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9那年,硬把85岁的婆婆从老家接来了——现在过了半年,我越想越觉得,当初这步走对了!
接她之前我心里也打鼓。我自己腰杆儿不得劲,买趟菜拎着塑料袋都觉得沉,怕照顾不动她;也怕俩人事儿拧巴,她一辈子省惯了,我晚上爱开盏小夜灯,她总说“费电”,万一吵起来咋整?还怕儿子闺女操心,觉得我给自己找罪受。可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家,水烧干了没人关、起夜摔了没人扶,这些担心就都轻了——老人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咋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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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住一块儿才知道,没那么多麻烦。每天早上我先熬碗小米粥,放凉了不烫嘴,再叫她慢慢起;她爱坐在阳台晒太阳,我就把老花镜、小薄毯子搁她手边;她总念叨以前跟公公种玉米的事儿,我就坐着听,偶尔搭句“您那会儿真能干,比现在年轻人都能扛”。其实老人要的不多,就是有人陪着说说话,别让她觉得孤零零的,这点我还能做到。
这半年,婆婆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以前视频里她脸蜡黄,说话有气无力,现在每天能吃小半碗饭,有时候还跟我抢着刷碗呢;以前总说“不用管我,我挺好”,现在会跟我念叨“明天想吃你做的萝卜丸子,多放点儿葱”;连儿子闺女周末都来得勤了,一进门就喊“妈,奶奶”,家里比以前热闹多了,我心里也暖烘烘的,不像以前那样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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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居有说我傻的,“放着清闲日子不过,揽这麻烦事儿干啥?”可我觉得,咱这岁数,啥叫清闲?不是天天坐着不动,是看着老人能安安稳稳的,孩子们回家有口热饭吃,这才叫踏实。婆婆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小时候没少遭罪,现在她老了,我搭把手是应该的——再说了,俩人事儿搭伴儿过,我也不孤单,日子过得比以前快多了。
我也没觉得多累。早上一起去小区菜市场,她慢慢走,我陪着,遇见熟人她还跟人唠两句;晚上一起看电视,她看戏曲频道,我就陪她看,看不懂也跟着乐;偶尔她想老家街坊了,我就跟她唠唠以前的事儿,说谁谁家孙子结婚了,谁谁家种的菜长得好,她就笑得眯起眼。其实照顾老人,不是要干多少重活儿,就是多份惦记,多句搭话,她心里舒坦,我也踏实。
现在我才明白,接婆婆回家,不是我帮她,是咱娘俩互相搭伴儿。家里有个老人在,孩子们常回来,不像以前各忙各的;我自己也有了盼头,每天想着给她做啥顺口的,日子不空虚。以前总怕老了没人陪,现在才知道,一家人凑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就是最好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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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没选错。老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宝不是说能帮你干啥,是她在,家里就有个主心骨,孩子们回来也有个奔头。咱这岁数,就盼着家里人好好的,没别的念想。
最后祝老伙计们:要是家里有独居的长辈,能帮就搭把手,别等错过了才后悔。也愿咱都身体硬朗,天冷了添件厚棉袄,顿顿吃热乎的,家里人常聚聚,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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