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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社区公园的长椅上,68岁的陈大爷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刚炖好的山药排骨汤,还冒着热气。“阿珍,趁热喝,医生说这个养胃。”他轻声对身旁的李阿姨说。
两人布满皱纹的手在饭盒边轻轻相触,像两片秋叶在风中依偎。
讲述人:68岁的陈大爷
陈大爷与李阿姨的缘分,始于半年前的社区书法班。
陈大爷丧偶五年,儿子一家定居深圳;李阿姨独居十年,女儿远嫁加拿大。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横竖撇捺间找到了共鸣。
“他总帮我磨墨,说我写的‘福’字有灵气。”李阿姨摩挲着陈伯送的狼毫笔,眼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然而,当陈大爷的儿子发现父亲把母亲留下的玉镯送给李阿姨时,连夜赶回老家质问:“爸,您对得起我妈吗?”
那晚,陈大爷独坐阳台抽了半包烟,月光下他抚摸亡妻照片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丈量着过往与现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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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时候,李阿姨的女儿回国探亲,看到母亲手机里存着和陈大爷的合影,当即摔了筷子:“妈您糊涂!这人是看中咱家拆迁款吧?”
老人颤抖着手拾满地狼藉,一粒糯米黏在她花白的鬓角,像滴未落的泪。李阿姨跟女儿讲述他们之间的感情,说自己很幸福,希望女儿能支持自己,给予认同。
可无论李阿姨怎样说,女儿就是不看好李阿姨再找,始终认为陈大爷是抱着目的才对李阿姨好,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面对着彼此儿女的不理解,他们强忍着难过与辛酸,艰难的想着要不要放弃。
转机发生了,一个暴雨夜里,李阿姨的老寒腿突然发作,疼得无法下床。情急之下她拨通陈大爷电话。
当陈大爷冒雨背她去医院的路上,两人在湿滑的桥面双双摔倒。“别管我,你先走!”李阿姨推着浑身泥水的陈大爷喊道。
“要摔一起摔,要老一起老!”陈大爷的回答被雷声淹没,却震醒了躲在车里的女儿——她本想来劝阻母亲,却目睹了这揪心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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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看着陈大爷用布满老年斑的手给母亲按摩膝盖,女儿哽咽着削了个苹果:“陈叔...您歇会儿。”
苹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像缠绕半生的心结终于松开。本以为两人就此能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意外却来了。
陈大爷在体检中查出肺癌中期,第一反应竟是托人变卖珍藏的邮票。
“别告诉阿珍,她心脏不好。”他叮嘱医生时,李阿姨正提着鸡汤站在诊室外——她早从护士那儿知道了实情。
化疗前一天,李阿姨带着房产证来到病房:“老陈,咱们结婚吧。房子卖了治病,治好了住我家老屋去。”
陈大爷看着证上“李秀珍”三个字,突然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三十年前送走发妻时没落的泪,在这一刻决堤。
就在这时,陈大爷儿子连夜送来三十万元:“爸,当年妈治病您卖掉了手表,这次换我守护您。”
病床前,他第一次握住李阿姨的手:“阿姨,谢谢您让爸活得像个人。”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两代人的手叠在一起,陈大爷手背的老年斑在灯光下像散落的金箔,闪烁着温暖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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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故事在社区传开后,老年活动中心悄悄多了几对并肩练书法的身影。社区书记感慨:“我们总说要解决空巢老人吃饭看病问题,却忘了情感饥饿才是更深的痛。”
重阳节那天,陈大爷和李阿姨的婚礼在社区花园举行。当陈大爷将用放疗掉光的头发编成的假辫子系上红绳,作为“结发信物”送给新娘时,全场老人笑着抹泪。
梧桐树上系满的红丝带随风起舞,每一条都写着单身老人的编号——这是社区新推出的“暮年牵手计划”。
此刻,秋阳透过病房的百叶窗,在陈大爷的光头上划出金线。他正笨拙地给李阿姨梳头,假发套歪在床头柜上像个调皮注解。
“等出院了,咱去拍婚纱照吧?”他捏着梳子比划,“要那种拖地长裙,你穿白色肯定俊。”
李阿姨笑着拍他手背:“老不正经!”却偷偷从镜子里打量自己眼角的皱纹,那里盛着的甜蜜,比他们偷尝的婚宴葡萄酒还要醉人。
窗外,梧桐叶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爱,从来不分早晚,只要遇见对的人,每个黄昏都可以开启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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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人到晚年,所图的不过是身边有人陪伴,能够相互照顾,晚年不孤单。
老年人也是有黄昏恋的,爱,不分早或晚,只要两个人是幸福的,就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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