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一个是谋士圈里的“鬼才”郭嘉,他那神机妙算、洞察人心的本事,帮曹操在北方打下了坚实的江山。
另一个则是武将圈里的“五子良将”之首张辽,合肥之战,他带着八百人硬是把孙权的十万大军搅得天翻地覆,威震逍遥津,成了能让江东小儿止啼的狠角色。
一个主内,运筹帷幄;一个主外,冲锋陷阵。郭嘉和张辽可以说是曹操阵营里“文”和“武”的两个极致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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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曹操的团队里,还隐藏着一位大神,他的智谋水平能跟郭嘉掰手腕,论勇猛胆略甚至比张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您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简直就是个配置顶满的“六边形战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人才,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里,非但没有像郭嘉、张辽那样大放异彩,反而感觉总是被一层无形的天花板给压着,始终没能登上权力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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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曹操的“定海神针”
很多人对程昱的印象,可能停留在他是个谋士,但具体他做了什么,却说不太上来。
要说程昱此生最大的功绩,那必须是保全兖州。这件事的分量,怎么强调都不过分。当时,曹操倾尽主力去攻打陶谦的徐州,后方老家兖州空虚得厉害。
结果,我们都熟悉的吕布和陈宫趁机偷袭,兖州大部分郡县纷纷倒戈,曹操的后勤基地和根本之地几乎瞬间崩盘。
消息传来,曹营内部人心惶惶,连曹操自己都慌了,甚至动了投奔袁绍的念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程昱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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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手里只有区区几百号人,守着鄄城这座孤城。面对陈宫大军的劝降,他不仅严词拒绝,还设计摆下空城计,让敌人疑神疑鬼不敢进攻。
他冷静地分析局势,联合荀彧,硬是守住了鄄城、范县、东阿这最后三座城池,为远征在外的曹操保住了最后一块立足之地。
如果当时没有程昱,曹操大军回撤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历史可能就要彻底改写了。
所以,事后曹操拉着程昱的手感激地说:“要不是程先生您的力量,我就无家可归了啊!”。这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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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更像一个进攻型的天才,善于在顺风局里把优势扩大到极致,帮曹操看清前路。
而程昱,则更像一根“定海神针”,他擅长在逆风局、甚至绝境之中,稳住阵脚,找到那一线生机。
除了保全兖州,他还曾力劝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个战略的深远意义,丝毫不亚于诸葛亮的《隆中对》。
被曹操盛赞的“万人敌”
说程昱武勇胜过张辽,很多人可能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张辽那是实打实的战神,程昱一个谋士,怎么比?但这个评价,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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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明白,程昱并非一个纯粹的文弱书生。他身高八尺三寸,美须髯,在那个时代绝对是标准的大汉猛男形象。
而且,他早年在家乡就是靠组织乡民武装、抗击黄巾军起家的,本身就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程昱是曹操谋士团队里,极少数长期持有兵权的人。他曾担任东中郎将、奋武将军等职,他不是只在后方出主意,而是真的要上阵指挥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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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的勇猛具体体现在哪呢?还是守兖州那件事。当时他手里只有七百士兵,却要面对吕布和陈宫的数万大军。
在那种敌我力量悬殊到令人绝望的情况下,程昱没有丝毫退缩,镇定自若,最终保全了城池。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气,本身就是一种顶级的“武勇”。
对此,曹操本人是有过直接评价的。他曾当着众人的面盛赞程昱:“程昱之胆,过于贲、育矣!”。这个“贲、育”指的是谁呢?是战国时期两位传说级的勇士,孟贲和夏育,都是能生拔牛角、力能扛鼎的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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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勇冠三军”是对一个武将很高的评价了,而曹操直接把程昱的胆略和古代最顶级的勇士相提并论,甚至说“过于”,也就是超过了他们。
我们再对比张辽,张辽的勇,是那种先锋大将的陷阵之勇,一往无前,气势如虹。
曹操为何要刻意打压他
讲到这里,问题就来了。一个智谋堪比郭嘉,武勇不输张辽的“六边形战士”,按理说,在曹操这种唯才是举的老板手下,应该平步青云,封侯拜相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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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是,程昱虽然功劳赫赫,官也做到了卫尉,但终其一生,都没能位列三公,也就是没能进入曹魏政权的最高决策核心。
曹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原因很复杂,但核心可以归结为两点。
第一,程昱太全面了,全面到让领导不放心。咱们前面说了,郭嘉是纯谋士,张辽是纯武将,他们的职能很清晰,用起来很顺手。但程昱不一样,他既是顶级谋士,又是手握兵权的悍将。
对于曹操这样一个生性多疑、掌控欲极强的君主来说,一个既有头脑又有刀把子的下属,本身就是个潜在的风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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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这个文武全才的人有了别的想法,那他能造成的破坏力,可比单纯的谋士或武将要大得多。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是程昱的行事风格 太过刚猛狠辣,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他的性格非常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因此和同僚关系搞得很僵,得罪了不少人。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致命的是一件备受争议的“黑历史”。
根据一些史料如《魏晋世语》的记载,在曹操军队最困难、断粮断到绝望的时候,程昱负责筹集军粮。为了解决危机,他竟然在粮食里掺杂了“人脯”,也就是人肉干,来供军队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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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正史《三国志》里没有记载,其真实性在史学界也一直有巨大争议。我们今天无法百分百断定这事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谣言,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名声一旦传出去,对一个人的政治前途也是毁灭性的打击。
曹操虽然自己也干过屠城之类的事情,但他建立魏国,需要的是一个稳定、有秩序、符合主流价值观的统治集团。
结语
程昱是一把太过锋利的宝剑,锋利到连持剑者都会感到手心发凉。他用自己的智谋和胆略,在曹操最危难的时刻力挽狂澜,立下了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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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性格,他的手段,以及他那近乎完美的“文武双全”的能力,最终却成了束缚他更进一步的枷锁。
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程昱或许不是最闪亮的那颗星,但他绝对是最深邃、最复杂、最值得我们回味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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