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挤高铁去远方,不用找网红打卡点,我家的阳台就装下了所有的诗意 —— 爬满藤蔓的花架、能晒到夕阳的藤椅、飘着淡香的薄荷,连风掠过叶片的声音、阳光落在杯沿的光斑,都藏着比远方更舒服的温柔。
阳台的花架是用老家拆房剩下的旧木料钉的,没刷多精致的漆,浅棕色木头上还留着当年的钉眼,有的地方掉了漆,却刚好托住满架的绿。最上层摆着酸奶瓶种的多肉,瓶身缠了圈麻绳,有的多肉徒长了,叶片歪歪地伸向阳光,有的刚冒了小芽,嫩得能掐出水;中间层是妈妈给的太阳花苗,开着粉的、黄的小花朵,花茎有点细,却撑着大大的花盘,风一吹就轻轻晃,像在点头;最下层是个旧搪瓷杯,里面种着薄荷,叶片挤得满满当当,摘片叶子凑过去闻,能闻到清清爽爽的香,杯沿有点掉瓷,沾着点泥土,是刚浇水时溅上的。花架侧面挂着个旧铁皮盒,里面装着花肥和小铲子,盒子上印的图案已经模糊,却还能看清 “丰收” 两个字,是爷爷当年装烟丝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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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架旁的藤编椅是从二手市场淘的,椅面有点变形,坐上去却刚好能蜷着腿,椅面上铺着块浅蓝格子坐垫,边角起了球,洗得有点发白,上面沾着片干了的太阳花瓣,是昨天晒太阳时落上去的。椅子旁边的小边几也是旧物改造的,用的是装水果的木箱,刷了层浅白漆,有点不均匀,上面摆着:没喝完的柠檬水(玻璃杯子上印着小雏菊,杯壁凝着水珠,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光)、翻开的诗集(书页有点发黄,停在 “面朝大海” 那页,夹着片薄荷叶子,是刚摘的,还带着点湿)、装着烤坚果的玻璃罐(盖子没盖紧,露着两颗巴旦木,罐口沾着点坚果碎)。边几下面塞着个浅灰布袋子,里面装着没叠的薄外套,是早上晒太阳时穿的,衣角沾着点草屑,是从小区草坪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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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墙面没贴瓷砖,刷了最普通的奶白色乳胶漆,却被藤蔓爬满了大半 —— 是去年种的绿萝,枝条顺着墙面往下垂,有的绕着花架缠了两圈,叶片上沾着点水珠,是刚浇过水的,阳光透过叶片,在墙上投出细细的影子,一动一动的。墙面上钉着个旧木夹,夹着张画纸,上面是用彩铅画的阳台小景,画得有点歪,却把太阳花的黄、薄荷的绿都画了进去,纸角有点卷,是被风吹的。墙角的角落摆着个旧铁桶,里面装着半桶清水,水面漂着两片梧桐叶,是从窗外飘进来的,桶边放着个小喷壶,壶身上的标签已经掉了,却还能喷出细细的水雾,壶口沾着点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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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夕阳会斜斜地照进阳台,把花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地面的拼接地垫上 —— 地垫是浅灰色的,有一块边有点卷,没粘牢,却刚好能踩出软软的感觉。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小区里桂花树的香,混着阳台薄荷的清,拂过藤椅上的坐垫,吹得诗集的书页轻轻翻。这时候不用说话,不用看手机,就坐在藤椅上,看着夕阳慢慢沉下去,看着太阳花慢慢合上花瓣,手里转着装柠檬水的杯子,就觉得:原来诗和远方不用找,阳台的这方小天地,就藏着所有的温柔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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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阳台不大,也不精致,旧木料的花架、二手的藤椅、改造的边几,都是些不值钱的旧物件,却因为满架的花、能晒到的太阳、飘着的香,变成了最舒服的角落。不用羡慕别人的远方,我家的阳台,就装下了我的诗和远方,只要在这里待着,就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比去任何远方都踏实、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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