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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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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把最后一缕炽热揉进风里时,果园便成了大地敞开的百宝箱。晨露还凝在苹果的绒毛上,果农老张的胶鞋已踩碎了草叶间的薄霜,他踮脚托起枝桠间的红富士,指腹擦过果皮上的糖斑——那是夏日阳光与雨水偷偷签下的甜蜜契约,此刻正随着果实的重量,在竹筐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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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是大连的特产,这是妇孺皆知的事。小的时候,在计划经济时代,水果很稀缺,谁家过年能吃上苹果是一件很奢侈的事。那时根本没有今天的红富士、王林之类的新品种,只有国光、伏锦、红玉等老品种,产量也很低,所以苹果成为市场上的稀罕宝贝。如今,那些老品种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红富士、黄元帅、乔纳金、王林等新品种,不但产量高,而且口感好。秋天霜降过后,经霜的苹果由绿变红,不但色相好,咬上一口,酸甜香脆,汁液满口,讨人喜爱。很多客商把车开到果园里取货,那果香便一路随风飘到公路两侧。有的果农足不出户,在网上就把苹果销售到大江南北,让大连的苹果名扬海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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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也是大连的主要秋果之一,柿子树总在霜降后迎来丰收。光秃秃的枝桠上,挂满红灯笼似的火晶柿,也垂着裹了白霜的柿饼。李婶戴着粗布手套,小心翼翼地把软熟的火晶柿摘下来,放进铺了棉纸的木箱——这果子娇贵,稍碰一下就会留下瘀痕。而晒柿饼的架子早搭在院子里,削皮后的柿子串成排,在秋阳下慢慢缩成琥珀色,表层析出的糖霜像撒了层细雪,咬一口是绵密的甜,带着阳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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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退场的秋果是冬枣。红枣园里,树叶已落得差不多,只剩下红彤彤的枣子缀在枝头,风一吹便轻轻摇晃。摘枣要趁晨露未干,这时的枣子最脆甜,咬开时能听见果皮裂开的脆响,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果农们架着梯子,一手扶着枝桠,一手飞快地把枣子拢进布兜,偶尔往嘴里丢一颗,眉眼间都是满足——这枣子从开花到成熟要等三个多月,如今终于盼来了这满口的脆甜。大连的秋果很多,除此之外,还有葡萄、梨、软枣猕猴桃等,丰盈着水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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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果园染成金红色时,村口的晒谷场早已堆起了果箱。苹果的馥郁、葡萄的清新、柿子的醇厚、冬枣的脆甜,在晚风里相缠相绕,飘向炊烟升起的方向。果农们坐在田埂上,看着满载果实的货车驶远,手里的搪瓷杯碰在一起,茶汤里也映着满怀的果香。他们知道,这满园的丰收不是结束,而是大地对一整年耕耘的回馈,是藏在四季更迭里,最踏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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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微信由金普新闻编辑制作
文中图片由AI生成
编 辑:王春馨
美 编:王春馨
责 编:宋子光
出 品:金普新区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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