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⑦：放下过去，才能避免反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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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友好，我是伏琴。

欢迎来到【好书共读】栏目，愿更多的人爱上读书。

今天我们共读的作品是：金宇澄的小说《繁花》。

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带给你好运，但它们能让你悄悄成为你自己。

——赫尔曼.黑塞

昨天的共读中，小伙伴们各奔东西，阿宝和小毛做了工人，沪生做了采购员，姝华去了吉林，大妹妹去了安徽，兰兰借故留在上海。

小毛和银凤开始纠缠在一起。汪小姐讲述了怀孕的前因后果。

1

李李遭遇

这晚饭局结束，阿宝又陪李李去茶馆坐了一会儿。李李轻声说，现在陪我回去，到我房间里去坐坐。阿宝不响。

李李说，阿宝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于是，阿宝起身。

李李开了房门，里面一片漆黑。李李一把抱紧阿宝，两唇相贴，发抖。

阿宝要开灯，李李说，不要开。两人摸黑慢慢倒在床垫上。

等到一切平息，李李说，可以开灯了。

阿宝看见货柜与玻璃架子上，摆满陈旧残破的洋娃娃。

阿宝说，收集这对破旧宝货，啥意思？李李说，我欢喜。

李李静了一静，开始讲自己的经历。

我爸爸是高级工程师，笃信佛菩萨。房间里的摆设，跟庙里差不多。

弟弟从小跟父母烧香磕头，到17岁的一天，他忽然说打算出家做和尚。爸爸大发雷霆，又骂又打。想不到第二天，弟弟就自杀了。

我心里满是怨恨，就跑到广东，进了高级模特班。每次碰到低俗的表演，我都不答应。

新来一个小姐妹，叫小芙蓉，平时少言少语，跟我一样，讨厌领班。有次表演，她和我一样反抗领班的无理要求，领班大骂。

当晚，我跟小芙蓉，还有其他两姐妹，商量逃走，小芙蓉说澳门有熟人。

于是，4个人来到澳门，小芙蓉领着大家走进酒店一间房间，说出去联系车子，就不见了。

一个钟头后，进来2个老妈子，领大家到楼下客厅，我们才知道被卖给了一家夜总会，要跳脱衣舞。

小姐妹闹起来，老妈子过来，一个个拖到隔壁房间。两个姐妹，第三天起来开始练钢管舞，我一声不响。

角落里有一只大纸箱，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洋娃娃，一只只断手断脚。我发誓，要让小芙蓉五马分尸。

两个老妈子抓住我打了一针，等我醒过来，发现小腹刺痛。再一看，眼泪落下来。

李李讲到此处，浑身发抖，无声痛哭。阿宝说，不讲了，已经过去了。

李李接着说，脐下三寸，刺了一行英文，“FUCK ME”，另外一枝血红的玫瑰花，两片刺青叶子，一只蝴蝶。

第4天，我看到一个相貌英俊的混血白面书生，自称周先生。他向我道歉，说手下鲁莽，多有得罪。

他说，看到本人，相见恨晚。晚上为我正式接风，身体恢复后，到总部写字间上班。

离开那一刻，我提出要带走纸箱里的洋娃娃。

后来，我跟了周先生。只有面对周先生，我可以开灯，暴露我的花，但先生根本不敢看这朵花。

一年多后，我去看望两个小姐妹，其中一个还想回大陆。

送别时，她问假如碰到小芙蓉，如何回答？我说不可能碰到了。

前10天的清早，我已经得知小芙蓉彻底消失了，应该是现浇混凝土。

3年后，先生全家决定迁居加拿大，希望我回大陆好好发展，帮我开了银行户头，弄好全套去大陆的证件，以及整容医院的联系方式。

我到香港做了手术，玫瑰的确消失了，但是这支玫瑰一辈子跟定我了。

李李说，我怕结婚，大概是心里有玫瑰，阿宝为什么不结婚呢？据说是为了一个小小姑娘。阿宝不响。

李李说，我跟阿宝就算一夜夫妻，也满足了。

2

被迫分手

礼拜天，大伯来曹杨新村。小珍住楼上10室，看到大伯远远走来，立刻跑下来跟阿宝报告。

11点半，台面上已经摆了小菜。小阿姨说，小珍乖，大伯伯一来，小菜就不够了，跟爸爸借两个鸡蛋。

不到20分钟，台上每碗见底，吃饭结束。

这段时间沪生出差少，晚上经常来看小毛，在楼下的理发店聊天。

有一次，阿宝带了小珍进来。小毛说，沪生有了女朋友，也可以带到理发店来。

有一天，小毛问起姝华，沪生说，基本不联系了，听说姝华出去一年多，就跟当地朝鲜族小青年结婚了。

这时，两个女青年推门进来，是大妹妹和兰兰。

兰兰说，我们倒霉了。吃了中饭，我们出去，背后有两个骚男人一直紧盯着我们。

走到大光明电影院门口，两个男人上来搭讪，大妹妹一回头，痴笑，就回了一句。没想到后面有“暗条”，抓了我们4人进派出所。

我们又哭又闹，老派吵昏了头，就让我跟兰兰写检查，结果我们根本写不出来。老派就让我们先回去写了，明早送过来。

兰兰发嗲说，只要沪生哥哥肯写，我样样答应。

沪生说，算了，小毛就写吧，我也写一张草稿，让兰兰拿回去抄。

兰兰看沪生，满眼感激。

有一天上班，阿宝发现5室阿姨眼泡虚肿，面色不对。后来得知，机械工黄毛，调回杨树浦分厂上班了。

以后黄毛只来过一次，两人到冲场后一看，立刻就出来了，一个新调来的机修工已经取代黄毛的位置。

此后，5室阿姨很久不见笑容。

后来，她问阿宝，阿宝跟小珍合得来，对吧？

小珍妈妈已经去世5年了，小珍爸爸是造纸厂的工人，瘦高身材，平时一声不响。他明知阿宝与小珍来往，一直保持沉默。

5室阿姨为小珍织了一件绒线背心，让阿宝送过去。因此，她与小珍的关系逐渐走近。

接下来，阿姨开始给小珍爸爸做红娘。两张女工的照片经过阿宝，传到小珍手里，都是40岁左右。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阿宝、小珍、5室阿姨，到造纸厂大门口去等小珍爸爸，阿宝和小珍其实都不想去。

这天晚上，5室阿姨精心打扮了一番，小珍爸爸出来，不睬。

过了几分钟，5室阿姨从小弄堂里领了一个女人过来。小珍爸爸说，我先走了。说完一句，回头就走。

以后几周，每逢小珍爸爸上中班，5室阿姨就到小珍房间里坐。直到有天晚上8点多钟，楼上忽然大吵大闹，一声巨响。

第二天吃早饭时，小阿姨说，昨天晚上，5室阿姨喝了一点桂花酒，睡到小珍爸爸的床上。

小珍爸爸回来，看见自己老婆的大照片，被翻到了背面朝外。拉开被子，5室阿姨一丝不挂。

小珍爸爸砸断一只凳子，叫5室阿姨滚出去，并打了小珍一记耳光。

正在此时，房门轰隆一响，被撞开。

小珍爸爸走进来说，从今天开始，阿宝不许再跟小珍来往。如果不听，不要怪我踏平4室房间。

3

迷恋小琴

“夜东京”生意清淡，沪生常到“夜东京”吃便饭。

有一天，玲子笑着说，沪生觉得菱红还可以吧，讨了菱红做老婆，热汤热饭，省得老来此地混。

沪生不响，玲子说，白萍有消息吗？沪生说，去了温哥华。

玲子说，脑子进水了，当时为啥会结婚？沪生说，房子紧张，谈的时间也长，就结了。

沪生记得所谓的新婚之夜，白萍说，沪生，我是认真的。沪生说，我也是认真的。

白萍说，爸爸妈妈的问题，哪一年可以解决？沪生说，爸爸一个老上级，最近放出来了，改了名字，迁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人生格局完全不一样了。

白萍说，我的几个男朋友出国以后，改了名字，也完全两样了。

我父母觉得，沪生的条件比我原来几个男朋友要差。我觉得其实是一样的，所以我就坚持结婚了。

白萍说，只要有出国机会，我一定不回来了。沪生说，我理解。

夫妻一年多， 1989年初，白萍公派德国，进修半年，开始经常来信。

秋天，沪生依照白萍寄来的清单，到华亭路代买衣服。当时摆服装摊的小琴，只有18岁，经验丰富，考虑周全。

有一天，白萍打电话说，我心情不好，最近不会打电话了。

陶陶经常到华亭路看小琴。每次陶陶要走，小琴拿出准备的马甲袋，里面一件T恤或一条长裤。

有一次，芳妹问起。事后，陶陶对小琴说，再送我马甲袋，芳妹就要怀疑了。小琴笑一笑，马甲袋到此为止。

从此以后，小琴去“夜东京”看朋友，陶陶必到。

有一天，芳妹带小孩到无锡走亲戚。陶陶和小琴相约去“夜东京”吃饭，然后又来到小琴的出租屋。

小琴进门，贴紧陶陶，眼泪就落下来。整个夜里，小琴不声不响，经常落眼泪。

一早5点钟，陶陶轻手轻脚起来，对小琴说，我走了。

走到弄堂外，感觉像做梦，满眼都是小琴，无法忘怀。

陶陶对沪生说，女人我见的多了，但是碰到这种一声不响，只落眼泪的女人，第一次。

她要我注意身体，对待姐姐，就是芳妹，要多多体贴。两女一男，三个人太太平平过生活。

沪生说，不一般的女人，最容易让男人昏头昏脑，最后翻车。

4

李李曾被卖到澳门夜总会，身心受到巨大的摧残。这一经历，成了她无法愈合的伤口。

阿宝则对蓓蒂的消失，始终耿耿于怀。

两人互生情愫，但都无法忘掉过去的伤痛和记忆，因而难以开启新的感情。

与过去反复纠缠，就是不断地撕开伤口，无法结痂。

放下过去，才能避免自己受到反复伤害。

阿宝和李李的感情是否会进一步发展？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图片来自剧照，如侵请联系删除）

作者简介：

1.伏琴，大号长期约稿作者，讲书稿签约作者，大学老师，写作导师。

2.学员近100%的上稿率，超过半数上稿大号，不少学员第一篇就冲上大号，包括零基础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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