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电影剧情,是真真切切的人间地狱!埃泽尔丁·哈桑·穆萨瘫坐在塔维拉镇的凉棚下,身上仅存的衣物沾满血污。
他喘着粗气,像刚从井里捞上来的鱼,嗓子眼里全是沙土味。八十公里,他一步一步量出来的,脚底板早被磨得没皮,血黏在塑料拖鞋上,走一步撕一下,像有人拿钝刀割他。路上,他看见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头发被揪着拖到马路中间,开枪的人连帽子都没摘,完事拍拍手,像刚宰完一只鸡。埃泽尔丁说,那一刻他学会了屏住呼吸,把眼泪往回咽,因为出气声稍重,下一个被拖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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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希尔城里,沙特妇产医院白大褂早就不看病,改成临时刑场。手术台当断头台,无影灯照着活人最后一眼。联合国文件里写,那里现在平均每天抬出十五具尸体,一半后脑勺带枪眼。埃泽尔丁的老邻居,卖大饼的哈米德,被绑在原来接生的产床上,对方问他选哪边,他只说了一句“我想回家”,枪就响了。医院外墙刷过新漆,可血渗一层盖一层,风一刮,腥甜味飘半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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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三十万人被圈成铁桶。粮店早空,老鼠都饿得啃墙皮。联合国车队被挡在检查站,对方一句话:想进来,先交枪。司机不肯,子弹贴着挡风玻璃飞,大米袋子被刀划开,白米粒撒一地,转眼被踩成灰糊糊。埃泽尔丁说,那场面比没粮更绝望——粮就在眼皮下,却喂不进孩子嘴。他女儿最后喝的一口粥,是妈妈把皮带剁碎煮成的胶,喝三口,肚子鼓得像小锅,其实啥营养也没有,只是撑大胃袋骗饱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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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人往外逃,往乍得、往南苏丹、往埃及,可逃不是生,是换种死法。沙漠五十度,渴到喝尿,尿也只剩几滴。埃泽尔丁的队伍里,一位大学老师抱着字典,说字典厚,能挡子弹,结果子弹从书脊穿进去,字典没碎,人先倒。边境线铁丝网前,尸体叠三层,后来者把前人当垫脚,踩过去,脚踝沾的都是别人风干的肉渣。联合国数得清死了五千,数不清还有多少被沙埋了没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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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骂:世界咋不管?其实管了,只是管不动。安理会开了六次会,每次都“深表关切”,飞机票烧掉几百万,落到法希尔的打印纸只有半页,还被雨水泡烂。阿联酋、沙特的货轮在红海漂,卸下的木箱里装着擦得锃亮的新枪,枪栓一拉,子弹头顶冒金光。卖枪的人不谈生死,只谈型号,说这批货轻,适合巷战,杀起来省力。枪声一响,黄金万两,法希尔的血把股价染红,屏幕那端的人拍手叫好,说季度报表又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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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泽尔丁逃出来,没喊报仇,他说只想让活着的人记住:别再把希望全扔给远方。他瘫在凉棚下,手里攥着一张皱巴的照片,女儿站在医院门口笑,背景是刚刷白的墙。现在那墙早被血溅成地图,他仍把照片贴胸口,像贴最后一块没烂的布。有人递给他面包,他掰一半给旁边更老的老人,面包渣掉在地上,鸡啄两口,人再捡回来吹吹继续吃。那一刻,我看见地狱缝里漏出一点光,微弱,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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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写这些有啥用,又救不了谁。我说,记住就是第一步。记不住,下次同样的剧本还会上演,只是换地名、换人名。埃泽尔丁的八十公里,不只是逃,更是一面镜子,照见我们坐在屋里吹空调、刷手机,却以为和平是空气,吸一口就该有。其实和平是有人用命垫出来的,垫不住了,才轮到我们闻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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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我想说一句:别把远方的哭声当背景音,关掉电视就听不见。那哭声一旦飘到你窗边,再想找遥控器,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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