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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气
11月1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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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寓意红红火火、多子多福。在城乡各处,人们在庭院里种植一棵石榴树并不罕见。然而,你见过树龄数百年,承载几代人记忆、见证城市变迁的老石榴树吗?
11月15日,大沙河畔,市民王永红家的老宅院里,一棵老石榴树的叶子又黄了。秋风吹过,泛着金黄光泽的树叶飘落一地。虽然已过采摘季节,但树上仍挂有红彤彤的石榴。
王永红和老宅院里的石榴树。树旁竖立的是当初从倒伏的老石榴树上截下的一段树桩,直径令人惊叹。
“小时候,我和兄弟姐妹争相爬到房顶摘石榴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已近六旬的王永红说。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年轻人对果实失去热情,石榴树下清静了、寂寥了。然而,村子旁,一栋栋花园洋房拔地而起,经过生态治理后的大沙河游人如织。“这一切变化都刻在了老石榴树的年轮里。”王永红说。
老树之风景——

主干倒下,侧枝仍生生不息
王永红家的老宅院位于高新区文苑街道永兴屯村。院子里,一棵石榴树倾斜着生长,树冠像一把展开的大伞,遮挡了一片天空,阳光透过叶片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走近观察,老石榴树的主干表皮虽斑驳沧桑,但长势依然旺盛。“它之所以倾斜生长,因为它只是老石榴树的一个侧枝。”王永红说。1992年夏天,这棵石榴树的主干在一次大风中倒下。王永红和堂哥王良俭出于对老树的感情,特意截下两段树桩保存了下来。
30多年过去了,这两段树桩依然保存完好,成了他们的“传家宝”。王良俭翻阅《焦作市后马作王氏永兴屯支谱》查看,他们这支王氏的先祖在元末明初由山西洪洞迁至修武县后马作村。约300年前,又迁至现在的永兴屯村。
“这棵石榴树很可能是先祖迁到永兴屯村后不久栽种的。听老辈人讲,在我曾祖父年幼时,这棵石榴树的主干就已出现空腔,可想而知这棵老石榴树的年龄。我奶奶1972年去世,她曾讲这棵石榴树已有200多年历史。”王良俭说。而他的曾祖父王法喜出生于1873年。
老树之乡情——

父亲逝去,家风仍代代相传
走过四季流转,历经百年沧桑,老石榴树下,有王氏族人欢乐的团聚时光,也有离别的酸楚记忆。
1941年,王永红的父亲王毓秀参加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即将奔赴抗日前线。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的王毓秀,还意识不到战争的残酷。石榴树下送别时,王永红的奶奶特意摘了两个石榴让王毓秀带上,希望儿子能平安归来。“父亲讲,当时家里很穷,石榴是最好的送行礼物了。”王永红说。
王毓秀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为中华民族的独立与解放作出了贡献。1948年,他在大别山的一场战斗中负伤致残。1951年,他从部队转业回到焦作工作,2005年去世。
老石榴树枝分叶散,生生不息。王永红和他的兄弟姐妹也像这棵老石榴树一样,赓续红色家风,成为国家不同领域的有用之才,延续家族的希望。
回首往事,王永红记忆中更多的是石榴树下快乐的童年时光。秋天,石榴成熟,他和兄弟姐妹爬上房顶摘石榴,留下一连串“甜蜜”记忆。“真正怀念的,不仅仅是果实的甘甜,更多的是再也回不去的童年。”王永红说。
老树之见证——

村庄消失,城市化进程加快
“王家老宅几经翻盖,但位置始终不变,这棵老石榴树是‘见证者’。”王良俭拿出民国早期的老地契说,从他记事起,这个老宅院经历了四进院、瓦房、平房、楼房的变迁。
王良俭介绍,历史上,大沙河多次发水,村里很多宅院都被淹过。他家的老宅院地势较高,没有被水淹过,房子和老石榴树得以完好留存。
如今,他更不用担心老宅院以及老石榴树被水淹了。近年来,经过生态治理,大沙河已从昔日的泄洪沟变身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从王永红家出来就是公园。
记者在该村采访时见到,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永兴屯村已部分拆迁,村边建起城中村改造项目——金沙社区,许多村民已搬进高层电梯房。“老石榴树也是大沙河变迁、城市发展的‘见证者’。”王永红说。
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王永红说,老石榴树在,老家就在。他和兄弟姐妹还会常聚在老石榴树下。
据悉,我市相关部门还将继续加大对城市古树名木的普查力度,延续城市文脉,留住乡愁记忆。
焦作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晓军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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