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一个穷书生娶了个富家千金,三年夫妻恩爱无比,结果表哥来串门说了一句"你老婆是妖怪",这厮立马就信了——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你老婆给你洗了三年衣服做了三年饭,结果你妈一句"她肯定在外面有人",你连问都不问就把离婚协议甩她脸上。
问题来了:到底是人心更可怕,还是所谓的"妖"更可怕?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唐朝一个落魄书生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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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孙恪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就是命不好。
25岁了,科举考了三年,三年都落榜。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父母早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天他心情郁闷,想着反正也没钱,干脆到洛阳散散心得了。
走着走着,来到魏王池附近。这地方确实漂亮——柳树成排,桃花盛开,鸳鸯在水里撒狗粮,看得他这单身狗更郁闷了。
正走着呢,眼前突然出现一座超级豪华的大庄园。
雕梁画栋,气派得不行。
他找旁边住户一打听:"这谁家啊,这么有钱?"
住户说:"姓袁,好像以前当过知州。不过他们家很少出门,具体干啥的不清楚。"
孙恪这货胆子大,看见庄园的门虚掩着,居然就推门进去了。
这叫什么?这叫色胆包天。
进去一看,里面更夸张——假山流水,奇花异草,简直是人间仙境。
他正美着呢,突然听见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躲到假山后面一瞧,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那小姐长得,啧啧,面如桃花,腰比柳条还细,连旁边的丫鬟都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02
小姐摘了朵萱草,沉思了一会儿,提笔就写:"彼见是忘忧,此看同腐草。青山与白云,方展我怀抱。"
写完还反复念了几遍。
孙恪看得入了神,忘了自己藏在哪儿,结果被人发现了。
那丫鬟冲过来就骂:"你哪来的登徒子,敢偷看我家小姐?"
孙恪这时候倒是机灵,立马来了段自我介绍,什么姓甚名谁、多大年纪、父母双亡、科举落榜,说得那叫一个详细。
丫鬟都听傻了:"大哥,我又没给你介绍对象,你交代这么清楚干嘛?"
这时小姐在不远处说:"平儿,既然问了,你就告诉他吧。"
丫鬟平儿这才说:"我家小姐叫袁妍诗,父母都去世了,还没婚配呢。"
孙恪一听"还没婚配"四个字,眼睛都亮了。
他绕过丫鬟想再看小姐一眼,结果人家躲树后面去了。
平儿下逐客令:"天不早了,你该走了。"
孙恪那叫一个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从那以后,这货每天都到袁府门口守着,跟狗皮膏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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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半个月后,平儿终于受不了了,开门把他叫进去:"你天天在这儿晃悠,到底想干嘛?"
孙恪也不装了,直接说:"实话告诉你,我被你家小姐迷住了,吃不下睡不着,求你让我再见她一面。"
平儿笑了:"说来也巧,我家小姐也想见你。"
这下孙恪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进去一看,袁小姐已经在凉亭等着了。
两人一见面就聊得来——聊诗词,聊文章,聊人生理想,越聊越投机。
原来袁家虽然有钱,但小姐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个家业,也是孤苦无依。
天黑了,孙恪要走,袁小姐说:"你在洛阳也没亲人,不如搬来这儿住吧。"
孙恪当时就激动了,立马搬了进来。
住了一个多月,平儿看出两人是真心相爱,就主动撮合。
两个孤儿,也没父母亲戚,找几个仆人摆了桌酒,这婚就算结了。
04
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袁妍诗拿钱资助孙恪,让他结交达官贵人,读书赴考。孙恪呢,也算争气,慢慢有了些名气。
一晃三年过去,小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这天,孙恪的表哥张闲云找上门来。
一进门就惊了:"老弟,你以前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怎么突然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孙恪把入赘的事说了一遍。
张闲云听完,把门关上,神秘兮兮地说:"兄弟,我跟道长学了几年法术,看你脸色不对,印堂发黑,眉宇间有股妖气,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孙恪一愣:"没有啊,我天天在家读书,能遇到啥?"
张闲云压低声音:"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这妖怪,很可能就是你老婆。"
孙恪当时就笑了:"你疯了吧?我老婆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妖?"
张闲云摘下腰间的宝剑:"这是我师父给的,什么妖魔鬼怪碰上都得现形。你把它藏床底下,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孙恪这傻子,居然真的接过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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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张闲云一走,孙恪就把剑藏在了床后。
他心里七上八下——老婆对他这么好,应该不是妖吧?可万一是呢?
这犹豫的功夫,袁妍诗就知道了。
她冲进房间,指着孙恪的鼻子就骂:"我对你掏心掏肺三年,吃穿用度全包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不管。现在你表哥随便说两句,你就要用剑来试我?孙恪,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孙恪吓傻了,跪下就哭:"都是我糊涂,你原谅我这一回。"
袁妍诗冷笑:"你表哥不是说他的剑能让我现形吗?拿出来,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我劈死!"
孙恪哆哆嗦嗦把剑拿出来。
袁妍诗抽出宝剑,轻轻一折——咔嚓,断成四截。
"这就是你表哥的宝剑?我现形了吗?"
孙恪彻底懵了。
袁妍诗眼泪下来了:"你我夫妻三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表哥嫉妒你过得好,故意挑拨,你居然信了。"
孙恪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怀疑她。
袁妍诗这才靠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06
又过了几年,袁妍诗给孙恪生了两个儿子。
孙恪在她的资助下做了小官,朋友推荐他去赣州当经略判官,于是全家启程赴任。
一路上,袁妍诗总是看着大山发呆,有时还会流泪。
孙恪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些山让她想起了父母。
到了端州,袁妍诗说:"这里有座峡山寺,父亲生前资助过一位僧人,我想去拜访他,顺便为孩子们祈福。"
孙恪立马准备了香烛瓜果。
到了寺里,袁妍诗找到住持惠园,拿出一串碧玉环:"大师还记得我吗?"
惠园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他们在寺里吃了斋饭,然后四处游览。寺里有几十只猴子,到处乱窜,一点不怕人。
袁妍诗看到这些猴子,突然泪流满面。
她在墙上写了四句话:"剖破恩情役此心,无端变化几湮沉。不如逐伴归山去,长啸一声烟雾深。"
写完,她抱住两个儿子,哭着说:"娘和你们的缘分到头了。以后要听爹的话,好好长大。"
话音刚落,她纵身一跃,跳出两丈多远,蹿上树梢,消失在山林里。
孙恪彻底傻了,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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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这时惠园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只猴子是我年轻时养的,碧玉环是南方僧人送的,我给它戴上后它就跑了。没想到,夫人竟是它化身!"
孙恪这才明白,表哥多年前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又怎么样呢?
妻子虽然是猴子变的,但这三年对他的好,对孩子的爱,哪一样是假的?
他不去赴任了,带着两个儿子回到洛阳,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家,日日盼着她回来。
可是她再也没回来过。
说到底,不是妖怪可怕,而是人心太容易被挑拨。
孙恪后悔了一辈子——当初要是坚定一点,哪怕她是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真心待你的人,管她是人是妖?那些打着"为你好"旗号挑拨离间的人,才是真正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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