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金门大家应该都听说过金门菜刀,这可是金门一宝,金门菜刀据说都是用当时解放军炮轰金门的炮弹壳制成,这刀的韧性自然是没话说。 不过今天要说的不是菜刀,而是和菜刀有关的炮弹的故事,一个有关金门的重要历史事件,金门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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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24日到27日,厦门解放后,解放军开始部署解放金门相关战役。当时情报显示,金门岛上只有李良荣兵团的两个军,说是一个兵团兵力在2万多人,其实都是残兵败将战斗力不高,可是后来金门战役却是以解放军登岛部队共3个多团9086人,全部被歼灭或被俘虏为结局,这到底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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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位于厦门以东,距大陆最近处约5.5海里。大金门岛面积为124平方公里,金门岛城位于该岛西部,小金门岛面积为15平方公里,此外尚有大担二担等几个小岛,自古以来金门都是台海的重要屏障,一旦金门失守,台海的屏障就会变成澎湖。依靠澎湖,台湾一定守不住,当年郑成功收复台湾就是通过澎湖突破,一举歼灭荷兰东印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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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金门战役爆发之前,解放军得到的情报是,金门岛上国民党军李良荣的2万残兵败将。而事实上蒋介石为固守金门,于10月10日后,国民党精锐胡琏第12兵团的第十八、十九军增防金门,至10月24日,金门敌军的总兵力已增至4万余人。国共双方在大小金门总共投入的兵力达到8万多人,因此金门战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恶战。曾有不少观点将此次战役失败的原因归结于解放军在解放福州,攻占漳州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攻打金门,而是选择先攻打厦门,因为这给了国军增援的时间,导致解放军登岛作战惨败,只有“先金后厦”才可避免失败的命运,其实这个观点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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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为什么解放军要先攻下厦门,而把金门放在后面,解放军在解放福州之后便挥师直下闽南,闽南战役解放军称之为“章厦金战役”。可见在整个闽南战役中,漳州、厦门金门便是三个最重要的目标,在攻占漳州后自然是厦门和金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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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厦金两地,解放军最初的计划是“厦金并举”,也就是同时进攻厦门金门,但因为船只不够,无法同时运送部队进攻两地,而改为“先厦后金”。从战术角度来看,先厦后金属于剑走偏锋,胜在出奇,就好比当年诸葛亮北伐,魏延主张出子午谷直取长安,而先厦后金则是从大陆逐步向外推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更加稳妥保险。在当时国民党败局已定的情况下,稳妥更加重要,所以最终选择先攻打厦门,再攻金门。
接下来我们来回顾一下这场当年让解放军全军覆没的战斗的经过,因为让解放军最终全军覆没的真正原因都藏在了这些细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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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下旬,随着厦门和漳州、泉州等闽南地区的全部解放,中共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于10月24日晚,以三个团9000余人的兵力乘木船扬帆渡海,准备夜袭金门岛,解放军初始的作战部署是运送第一梯队,三个团约9000人在琼林和古宁头头之间滩地登录,在运送第二梯队近约2万人登录大金门,先打下西半部,再打太武山,预计三天后拿下大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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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9点,解放军第一梯队三个团登船完毕,于12点多先后抵达并登陆垄口、后沙、古宁头一带。午夜时分,驻守龙口的国民党青年军201师的士兵发现有解放军先头部队正准备刺杀摸哨,掩护后续大部队抢滩,于是立即鸣枪示警,金门战役的第一枪就这样在垄口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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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解放军炮兵部队也开始隔岸向金门北岸炮击,在炮火的掩护下,最先在垄口登陆的解放军24团登陆部队迅速涌上海滩,向201师海岸防线和阵地发起冲锋,青年军201师的滩岸火力网也随即猛烈开火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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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垄口的解放军24团登陆部队不断向内陆突进,意外遭遇了因履带故障而在此地休整的三辆国军轻型坦克,面对三辆坦克形成的扇形压制火力网,解放军登陆部队伤亡不断增加,只得利用滩头地形隐蔽,并绕到该坦克排的两侧黑暗处再向内陆突进,但又遭到了更多前来增援的国军坦克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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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国军坦克部队后来被誉为金门之熊,在国军步坦结合的火力之下,解放军244团被死死的按在滩头不能动弹。至拂晓前,其大部仍难以展开有效行动以突至金门中部的封腰地区,更无法切断金门东西间联系。解放军另外两只登陆部队251团和253团由于没有遭遇国军装甲部队,分别在古宁头和湖尾顺利登陆并突破防线。这时负责指挥的第10兵团司令叶飞在接到登陆成功的报告后,以为胜利在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设在海滩的障碍物勾挂住了解放军用来登陆的船只,随着潮水退去抢滩船全部陷在了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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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随着国军军舰、轰炸机和更多的增援部队加入战斗,解放军登陆部队不但损失惨重,而且登陆用的船只也大量损毁。由于没船渡海,解放军第二梯队的数万部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岸的战友倒在敌人的炮火下,从24日午夜解放军开始登陆作战算起,至26日5夜仅仅两天时间,解放军第一梯队便几乎伤亡殆尽,弹尽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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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的时候,解放军大部几乎全军覆没,28日金门上的战斗逐渐平息,另有零星战斗持续。有登陆部队为等待大部队二次登陆,在岛上坚持长达数月之久,那么金门战役解放军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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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解放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顽强作战,虽然给国军造成了相当的伤亡,但自身却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究其原因主要有5个方面,首先最重要的是战前准备不够充分,渡海船只的数量和登陆作战的经验都严重缺乏。在完成撤退台湾之后,国民党为了能够保证解放军无法登岛作战,蒋介石亲自下令将所有船只通通毁掉,所以在金门战役之前,国民党空军炸毁了福建沿海所有可以见到的船只。而解放军此次用于渡海的300多艘船是通过藏在水底才躲过国民党空军的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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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解放军在进行金门战役之前,就已经产生了船只不足的问题,船只的缺乏限制了第一梯队登陆部队的规模,也限制了后续部队登岛增援的速度,而且参与金门战役的解放军登陆作战部队也几乎没有抢滩登陆作战的经验,导致登陆船只全部在退潮的时候搁浅在沙滩上,遭到国军空海军轰炸扫射,几乎全部损毁,直接导致了先头部队无法撤退,后续部队无法支援。所以在金门登陆的解放军自第一天起便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而第二梯队第三梯队却只能隔海待命,眼巴巴的盼望第一梯队的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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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天三夜竟无一人一船返回。第二,时机不巧赶上换防,岛上国军是平时的两倍。解放军发起进攻时,正式换防的胡琏兵团刚到,援助金门的李良荣22兵团还没撤走之时,等于是金门岛上有双倍的守军,要是再晚几天等胡琏兵团已经与李良荣兵团完成换防,再发起进攻可能结局也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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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解放军严重侵敌国军装甲部队,蒋介石在金门有一支装甲部队,即国民党战车第三团第一营,该营刚刚组建不到一年,拥有重15吨配置1门37毫米炮的美制m5a1坦克20多辆,是反登陆作战强有力的力量,正是这支后来被誉为金门之熊的坦克部队,极大的压制了登岛作战的解放军左翼部队,而遭遇国军坦克的解放军登陆部队也就是24团,是三个主力部队中唯一一个没有配备火箭筒排编制的部队,全为轻装步兵,除了贴近爆破外,拿这些坦克毫无办法,只能被压着打得抬不起头,但在国军坦克的火力网以及步兵支援下,解放军士兵又非常难以靠近,这才成就了国君的金门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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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缺乏群众基础。金门战役之前,国民党在福建沿海地区已经经营了相当长的时间,而解放军部队到达后几乎就没怎么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很多船工贪生怕死,不愿为解放军部队驾船渡海,无奈之下,只能由没有驾船经验的解放军战士自己动手驾驶船只,解放军部队登陆金门后,金门的老百姓更是毫不支持,甚至还来看热闹。
解放军在古宁头村与国军鏖战时,国民党飞机来轰炸,村民们都聚在附近山头看热闹,每当飞机投中目标,村民们都大声欢呼,战斗结束后,国军押解解放军俘虏和伤员,村民们纷纷喊打。
金门战役的失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共产党军队过于轻敌。毛泽东于1949年10月29日以中央军委名义亲笔拟写电文,转述第三野战军副司令员粟裕等人对第十兵团首长的批评,你们以三个团登金门岛与敌三个军激战两昼夜,后援不济至全部壮烈牺牲,甚为痛惜,查此次损失为解放战争以来之最大者。其主要原因为轻敌与急躁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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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解放战争解放军全面反攻以来,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导致了对国军抵抗力量的估计不足。金门战役的指挥是第10兵团司令员叶飞。进入福建之后,叶飞率领自己的部队先后发动福州战役、平潭岛战役、漳州战役、厦门战役等,这些战役进行得都相当顺利。而正是由于这些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使得部队不少指战员产生了轻敌的思想,这是金门战役失败的最根本原因。
事实上从明面上看,三个参战团都是头等精锐,是28军各师的老底子,主力团尖刀团,但是解放军上下都弥漫着轻敌急躁的情绪,主攻团的作战计划有这样一条,每人携带熟给养三餐,准备苦战一天,助攻团的计划里则是在金门县城吃午饭,即便是头脑最清醒的244团团长兼政委邢永升,也不过是认为在困难三天便可解决战斗,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三天,只用三天我一定回来。结果邢永生在被俘虏后被送往台湾秘密处决,再也没能见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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