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62岁,十年前老伴因病去世,我带着初中刚毕业的儿子,从农村到县城打拼十年,得以给这个独子买了房娶了妻,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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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月前因我与儿媳发生了口角,我一时感情用事,打了儿媳一记耳光,导致了严重后果,我不得不被迫离开了儿子家,现在居无定所,在外颠沛流漓。
一想到我苦累大半生,最终落得如此结果,心里就委屈的不行,酸楚的泪水时常盈满我的眼窝。
我子承父业是个技术不错的农村泥石匠,原来在农村老家老伴侍弄着那几亩土地,我在村镇干着建筑营生,还有一个健康的儿子生长着,日子过得还是顺风顺水的。
可身体本来无大恙的老婆,却突然发生了心梗猝死,眨眼之间人就没了。当时儿子才初中毕业,也没考上高中,也由于农村的建筑业已日暮西山,我就只好带儿子来县城发展。
儿子虽智力平平,也许受家庭影响,从小就是个老实肯干能吃大苦耐大劳的孩子,干点体力活从不觉得累,而且对瓦工技术颇感兴趣。因而,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不几年就成了技艺精湛的建筑工匠。
而且他还钻研出一套贴地面砖的绝活,干出的活路不但标准结实漂亮,从未返过工,而且速度还比其它工匠快了近一倍,成为整个县城这一行业的佼佼者。
由此,我们父子便不再跟建筑队,而是自己雇上小工,独立承包贴瓷砖的工程,由于没有了中间的盘剥,利润当然是丰厚的,说实话,我们那时,除了支付小工的费用,每天都有上千的收入。
我心里感叹着:这个社会太给力了,只要舍得吃苦钱还是能够挣到的,那些整天喊钱难赚的人,都是没本事又惜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懒汉二流子。
父子同心,其利断金。我痛惜儿子,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为了挣钱顾不了修边幅,整天穿得破衣烂衫脸色憔悴,不像人家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青春靓丽衣着光鲜,觉得我是个无能的父亲,对不起他早早就失去了母亲的这根独苗。
儿子也觉得,他的父亲我,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了给他成家立业,豁出老命的拼搏心里也很感动。就这样,我们父子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又加上我们都不嗜烟酒,日常花销就是一日三餐的简单饭食。
因而,在儿子二十七岁时,我们就有能力,在县城全款八十万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二十多万的轿车,为儿子娶妻生子奠定了稳固的基础。
我们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可在县城能全款购置楼房的主,至少在我们村是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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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的农村人心里明白,自己的女儿跟了这样的无房贷压力,又有能力挣钱的父子,除了女儿进了门就享福,家里肯定也会得到实惠。
现在的他们才不管你什么身份,干得什么工作,只要有钱,又能挣来钱就成,这也是金钱社会的有利一面。
因此,一些农村大学毕业,甚至研究生,说着悦耳动听的普通话,整天穿戴的油光水滑,嘴里叼着华子的青年,家里没有经济势力,搞个对象都已不是易事,反而我的儿子在搞对象时,倒没费什么周折。
在我们回老家过春节时,经一远房亲戚介绍,儿子与一个在县城超市干收银的叫玉翠的姑娘,喜结连理。并于去年的中秋节办了成婚大典。
当然,我的亲家也没轻饶了我这个土财主,为了给他儿子在城里买婚房,开口要了二十万的彩礼。
当时,我虽为装修房子,为儿媳买五金一钻,和杂七杂八的费用,已基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二十万彩礼钱,还是向亲朋好友借贷的。可我们父子觉得,结个婚拉下这点外债根本不算个事,紧紧手很快就还清了。
可没想到口罩的事情过后,县城的建筑业倒更加的开工不足,我们父子贴地面砖的工作,不但工价下降,还时常找不到活,也就只好儿子一人支撑着,儿媳还在超市干着,我便去劳务市场打起了零工。
虽扛着这二十万的外债,心里有些焦灼,可总觉三口人都有收入,问题还不是很大。
今年的二月份,听儿子说,玉翠已有了身孕,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觉得自己很快就有隔辈亲很受用。可又听儿子说,玉翠准备不去超市上班了,要留在家里养胎,我心里就有些不爽。
我觉得儿媳太娇气了,才刚有了身孕,就放弃了工作。可又一想,自己做公公的不便掺和这事,又觉得儿媳在家做做饭,洗洗衣服打理一下卫生,由我们爷俩在外边干着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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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发现,原来还算朴实的儿媳变了,大概她觉得怀了孩子是大功一件,除了整天在家涂胭脂抹粉,吃着零食白黑的玩手机,不但早上睡到太阳晒屁股,家里卫生也不打扫,就连内衣内裤也是我儿子劳作一天回来替她洗,我亲见儿子转给她几千块钱,十天八天就又嚷嚷着花光了。
我也曾私下告诫过儿子,让他管一下她的老婆,这样下去,我们父子一个汗珠子摔八瓣挣来的家业,很快就会被她败光了。
儿子只是模棱而可的,让我不要看不惯莫生气,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愿过随性的生活。况且她有了身孕,有情可原来搪塞我。
后来我又听一个邻居说,我的儿媳竟在一个楼上,不三不四的离异女人的家里玩有输赢的麻将,觉得问题严重,就又向儿子打了小报告。可我这个儿子不知怎么了,还是那几句话:她怀了孩子,无事可做心里烦躁的慌,就让她玩去吧,反正很小的输赢。我虽气得有点晕,可也无可奈何。
有一天的傍晚,我在劳务市场卸了一下午的货,满脸灰尘精疲力尽地回到家中。儿媳一声招呼未打,斜躺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兀自刷着手机,当我来到厨房时,映于眼帘的是,满灶台的碗盘狼藉,满地面的肮脏不堪。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对儿媳说:“翠啊,眼看我儿子就下班后来了,我们爷俩在外扑腾一天了,你不管怎样,也该给我们弄口热饭吃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呀。”儿媳先是一句:“外边什么样的馆子没有,你不会在外面吃一口,非得来家让我忙活!你这分明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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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她大概是输了钱的缘故,原来说话还没这么难听过。便心想嘴出:“你也是农民的孩子,应该懂得勤俭持家的道理,你还去跟人家玩钱,你想想这对吗?”这句话呛了她的肺管子,她大声朝我吼着:“我愿怎样就怎样,看不惯你走人!”
我说:“你让我到哪里去,这个家至少有我的一半心血,你说让我走人就走人?”儿媳更加气急败坏的说:“房产证是你儿子的名字,我是他老婆,这房子哪有你的份,你再管闲事马上滚!不,现在就快滚!”
此时,我再也无法容忍,血液骤然涌上头颅,浑身颤栗着抽了这个无良的女人一巴掌。
她先是愣愣的捂着腮不知所措,尔后就歇斯底里的辱骂着我回了娘家。晚上儿子回来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神情黯然的一句话没说,砰的一声关上了他的卧室门,从此后就再也不搭理我。
儿媳的娘家人报了警,我遭派出所的训诫和五百元的罚款,亲家和他儿子,还来电话辱骂我多次,反复威胁要来收拾我。
我儿子不知在他岳父母家说了多少好话,下了多少次跪,陪了多少次礼,好歹他们总算答应不离婚,可唯一条件是把我逐出儿子家,永远对我不管不问不养老送终。
我先是回到了老家,可在老家又挣不到钱,只好又回到县城,租了一间房子,继续在劳务市场打工,因为儿子结婚欠下的二十万债务,都是经我手借的,我还得拼命挣钱还债。
虽然儿子也来电话说,让我不要太着急,他会与我共同去偿还这笔钱。可我又担心他弄了这样的老婆,以后的日子,不知怎么过下去。
终于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有的男青年,宁愿打光棍也不
结婚的苦衷。心里也不由地感叹:现在的女人太难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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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你对儿子只能付出,别奢望有十分之一的回报,更明白了养儿防老这话的荒谬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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