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的美国,像极了灭亡前的明朝 ”。
这句据说出自基辛格在 2023 年纪念里根诞辰 112 周年的活动之言,尽管极可能仍是简中圈惯常的“鲁迅先生说过”“子曾经曰过”式以讹传讹,但必须承认,这个论断绝非危言耸听,而是对两个帝国衰败逻辑的惊人洞察。 明末党争与财政崩溃的悲剧,正以近乎镜像的方式,在当代美国重演。
如果说,明朝的覆亡源于士大夫阶层和各利益集团只顾小圈子得失,从不顾及整体国家命运,因而造成了守着各自“局部最优”,最终酿成“全局最烂”的悲剧,那么美国的问题就显得更为悖论性。
![]()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与中国人常见的纵论天下的“键政”视角不同,美国民众的关切层次始终以家庭和社区为圆心,逐步向外扩展至本县郡、本州,最后才触及全国乃至世界视野。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美国选民最关心的议题依次为食品消费价格、住房成本与就业问题,这些无不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然而这种自下而上的局部利益追逐,却曾奇妙地成就了美国的强大。
问题随之而来:同样从局部利益出发,为何明朝走向全局崩溃,而美国却凭借分散诉求构建两百余年繁荣?答案或许隐藏在两种文明截然不同的“博弈约束”逻辑里。
![]()
大明亡于党争的真正悲剧,其实并不在于主流观点所认为的“将个人私利置于国家之上”,而在于庙堂之上无教堂——皇权至高,缺乏任何超越性、神圣性的价值约束。儒家士大夫集团制约皇权的力量,终因自身同样缺乏超验的信仰,其道德权威和制度力量在明末已被极度虚化,最终与皇权一同卷入毫无底线的零和博弈,这正是全局失控的关键。
与此相反,美国大国崛起的秘密恰好在于:国家整体利益从来不是对个体的压制,而是由无数个体与地方利益“自下而上”自然累积而成。而这一累积机制依托的,就是基督教伦理所提供的超验框架。于是,当美国主动抛弃这一根基时,其“明末化”便已悄然成为定局。
紫禁城深宫,1620年 。明光宗朱常洛服用两颗“红丸”后暴毙,东林党与阉党围绕“红丸案”相互攻讦,20多年后满洲铁蹄踏破山海关—— 局部利益的血腥博弈,将帝国拖入全局崩溃的深渊 ——是为 局部利益绞杀帝国的真实写照。
费城独立厅,1787年 。各州代表为宪法条款激烈争吵,最终在“上帝之下”的共识中达成妥协,联邦制充分尊重州权,保障了地方活力和蓬勃生机—— 同样的局部(本地)优先,却成为全国繁荣的基石 ——是为地方自治合众成邦的绝妙和谐。
今日美国国会山,2025年 。债务突破36万亿美元,两党在政府停摆边缘缠斗,身份政治撕裂社会,正如《马太福音》中“面酵”的预言:
天国好像面酵,有妇人拿来,藏在三斗面里,直等全团都发起来。
一点异端面酵混入价值体系,全团皆坏。 ——价值观的腐败已从内部侵蚀山巅之城的根基 。 美国今日之乱,恰是价值共识被一点点腐蚀的后果。
人类优先关注自身核心利益,是上帝赋予的生存本能,并非道德缺陷。文明真正的危机,不在“利益”,而在于“秩序”。当权力不再受神圣约束,局部利益便会异化为毁灭性力量。明末如此,中国历史的治乱循环亦如此。
![]()
万历皇帝为私欲挑起“国本之争”,并以“留中奏折”瘫痪朝政; 天启纵容魏忠贤屠杀东林党,将儒家纲常变成权斗的刀刃。在这种体制下,局部利益博弈沦为零和游戏:袁崇焕屡破清军却被凌迟,孙承宗取得“遵永大捷”反被弹劾。卢象升奋勇杀敌以身殉国,大太监高起潜麾下数万精兵就在附近不去救援,死后还被扣上畏敌怯战的帽子。当皇权垄断道德解释权时,“顾全大局”反而成为压迫个体的遮羞布,最终导致“全盘皆输”。
美国强盛从来不因“利益一致”,而因“利益被约束的同时受到保障”。清教徒深谙原罪理念,用制度把“恶”锁在笼子里。
清教伦理的圣约精神 :“五月花号”公约以“以上帝之名”立约,将个人成功视为神恩见证,社区繁荣作为信仰实践。此种观念使“本地利益优先”并非纯粹利己,而是 在上帝主权下的责任委托 。
憲 正攵 制衡与权力怀疑 :清教徒对权力的不信任促成了分权制衡。路易斯安那购地需国会批准,特朗普“美国优先”政策仍受司法审查——利益竞争始终在规则内进行,避免滑向明末式党争。
美国曾强大,是因为人人都不能为所欲为,有着共同的信仰背景和社会伦理底线。 然而,今日美国正主动瓦解其基督教秩序,它就开始不可避免地明末化。
进步主义如面酵般侵蚀基督教传统 :加州教材将跨性别理论植入小学课程,联邦法院以“平等”名义打压宗教信仰自由。正如儒家纲常在中国历史上持续被异化、虚化,美国清教精神正被相对主义解构,局部利益逐渐脱离“上帝之下”的约束,滑向明末式虚无。
党争压倒国家利益 :明末东林党与阉党为“红丸案”缠斗时,辽东防线已溃;而今美国两党在债务上限问题上僵持,政府停摆累计18次,政治献金制度使政策偏向财阀(如拜登刺激计划80%资金流向资本集团),与明末士绅逃税掏空国库如出一辙。
财政与军事崩坏 :万历“三大征”耗光国库,明末加征“三饷”引发民变;美国国债突破36万亿美元,却挪用军费研发资金弥补赤字,美军肥胖率超70%,士兵体能退化象征国家机器腐朽。
精神堕落 :好莱坞将“英雄叙事”异化为道德相对主义,如明末戏曲粉饰党争之恶;精英群体沉迷身份政治,犹如东林党空谈“心性”而漠视民生。
这些全局失控的征兆无不表明,当局部利益不再受神圣秩序约束, “美国梦”终将沦为“明末乱象”。
![]()
更深刻的危机源于人口结构的颠覆性变化——异质文化与信仰背景的移民(包括非法与合法移民)比重的持续增长,正在从根基上腐蚀美国立国的基督教伦理共识。
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曾警示:“我们的政府不具备能力去对付不受伦理和宗教约束的人类情感,我们的宪法只是为有道德和宗教信仰的民族制定的,它远远不足以管理任何其他民族。此宪法只适合于有道德与信仰的人民。”
这一论断在今天显得尤为尖锐:二战前的美国移民主流来自欧洲天主教、基督教文化圈,其价值观与清教传统存在融合基础;而二战后,特别是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废除种族配额后,移民来源转向亚非拉等非基督教文明区域。数据显示,非洲裔、拉丁裔、亚裔等族群占比持续攀升,未来三十年白人人口将降至50%以下,多元文化主义取代“盎格鲁归同论”成为政治正确。
这种转变如同罗马皇帝卡拉卡发布《安东尼努斯敕令》——212年授予帝国所有自由民公民权,表面推进平等,实则稀释了罗马公民身份的神圣性,加速了帝国认同的瓦解。
在美国,移民结构泛化导致传统价值观边缘化:亨廷顿指出,常春藤学生90%知悉民权活动家罗莎·帕克斯,却不知林肯葛底斯堡演讲的出处;本土出生美国人的创业意愿不足移民的一半,未婚生育率(39%)远高于移民群体(29%),折射出本土社会道德活力的衰退。当移民潮不再强化而是冲淡基督教伦理时,宪法所依赖的“道德与信仰”基础必然崩塌。
要遏制这一趋势,美国必须回归建国精神的核心:
收紧移民政策,彻底驱逐非法移民,严格限制合法移民门槛,优先接纳基督教信仰伦理背景者,让移民接受价值同化而非文化溺爱。
历史表明,成功的同化需以共同信仰为纽带——美国历史上不同时期的移民潮(如爱尔兰、意大利、东欧移民)都曾引发恐慌,但最终也为其带来了巨大的活力与适应性。19世纪末的“美国化运动”之所以成功整合了东南欧移民,正在于其未脱离基督教框架。而今天对移民“原生文化”的无条件包容,反而助长社会碎片化。正如卡拉卡敕令的教训所示,公民身份的价值在于其背后的文明共识,而非数量的扩张。
![]()
明末与美国的对比揭示: 文明的兴衰不取决于是否追求局部利益,而在于是否存在高于权力的永恒法则 。若美国继续背弃“山巅之城”的圣约精神,沉迷于物质主义、身份政治与党争内耗,则 “局部最优”亦可能滑向明末式内耗, 华盛顿的雕像终将如崇祯景山的老歪脖子树, 在暮色中见证美利坚的自我绞杀, 成为帝国挽歌的悲凉注脚。
正如《桃花扇》所叹:“三百年基业,隳于何人?败于何事?”——答案始终是: 当人抛弃神导秩序时,秩序必崩于虚荣与贪婪,一如亚当夏娃伊甸园旧事。唯有重拾对神圣秩序的敬畏,使局部利益在超验价值下有序博弈,才能避免“全局最烂”的历史轮回。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