔扈特人东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沙俄都城。叶卡捷琳娜二世气得拍案大叫:“渥巴锡这个叛徒!立刻派哥萨克骑兵去追,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
沙俄将领雅科夫接到命令,率领五千哥萨克骑兵,日夜兼程,朝着土尔扈特人的方向追来。哥萨克骑兵都是精锐,骑着快马,拿着马刀和火枪,速度极快,没过几天就追上了土尔扈特人的右路军。
右路军首领达什敦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那是早年跟准噶尔人打仗时留下的。他见哥萨克骑兵追来,立刻下令:“勇士们,拿起武器,保护族人!”
哥萨克骑兵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马刀挥起,砍向土尔扈特的族人。土尔扈特的勇士们也不含糊,举着长矛迎了上去。马嘶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雪地里很快就染成了红色。
达什敦骑着马,挥舞着大刀,一口气砍倒了三个哥萨克骑兵。但哥萨克人太多了,而且有火枪,土尔扈特的勇士们渐渐吃不消。有个年轻的勇士被火枪打中,从马上摔下来,还没等爬起来,就被哥萨克的马刀砍中了胸口。达什敦见了,眼睛都红了,冲上去抱住那个勇士,大喊:“坚持住!咱们快到奥琴峡谷了,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能反击!”
奥琴峡谷是一处险峻的山谷,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中间一条小路能过。渥巴锡和舍楞的队伍已经到了峡谷里,听到右路军的喊杀声,渥巴锡立刻下令:“舍楞长老,你带一部分人守住峡谷出口,我带一部分人回去接应达什敦!”
舍楞点点头:“大汗小心!这雅科夫狡猾得很,说不定还有埋伏。”
渥巴锡率领一千名勇士,骑着快马,冲回右路军的阵地。此时达什敦的队伍已经伤亡惨重,娜仁抱着巴图,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眼前的惨状,吓得浑身发抖。巴图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咬着牙说:“娘,我要去帮达什敦叔叔!”
娜仁死死抱住他:“孩子,你不能去,你爹已经不在了,娘不能再失去你!”
就在这时,渥巴锡带着人冲了过来,大喊:“雅科夫!有种跟我打!”
雅科夫见渥巴锡来了,心里一慌 —— 他早就听说渥巴锡的勇猛,不敢大意。但他仗着人多,还是挥着马刀冲了上去:“渥巴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渥巴锡和雅科夫打在了一起。渥巴锡的弯刀快如闪电,雅科夫渐渐招架不住,肩膀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雅科夫吓得赶紧后退,大喊:“撤!快撤!”
哥萨克骑兵见首领受伤,也不敢再恋战,纷纷掉头逃跑。渥巴锡没有追 ——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族人尽快进入奥琴峡谷,那里易守难攻,能挡住沙俄的追兵。
达什敦走到渥巴锡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大汗,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右路军,好多族人都……”
渥巴锡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是沙俄太凶残。咱们现在就进峡谷,只要过了这里,就能离故土更近一步。”
众人扶着伤员,牵着牛羊,慢慢走进奥琴峡谷。峡谷里寒风呼啸,两边的悬崖上结着冰柱,像一把把尖刀。渥巴锡看着地上的血迹,看着族人脸上的伤痕,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暗暗发誓:“雅科夫,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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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阻挠:七日鏖战破重围
土尔扈特人刚走出奥琴峡谷,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 哈萨克汗国的军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原来,哈萨克汗国受了沙俄的指使,要拦住土尔扈特人,还索要 “人质”—— 让渥巴锡把自己的儿子交出来,否则就不让他们过去。哈萨克首领阿布赉骑着马,站在队伍前面,对着渥巴锡喊道:“渥巴锡,只要你把儿子交出来,再留下一半的牛羊,我就放你们过去;不然,咱们就打一场!”
渥巴锡皱着眉头 —— 他知道,哈萨克人也是草原部族,跟土尔扈特人素有往来,只是这次被沙俄胁迫,才不得不来阻拦。他不想跟哈萨克人打仗,便对着阿布赉喊道:“阿布赉首领,咱们都是草原人,何必互相残杀?沙俄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你不该帮着沙俄来害咱们!”
阿布赉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沙俄给了我好处,只要拦住你们,他们就会把大片牧场分给我。你别废话,交不交人质?”
渥巴锡咬了咬牙:“人质我不能交,牛羊也不能给 —— 那是族人的救命粮!如果你非要拦着,那咱们就只能打了!”
“好!这是你逼我的!” 阿布赉一挥马鞭,哈萨克军队就冲了上来。哈萨克人身形矫健,骑术精湛,手里的弓箭射得又准又狠。土尔扈特人刚经历了沙俄的追击,伤亡惨重,现在又要跟哈萨克人打仗,处境十分艰难。
舍楞长老对渥巴锡说:“大汗,哈萨克人擅长骑射,咱们硬拼不行,得想个办法。不如咱们夜里偷袭,他们肯定想不到。”
渥巴锡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达什敦,你带一部分人正面牵制,我和舍楞长老带精锐夜里偷袭他们的大营。”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渥巴锡和舍楞带着五百名勇士,悄悄摸到哈萨克人的大营外。哈萨克人白天打仗累了,大多睡得很沉,只有几个哨兵在巡逻。渥巴锡做了个手势,勇士们悄悄摸进大营,点燃了哈萨克人的帐篷。
“着火了!着火了!” 哈萨克人从睡梦中惊醒,乱作一团。渥巴锡大喊:“杀!” 勇士们举着刀冲了上去,哈萨克人毫无防备,死伤惨重。阿布赉从帐篷里跑出来,看到大营一片火海,知道大势已去,赶紧带着残兵逃跑了。
这场仗,打了整整七天。土尔扈特人虽然赢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 又有两万多族人伤亡,牛羊也损失了不少。巴图的好朋友,一个叫阿勒泰的少年,在打仗时被哈萨克人的弓箭射中,死在了巴图的怀里。巴图抱着阿勒泰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阿勒泰,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回新疆,一起在草原上骑马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渥巴锡走到巴图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别哭了。阿勒泰是英雄,他会看着咱们回到故土的。” 他望着远方,心里清楚,这还不是最艰难的 —— 前面还有更可怕的荒漠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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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劫难:瘟疫饥寒减人丁
走出哈萨克草原,前面就是一片茫茫荒漠 —— 这片荒漠一眼望不到边,没有水草,没有树木,只有漫天的黄沙和灼热的太阳。土尔扈特人把这片荒漠叫做 “死亡之海”,因为只要走进来,就很难活着出去。
此时已经是春天,天气越来越热,太阳像一个大火球,烤得人头晕眼花。族人们带的水很快就喝完了,只能靠融雪水和草根解渴。牛羊因为没有草吃,渐渐瘦得只剩下骨头,有的甚至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渥巴锡骑着马,走在队伍前面,嘴唇干裂,喉咙里像冒火一样。他看到一个老牧民桑杰,倒在地上,气息微弱。渥巴锡赶紧跳下马,扶起桑杰:“桑杰大叔,你怎么样?”
桑杰睁开眼睛,看着渥巴锡,虚弱地说:“大汗,我…… 我走不动了,你们…… 你们别管我,快走吧,别耽误了回家的路……”
渥巴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桑杰大叔,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能丢下你?来,我背你走!” 他背起桑杰,继续往前走。族人们看到大汗都这样,也纷纷互相帮助 —— 年轻的帮年老的,强壮的帮虚弱的,没有人愿意丢下自己的族人。
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 一场瘟疫突然爆发了。因为天气炎热,尸体来不及掩埋,加上族人营养不良,抵抗力差,很多人都染上了瘟疫,开始发烧、咳嗽、拉肚子,很快就死去了。
娜仁也染上了瘟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巴图守在她身边,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草根汤,哭着说:“娘,你快喝了吧,喝了就会好起来的,咱们马上就要到新疆了,你不能有事啊!”
娜仁摸了摸巴图的头,虚弱地说:“孩子,娘…… 娘可能看不到新疆了,你…… 你一定要跟着大汗,回到咱们的故土,好好活下去……”
巴图摇摇头,眼泪掉在碗里:“娘,你不会有事的,咱们说好要一起回新疆,一起在草原上放羊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渥巴锡听说娜仁染上了瘟疫,赶紧带着仅有的一点草药来看她。他把草药递给巴图:“巴图,把这个熬成汤,给你娘喝,说不定能好起来。”
可草药太少了,根本不够用。第二天早上,巴图发现娜仁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羊皮,上面画着新疆草原的样子 —— 那是巴图父亲当年画的,说等战争结束,就带他们回新疆。
巴图抱着娜仁的尸体,哭得昏天黑地。渥巴锡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巴图,节哀吧,咱们把你娘埋了,带着她的遗愿,继续回家。”
族人们在荒漠里挖了个坑,把娜仁埋了,还在上面插了一根小木棍,上面系着一条蓝色的哈达 —— 那是土尔扈特人用来纪念亲人的方式。
就这样,土尔扈特人在荒漠里走了整整一个月。他们没有粮食,就吃草根、树皮,甚至煮皮带吃;没有水,就喝自己的尿;没有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等走出荒漠的时候,十七万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七万余人 —— 一半多的族人,都永远留在了荒漠里。
渥巴锡站在荒漠的边缘,望着身后的 “死亡之海”,又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草原,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对着族人喊道:“族人们,咱们走出荒漠了!前面就是新疆,咱们快到家了!”
族人们听到这话,都激动得哭了起来 —— 他们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离故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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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伊犁:故土终见泪满襟
乾隆三十六年六月,也就是 1771 年 6 月,土尔扈特人的队伍终于抵达了新疆伊犁河畔。
当他们看到伊犁草原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 草原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青草像地毯一样,伊犁河的河水清澈见底,牛羊在草原上悠闲地吃草,远处的雪山像白玉一样,闪闪发光。这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故土,这就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家园!
渥巴锡骑着马,走在队伍前面,看着眼前的草原,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了出发时的十七万人,想起了在奥琴峡谷牺牲的勇士,想起了在荒漠里死去的族人,想起了娜仁、桑杰、阿勒泰…… 他们要是能看到这眼前的景象,该有多好啊!
“到家了!咱们到家了!” 族人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伊犁河的河水都泛起了涟漪。孩子们从母亲的怀里跳下来,在草原上奔跑,采摘野花;老人们跪在地上,捧着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闻着,眼泪掉在泥土里;勇士们举起长矛,朝着天空大喊,发泄着心中的激动和喜悦。
巴图也激动得哭了,他从怀里掏出母亲攥着的那张羊皮,对着天空喊道:“爹!娘!咱们到家了!咱们回到新疆了!你们看到了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 原来是清朝的官员,奉乾隆皇帝的命令,来迎接土尔扈特人。为首的官员是伊犁将军伊勒图,他穿着清朝的官服,骑着马,走到渥巴锡面前,翻身下马,拱手道:“渥巴锡大汗,我奉皇上之命,特来迎接你们回家!皇上知道你们一路辛苦,已经准备好了粮食、棉衣和牛羊,就等着你们来呢!”
渥巴锡赶紧下马,握住伊勒图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多谢…… 多谢皇上,多谢朝廷,咱们…… 咱们终于回家了!”
伊勒图笑着说:“你们本就是中华儿女,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皇上说了,会把伊犁附近的草原分给你们,让你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负了。”
族人们听到这话,都激动得跪了下来,朝着北京的方向磕头:“谢皇上恩典!谢朝廷恩典!”
几天后,乾隆皇帝的圣旨传到了伊犁,里面写着:“土尔扈特部,万里东归,忠勇可嘉,特赐土地万顷,牛羊万头,粮食万石,棉衣万件,令其在伊犁安居,永为大清臣民。”
渥巴锡捧着圣旨,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他知道,族人终于有了安稳的家,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凌了。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七万余族人,又望了望眼前的伊犁草原,心里默念:“先祖保佑,族人平安,故土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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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留名:英雄壮举永传颂
列位看官,土尔扈特人东归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这段壮举,却永远留在了史册里,留在了中华儿女的心中。
渥巴锡率领族人,从伏尔加河流域出发,历经半年,跋涉万里,顶着沙俄的追击、哈萨克的阻挠、饥寒的折磨、瘟疫的侵袭,十七万人出发,仅余七万抵达,用生命诠释了 “故土难离” 四个字的重量。他们不是逃兵,而是英雄;不是叛徒,而是眷恋家国的儿女。
乾隆皇帝也十分重视土尔扈特东归,不仅给了他们土地和物资,还亲自在承德避暑山庄召见渥巴锡,封他为 “卓哩克图汗”,意思是 “勇敢的汗”。后来,乾隆皇帝还命人在承德建造了 “普陀宗乘之庙”,里面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记录了土尔扈特人东归的壮举,让后人永远铭记。
如今,土尔扈特人依然生活在新疆伊犁地区,他们传承着自己的文化,也融入了中华民族的大家庭。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历史,他们都会骄傲地说:“我们的祖先,是渥巴锡大汗,他带着我们从遥远的伏尔加河,回到了新疆的故土,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段历史!”
这段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它告诉我们,无论身在何方,无论遭遇多少苦难,中华儿女对故土的眷恋,永远不会改变;中华民族团结一心、不屈不挠的精神,永远不会磨灭。就像渥巴锡说的那样:“就算死在半路,也要魂归故土。” 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永远传颂,永远铭记。
列位看官,今日的故事就讲到这里。愿这段英雄壮举,能激励更多人热爱自己的祖国,珍惜眼前的和平生活。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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