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觉得全女模式行不通,全女公司大量倒闭,各种打着“全女”旗号的东西圈钱,似乎就没有什么成功案例,某些低能公市民由此得出这是女性能力不足或者说所谓“天生的爱人能力”导致的。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其实不然。
有那么一个时代也有全女模式,但却不仅没有失败,而且非常成功。女性不仅证明自己能做的和男性一样好,而且还能做的更好。
而这个时代,就是前30年。
1969年,黄冈民兵师有超过 10 万人参加了三线建设。其中,组织了一支由 200 名女孩组成的突击队,叫“红色姑娘突击连”。这支由17岁的队长蒋兰香领导的突击队的平均年龄为 18 岁。最小的女孩只有 14 岁,她们完成了辉煌的建桥任务。
这些农家女孩在53天内建成了一座桥。桥长88.46米,高13.4米。她们比计划提前了47天完成了建设。这在桥梁建设史上是一个奇迹。因为这座桥完全由女孩们建造,因此被命名为“三八桥”。“ 三八”代表“三月八日”“ 国际妇女节”,因此延伸为“女性”的代名词。 女孩们修建了武当山隧道和谷城县的文畈火车站。在施工中,女孩们总是最快的。她们甚至比 铁道兵的军人还要快。她们曾经在 45个工作日内完成了超过4900立方米的土石方, 这意味着每个女孩每天完成5.9 立方米的土石方。这是全营的最高纪录。 ——《铁姑娘运动如何改变了中国女性》
在那个缺乏大型设备的年代,她们反复搬运100斤重的水泥和石头,每天工作17个小时,用脚来搅拌砂浆并自己制作工具,这才靠着双手完成了伟大的奇迹。在三八桥建成后,红色姑娘突击连又在1974年建成了长达5千米的武当山隧道,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钻孔、爆破岩石,然后把石渣运出隧道”,建造过程中她们每天前进三米。
当然如此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自然不可能不留下任何一点病痛,“有些女孩累得吐血。有些受伤了,失明了,还有骨盆脱位的。”
但极具自我牺牲的革命精神的她们却对此无怨无悔,队长蒋兰香在数十年后的采访中说道:
那些日子我们学习很多。我们学习毛主席的教导,我们向英雄学习;我们学习其他单位同行的先进经验。 领导们对我们非常关心,把我们树为榜样。我们成了所有师的红旗,后来我们成了全县的红旗。就连铁道兵的战士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组织了一个先进事迹报告团,在黄冈县作报告,介绍我们的先进经验。省领导和军队领导都来看望我们。我 作为先进代表去参加会议,向同行介绍我们的经验。 我们从未后悔或抱怨那个时代。不只是我们那么努力工作。可以说,在毛…时代,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我们向雷锋学习,我们做好事。每个人都是那样的。 我们都想做到最好。如果我们做了艰苦的工作,如果我们做得好,我们就会感到高兴。如果不让我们做艰苦 的工作,我们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铁姑娘运动如何改变了中国女性》
作为早期的红色全女模式,女子专业队取得辉煌成就的领域当然不只有建造业,她们在采矿业同样也有辉煌的成就。1976年 3 月 16 日,最小的16岁,最大的27岁,108位年龄不同的女青年在这天组成了江汉女子钻井队,至此开启了她们的一段传奇。
在20多名男技术员和顾问的陪同下,她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新纪录,从出道开始便是如此。“她们提前59天完成了第一口井。”,刷新了记录,而在完成这口优质井的“施工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她们在江汉油田共计用“1800 型钻机钻了12 口井。每一口都是高质量的。”,而在河南省“她们用 3200 型钻机打了 7 口井,创造了许多新纪录。然后,她们创造了22小时 15 分钟搬迁安装钻机的最佳纪录。”
在湖北通海口,在搬迁安装海口3号井时,女子钻井队冒着大雨“连续工作了20多个小时,创造了搬迁、安装和开钻在一天内完成的世界纪录。”
可不要以为有男技术员就代表女性只会出力气而学不了技术。在一场技术比赛中,男工们怀疑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女子钻井队的能力。他们怀疑的问道:“你们姑娘们确定能行吗?”,女工们回答他们说:“当然行。”,然后男人们问: “你们请了哪个刹把工来帮忙?”
所谓刹把工,在石油钻井中是最重要的人。一个刹把工控制着三条命:设备的命、井的命和人的命。这是一项至关重要的技术技能。通常来说,培养一个刹把工需要3到5年。这个过程基本是先成为钻井现场基础的泥浆泵工,然后成为钻工,再成为内钳工和大钳工,接着被提升为油井的井架工,随后被提升为副刹把工,最后才能成为刹把工。因此已经钻进多年的男工们不相信女工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培养出自己的刹把工,所以只可能“借一个男刹把工”来帮忙。
但钻井队的女工们却回答道“我们有自己的刹把工”,最终她们“在操作和协调上做得非常好。总分超过了 500分。在那次内钳工的比赛中,我们姑娘们得了第一名!是全江汉油田的第一名。”
江汉女子钻井队在三年时间内刷新了五项纪录,钻了21口高质量井,不仅证明了女性能打油井,而且证明了女性也能学好技术。
接着我们再说电力行业的全女模式。武昌女子带电作业班于1971年成立,湖北省武汉市电力局选中了八名女孩,其中最小的只有19岁,到1973年人数增长到15人。
她们做了许多示范工程,例如“将电压从 110 千伏提升到 220 千伏,更换绝缘子,
升高电杆,加长横担”,其中“10 千伏九峰山线路改造对我们来说很艰苦。”她们
必须“将全线 97 根木杆更换为水泥杆,将旧的铜线更换为 10 千伏的钢芯铝绞线。”。
而且由于道路还在施工,导致她们无法开车运送设备,只能经过田地将设备抬过去,病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每天“更换 5 到 6 根电杆。”
而在她们完成得无数工程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跨江线路涂油工程:
连接珞珈山变电站和锅顶山变电站的 110千伏主输电线路,位于武昌西湾和汉阳沌口之间。 两座铁塔各高135.7米;最高飞跨的架空地线钢架高达 146.75 米,跨距1722米。由于电线是 绞线,大约 每三年需要进行一次防锈油涂层。 每天早上8点,我们就开始在高空线路上作业,下午3点下来。我们在空中连续工作6个小时。 我们上高处时会带足干粮,但痛苦的是我们不能喝水,更痛苦的是我们不能上厕所,因为我们是在空中工作。 ——《铁姑娘运动如何改变了中国女性》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全女装卸工,当轮船停留时,南京女子装卸队需要在 40 分钟内搬运大约 2000 件物品。有些轮渡乘客携带的行李甚至会重达90公斤。她们搬运过最轻的货物是荧光灯管,一次通常带走四五包,重的像电解铜一块就有60公斤。
她们搬运的货物中,军工厂的服装通常数目是极大的:
军工厂的服装,比如南京 3503 军工厂的,数量巨大,需要运往上游和下 游。那样的货物非常重。 每件会有 84 公斤。 它们都需要从船上搬到码头。距离是 20 米到 40 米。我们用背来扛货物。我们用“搭肩布”,就是一块 6 尺长的布——一种非常原始的工具。 我们被招进 港务局时,机械化程度很低,港口上的大部分杂货都靠人力。所谓的杂货通常是一百或一千件。 ——《铁姑娘运动如何改变了中国女性》
装卸工作中最重的便是202斤的大米:
卢:你们搬过的最重的货物是什么? 林: 二百零二斤。大米是二百斤,袋子是二斤。所以,它有个绰号叫“202”。
尽管是这样辛苦的工作,装卸队的女工却对工作极为热情,以至于即使怀孕了,也会坚持工作到怀孕七八个月,但也正因为她们的无私奉献,也使得装卸队女工的工资要比男工更高:
卢:怀孕的成员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较轻的工作? 林: 基本上,我们会一直装卸重物,直到怀孕七八个月。我们都晚婚。那些日子我们只想着工作。我们像疯了一样工作。 童: 后来我们开始按件计酬。男人们不是我们的对手。男人们会生我们的气。他们骂我们。 卢:(笑)为什么? 童: 因为我们比他们干得多。我们不介意多干活。我们干得多,所以我们的工资比他们高。他们干得少。 ——《铁姑娘运动如何改变了中国女性》
除了上述这些,前30年的全女模式还有许多成功案例。
例如大庆女子采油队成立于1970年 9 月。它是大庆油田第一支女子专业队:
该队管理着57口油水井、2个中转站和6个计量站。在这10年间,该队每年都超额完成原油生产任务。到 1980年,该队累计生产原油超过405 万吨,相当于旧中国42年原油总产量的8倍多。 …1980年,随着采油模式的改变,该队被撤销。
而在以“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闻名的山东,
却于1975 年 11 月成立了山东枣庄女子采煤队,并且:
姑娘们创造了月掘进 200 米的记录,然后是月掘进 400 米,最后在半煤岩巷道中创造了月掘进 613 米的记录。在3年时间里,姑娘们完成了超过9100米的掘进(距离)。工程质量全部达到国家一级标准。
这样看来,今天的全女模式之所以缺乏成功案例,原因不在女性或全女模式本身上,不是像某些愚蠢之极的男权分子所幻想的那样是因为女性没有能力、低人一等才导致全女模式无法成功,问题在于资本主义。
以利润为导向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本身就是剥削、压迫的的根源,而以解放妇女为目的的全女模式是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存在的。因为当你真的想要建立一个摆脱父权制压迫的全女乌托邦时,那就会和市场经济以赚钱为目的的性质产生的冲突。
到最后,要么是不可避免的在市场竞争中被战胜,于是就大规模的倒闭,大规模的破产,这是在市场经济中不够会赚钱的表现,既然不会赚钱、不以利润为导向,那你当然就要在市场经济中被淘汰。
或者是适应市场经济,和其他企业一样以利润为导向,而以利润为导向的“全女模式”就不再是那个摆脱压迫的乌托邦了,因为它的目的已经变成了赚到更多的钱。于是就融入到了造就其最初想要极力摆脱的剥削和压迫的环境中,于是就成为了实行剥削和压迫的新工具, 除了披上了一层含情脉脉的“全女”的外衣以外,和其他资本家所统治的企业没有任何本质不同。
而前30年的全女模式之所以成功,正是因为它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一部分,整个社会已经推翻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剥削制度,因此自然就可以迸发出蓬勃的生机和力量。
由此可见,全女模式只有作为社会主义制度的一部分才能成功完成其解放妇女的目的,只有社会主义才能解放妇女,将劳动妇女的伟大力量真正发挥出来。
而妄想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搞“全女模式”的人,不是一群天真的无可救药的幼稚病,便些是企图借机打着这个招牌来捞钱的肮脏投机客。本质就如同那些妄想在资本主义下搞所谓“红色企业”“合作社”的蠢才一样,是一种荒谬的改良主义幻想。
所以,将女性的解放同社会的解放割裂开来,将妇女的斗争同阶级斗争割裂开来,将推翻父权制同推翻资本主义割裂开来,就不可避免的会迎来失败。
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所教导的那样:
妇女解放与社会解放是密切地联系着的,妇女解放运动应成为社会解放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存在着。 离开了社会解放运动,妇女解放是得不到的;同时,没有妇女运动,社会解放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要真正求得社会解放,就必须发动广大的妇女群众来参加;同样,要真正求得妇女自身的解放,妇女们就一定要参加社会解放的斗争。 ——《妇女们团结起来》
林晓伟,前南京女子装卸队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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