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把他俩带回来了?” 我质问老公。
老公轻描淡写地说:“妈说城里教育好,让俩孩子在这儿上学,等你生了孩子,一起带呗。反正一只羊是赶,三只羊也是赶,多两双筷子的事。”
“多两双筷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噌地一下站起来,肚子里的宝宝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轻轻踢了我一下,我又强压着怒火坐下,“老公,我现在怀孕6个月,你让我带两个正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们要上学、要辅导作业、要管吃喝拉撒,你觉得我一个孕妇能应付过来?”
大侄子在旁边听着,把零食袋往地上一扔,撇着嘴说:“婶婶,我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看电视。”
小侄子也跟着附和:“我要吃汉堡,婶婶你给我买。”
我看着这俩没规矩的孩子,又看看老公,等着他说句公道话。可他却皱着眉对我不耐烦:“你看你,怎么跟孩子说话呢?他们还小,你多担待点。不就是做顿饭、洗两件衣服吗?你辞职都半年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我闲着?”我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辞职是为了安心养胎,不是为了给你哥当免费保姆!当初是你爸妈抢着要孩子,现在怎么不自己带?让他们回老家跟你爸妈过不行吗?”
老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老婆,你怎么这么自私?那是我亲侄子,他们爸妈不管了,我这个叔叔能不管吗?我妈说了,城里环境好,对孩子成长好。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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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是相亲认识的,28岁那年被双方父母催得紧,见了三面觉得彼此不讨厌,就顺理成章领了证。没怀孕前,我们各管各的工资,他负责交物业费水电费,我负责日常开销,日子算不上多甜,但也算安稳。可自从我查出怀孕,提出让他把工资卡交我保管时,他那点“顾家”的假面就开始皲裂。
他有个比他大三岁的哥哥,用“扶不起的阿斗”形容都算客气。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资到手没捂热就输在牌桌上。嫂子性子烈,吵着要离婚,公婆心疼大儿子,每次都拿钱打发,zui后把自己的养老钱掏空了,就转头来薅老公这棵“摇钱树”。
老公一开始还瞒着我,后来被我撞见他给婆婆转账记录,才支支吾吾承认。di第一次是五千,说大伯哥孩子交学费;di二次是八千,说大哥欠了债怕被人找上门。我当时就跟他吵:“你哥是没手还是没脚?咱们也要养孩子,你这么填窟窿,以后日子怎么过?”他却低着头说:“妈都哭了,就这一次,下次肯定不帮了。”
结果“下次”来得比我想的还快。今年年中,大哥直接把俩孩子兴趣班的钱和学费全输光了,嫂子闹到公婆家,拍着桌子说必须离婚。婆婆急得给老公打电话,一开口就要一万,说“先把孩子的钱填上,等你哥找着工作就还”。我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抢过手机就跟婆婆说:“我们真没闲钱了,我还怀着孕要产检,以后生了还要花钱,您让大哥自己想办法。”
可我话音刚落,老公就把手机抢了回去,对着电话那头连声说:“妈,您别生气,钱我这就转,您别跟我老婆一般见识。”挂了电话,我们俩大吵了一架。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不是傻?你哥什么时候还过钱?这一万块是你三分之二的工资,我们以后喝西北风吗?”他却皱着眉跟我掰扯:“那是我亲哥,他孩子就是我侄子,总不能看着他们没学上吧?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当时就觉得心凉了半截,原来在他眼里,我为这个家打算,倒是成了“冷血”。可怀着孕,我也不想气出个好歹,只能咬着牙忍了。原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才过仨月,嫂子就真的跟大哥领了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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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原本想把俩孩子带走,公婆却死死拽着不让,拍着胸脯说“这是老李家的根,不能跟你走”。
嫂子也是个狠人,直接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再也没露面。大哥更离谱,离婚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天天喝得烂醉,连家都不回,俩孩子就全扔给了公婆。
我以为公婆既然抢着要孩子,就该自己带,可我万万没料到,哥嫂离婚的di二天,老公就直接把俩侄子(一个9岁,一个5岁)从老家牵回了我们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气不过质问老公,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正和老公吵架,婆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公开了免提,婆婆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老二媳妇,你就别跟老二置气了,家和才能万事兴!俩孩子多可怜啊,没妈管,爸又不管事,你们做叔叔婶婶的,帮衬一把是应该的。你现在在家也没什么事,照看两个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贵,怀个孕跟多大事儿似的。”
我听着婆婆这颠倒黑白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妈,我不是不愿意帮,可我怀着孕,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带两个孩子?再说,这俩孩子是您大儿子的,该您管,不是该我们管。生活费您让大哥出,别总想着让我们填窟窿。”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什么叫该我管?老二也是我儿子,他帮他哥怎么了?一家人分这么清干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想帮!老二,你看看你媳妇,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老公被婆婆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转头就跟我急:“老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别气她。不就是带两个孩子吗?有那么难吗?你就不能迁就一下?”
“迁就?”我看着张泽这副愚孝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泪,平静地说:“我迁就不了。你想养你侄子,想孝顺你妈,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既然你觉得多两双筷子这么简单,那我就成全你,咱们离婚吧!”
老公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离婚?就因为两个孩子?”
“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是因为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怀孕6个月了,你不关心我,反而把两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带回家,让我一拖三。你眼里只有你妈,只有你哥,只有你侄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俩侄子在旁边看着我们吵架,吓得不敢说话,大侄子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婶婶要走了吗?那谁给我们做饭啊?”
我没理会孩子,起身去房间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其实上次他偷偷给大哥转钱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把协议书放在老公面前:“你看看,没意见就签字。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买的,跟你没关系。存款我也没多要,就拿我自己的那部分,足够我把孩子生下来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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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看着协议书,手都在抖:“老婆,你别闹了行不行?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错了,我不该没跟你商量就把孩子带回来,我把他们送回老家行不行?”
“晚了。”我摇了摇头,“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回不去了。你心里永远把你家那些破事放在di一位,我跟孩子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你想养你侄子,想跟你妈一起过,那你就去,我不拦着你。”
说完,我拿起自己的外套和产检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怕老公情绪失控伤害我。回到爸妈家,我给老公发了消息:“3天内搬走,不 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公当天就把俩侄子送走,跑到爸妈家自扇巴掌求我原谅,说他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工资卡也交给我保管,我该相信他吗?他会改过自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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