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把房过户给儿子被赶回农村,一年后的生活打了谁的脸
我今年56岁。
就在去年,我和老伴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把市里那套唯一的两居室,过户给了儿子。
理由很简单,孙子要上小学了。
那是学区房。
儿媳妇说,现在的政策变了,房本上必须是父母的名字,孩子才能进重点。
那天晚上,儿子强子提了两瓶酒回来。
他给我倒了一杯,又给老伴倒了一杯。
“爸,妈,为了小宝的前途,只能委屈你们一下。”
“过户也就是个形式,房子还是你们住。”
“我们那套小,挤不下,你们就在这老房子里安心养老。”
老伴闷头喝酒,没说话。
我看了一眼正在客厅玩手机的儿媳妇。
她没过来吃饭,只是在那喊了一句:“妈,记得把汤热一下。”
我签了字。
我想着,反正就这么一个儿子,早晚都是他的。
只要他们小两口过得好,孙子有出息,我和老伴怎么样都行。
手续办得很顺利。
房本上的名字,从我和老伴,变成了强子。
拿到新房本那天,儿媳妇特意请我们去饭店吃了一顿。
她笑着给我夹菜:“妈,您真开明,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孝顺您。”
我信了。
可这“以后”,来得太快,也结束得太快。
过户不到三个月,家里气氛变了。
一开始,是儿媳妇嫌弃老伴抽烟。
“爸,您能不能去楼道里抽?家里全是烟味,对小宝肺不好。”
老伴没吭声,拿着烟袋锅去了阳台。
后来,是嫌弃我们生活习惯。
“妈,您那剩菜能不能别留了?冰箱里全是细菌。”
“妈,您起夜冲水声音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
我尽量改。
我买菜做饭,洗衣服拖地,尽量不发出声音。
我把退休金都拿出来贴补家用,给孙子买玩具,给儿媳妇买水果。
我想着,既然住在一起,就要多还要忍让。
直到那天,亲家母来了。
她是城里人,穿得洋气,说话嗓门大。
她一来,儿媳妇就让我把客房腾出来。
那是老伴平时午睡的地方。
“妈,我妈腰不好,睡沙发不行。”
“让爸跟您挤挤,反正就住几天。”
我答应了。
可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亲家母在家里指手画脚,嫌弃这嫌弃那。
那天中午,我正在厨房炒菜。
听见客厅里亲家母在跟儿媳妇说话。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这房子既然过户了,就是你们的。”
“两个老的赖在这算怎么回事?”
“小宝马上要分房睡了,需要独立空间。”
“再说了,这老房子装修太土,全是那股老人味,得重新装。”
我握着铲子的手紧了紧。
我关了火,端着菜走出去。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
儿媳妇低头看手机,亲家母假装看电视。
晚上,强子回来了。
吃完饭,他把我和老伴叫到了房间。
他搓着手,不敢看我的眼睛。
“爸,妈,那个……岳母说得也有道理。”
“小宝大了,确实需要个书房。”
“而且,岳母想过来帮着带带孩子,住不下。”
老伴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想让我们去哪?”
强子支支吾吾:“乡下老家那几间瓦房不是还在吗?”
“空气好,地方大,适合养老。”
“而且离市里也就两小时车程,我们周末就回去看你们。”
我看着眼前这个养了三十年的儿子。
这就是我倾尽所有供出来的大学生。
这就是那个说要给我养老的儿子。
我站起来,去柜子里收拾衣服。
老伴拉了我一把:“这就走了?”
我甩开他的手:“不走干什么?赖在这讨人嫌?”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叫了辆货车。
儿媳妇没起床。
强子把我们要送下楼,说:“妈,别生气,等过几年我们换了大房子,再接你们回来。”
我没理他。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见强子站在路边,似乎松了一口气。
回到乡下老家。
院子里全是杂草,屋顶还漏了几个洞。
门锁都生锈了,老伴费了好大劲才砸开。
屋里一股霉味。
我和老伴放下行李,就开始干活。
拔草、修瓦、糊窗户。
村里的老邻居看见我们,都凑过来问。
“哟,老刘,怎么回来了?”
“不是在城里享福吗?”
“是不是跟儿媳妇吵架了?”
我笑着说:“城里空气不好,回来养养身体。”
没人信。
但我不在乎了。
刚开始那一个月,确实难熬。
没有暖气,还要烧柴火做饭。
上厕所要去外面的旱厕。
买点肉都要赶集。
老伴一开始天天骂,骂儿子没良心,骂儿媳妇刻薄。
我说:“骂有什么用?日子是自己过的。”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活给他们看。”
我们把院子里的地翻了一遍。
种上了黄瓜、豆角、西红柿。
还抓了十几只小鸡,两只大鹅。
慢慢地,日子有了起色。
早上五点,公鸡打鸣我们就起。
老伴去地里干活,我在院子里喂鸡。
空气是真好,早上的雾气吸进肺里,凉丝丝的。
我们吃的都是自己种的菜,没农药,甜得掉牙。
以前在城里,老伴血压高,天天吃药。
回来半年,他血压竟然降下来了。
也不用看儿媳妇脸色了。
想几点睡几点睡,想吃咸的就多放盐。
电视声音开多大都没人管。
退休金我们也攒下来了。
以前一个月四千多,基本都花在儿子家。
现在在农村,一个月五百块都花不完。
剩下的钱,我们存了起来。
日子过得舒坦,连心情都好了。
我和老伴的脸色红润了,走路也有劲了。
转眼过了一年。
这期间,强子就打过三个电话。
两次是问我们要老家的土特产。
一次是说孙子过生日,问我们给多少红包。
我都淡淡地应付过去。
直到上个周末。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是强子和儿媳妇,还带着孙子。
一年没见,强子看起来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几根。
儿媳妇也没了之前的精气神,一脸疲惫。
他们一下车,看见满院子的蔬菜瓜果,还有满地跑的鸡鸭,愣住了。
老伴正在院子里编竹筐。
我正在给菜地浇水。
强子走进来,喊了一声:“爸,妈。”
我直起腰,擦了擦手:“来了?坐吧。”
没有端茶倒水,没有像以前那样忙前忙后给他们做大餐。
我就指了指院子里的板凳。
儿媳妇看了看凳子,没坐。
“妈,这环境……还挺好的。”
我看都没看她:“是挺好,比城里自在。”
强子搓着手,坐下来。
“妈,其实这次回来,是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我看着他:“说。”
“岳母走了,她腰不好,带不了孩子。”
“儿媳妇要上班,我也要加班,家里实在顾不过来。”
“而且……现在请保姆太贵了,也不放心。”
“我想着,要不你们还是搬回去吧?”
“那间书房,我给改回卧室了。”
儿媳妇也赶紧搭腔:“是啊妈,小宝天天念叨爷爷奶奶呢。”
“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别跟我计较。”
我笑了。
我看着院子里那群正在抢食的鸡。
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儿子和儿媳妇。
要是放在一年前,听到这话,我可能立马就收拾东西跟他们走了。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离不开儿子,我得帮他们。
可现在,我想明白了。
我指了指这满院子的生机勃勃。
“强子,你看这院子,多好。”
“我和你爸在这,身体好了,心情好了,钱也攒下了。”
“回城里干什么?”
“去给你们当免费保姆?去看人脸色?去住那个连身都翻不了的小房间?”
强子脸红了:“妈,您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想孝顺您。”
“孝顺?”
我打断他。
“真的孝顺,就不会在把房子骗到手后,把我们赶出来。”
“真的孝顺,就不会一年都不来看我们一次,现在没人带孩子了才想起来。”
“妈……”强子还想说什么。
老伴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竹条往地上一扔。
“行了,别说了。”
“我们不回去。”
“这老房子虽然破,但是我们自己的窝。”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们走吧,带点菜回去,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那天中午,我没留他们吃饭。
给他们装了一袋豆角,十几个鸡蛋。
看着他们的车开走,我和老伴对视一眼。
老伴嘿嘿一笑:“老婆子,刚才那话说的,解气!”
我也笑了。
但我心里并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
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以前总觉得,儿女就是天,为了儿女什么都能牺牲。
房子、钱、尊严,统统可以不要。
结果呢?
换来的是轻视,是理所当然,是扫地出门。
现在我明白了。
人到老了,手里要有钱,窝里要有粮。
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
指望儿女养老,不如指望自己身体好。
与其在儿女的屋檐下低头,不如在自己的草屋里昂头。
这一年的农村生活,治好了我的“讨好型人格”。
也让我看清了亲情的真相。
那天晚上,我给强子发了条微信。
“以后缺钱了别找我们,缺保姆了别找我们。”
“但是想家了,回来吃顿饭,管饱。”
发完,我关了机。
窗外,月亮很圆,照得院子一片亮堂。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地里的茄子该摘了,那只老母鸡也该抱窝了。
这才是属于我的日子。
朋友们,你们觉得我做得对吗?
如果是你们,面对回心转意的儿子,会选择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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