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古装剧的同学,不难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各个朝代中。
只有宋朝的皇帝和官员佩戴的帽子两边,都各有一道长长的翅膀,初看觉得很不习惯。
这种设计的帽子叫做长翅帽,是宋朝皇帝和大臣们上朝时的装束。
平时生活中是用不到的,因为实在是不方便。
这满朝文武顶着的“怪帽子”,究竟是谁设计的?
又为啥让他们宁可走路撞墙,也不敢摘下来?
据说,这种帽子是由宋太祖赵匡胤发明的。
之所以会设计这样的帽子,和朝堂纪律有一定的关系。
1、大宋早朝帽翅成林
北宋汴京紫宸殿的早朝时辰,晨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官员们头顶。
两排一尺多长的黑纱翅子从乌纱帽两侧横伸出来,有个年轻官员没站稳。
翅尖“啪”地扫到前首老臣的帽檐,两人同时一僵,不敢回头,只梗着脖子听龙椅上的皇帝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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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黄袍加身后的心病
这怪帽子的“设计师”,正是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黄袍加身时,他披着部下硬塞的黄袍登上龙椅。
可屁股底下的龙椅还没坐热,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他亲眼见过晚唐五代的节度使们如何拥兵自重,生怕手下将领有样学样。
干脆摆了场酒局,让石守信这些老兄弟解甲归田,算是卸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可转头一看朝堂,新的麻烦又来了——那帮戴乌纱帽的文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袖子里不知藏着多少悄悄话。唐朝牛李党争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这些读书人抱团起来。
照样能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官员们脑袋凑脑袋。
嘴角动动又不敢出声,心里像爬了蚂蚁似的——
今天他们敢窃窃私语,明天是不是就敢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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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竹篾铁翅无声剧场
这天散了朝,他把工部的老工匠叫到偏殿,从袖袋里摸出张纸条。
上面画着顶乌纱帽,两侧横挑出两根细竹棍,末端裹着黑纱。
"照着做,翅子要一尺长,竹篾做骨,纱要绷紧。"
老工匠不敢多问,回去连夜赶制。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见内侍捧着新帽子进来,都愣住了——
帽翅硬挺挺地戳着,像两只伸出的胳膊。
有个御史想跟旁边侍郎咬耳朵,刚侧过脸,翅尖就"啪"地扫在对方帽檐上。
两人吓得一哆嗦,赶紧坐直了身子。
从此紫宸殿上再没了交头接耳的动静,只有帽翅偶尔碰撞的轻响。
和皇帝咳嗽时满殿整齐的"咳咳"声——谁也不敢在这双"竹耳朵"底下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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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勋章身份行
可这帽子出了紫宸殿,就成了官员们的活罪。走路得像螃蟹似的横着挪。
生怕左边翅子扫了卖豆腐的挑子,右边翅尖戳了路边的货郎。
过窄巷更得把脖子梗着,帽翅擦着墙皮蹭过去。
黑纱勾破了好几回,工部三天两头得给官员补帽子。
有回吏部侍郎过朱雀门,帽翅卡进牌坊缝里,扯了半天才拽出来。
纱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细竹骨,引得街上百姓偷笑。
小官们私下抱怨“戴着这玩意儿,脖子都快成石头了”,可真要摘下来,又舍不得——
帽翅越长越威风,宰相的翅子能有一尺二,晃起来像两把小扇子。
小官的才八寸,见了上司得赶紧低头,生怕翅尖不够长丢了体面。
那年寇准穿便服逛相州茶馆,有个老汉撞了他胳膊,他“哎哟”一声抬手就护脑袋——
帽子早摘了,可手还下意识往头顶摸,生怕帽翅折了。
老汉笑他“没戴帽子慌啥”,他自己也愣了愣,这才想起如今是便装。
可那护帽的动作,早刻进骨头里了,就像这长翅子,明明是枷。
戴久了倒成了身份的脸面,摘不得也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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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帽共治幻象背后
赵匡胤自己也戴上了同款长翅帽。
早朝时他坐在龙椅上,帽翅从耳边横伸出去,和阶下大臣的帽子如出一辙。
"朕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摸着帽翅对新科进士说,声音洪亮得满殿都听得见。
官员们听了这话,腰杆挺得更直了——
皇帝都戴着和咱们一样的帽子,这可不是把咱们当自己人么?
散朝后,御史台的小官们凑在一起嘀咕:"陛下戴翅帽,是真把咱们当共治之臣了。"
却没人敢说破,龙椅上那顶帽子的翅子比宰相的还长三寸,黑纱绷得更紧,竹骨也更粗。
每次皇帝转动脑袋,翅尖扫过龙椅扶手的轻响,比任何圣旨都让人心里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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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党争暗流难挡
紫宸殿上帽翅碰着帽翅,倒真没了窃窃私语,可官员们退了朝,转过街角就钻进茶馆。
王旦揣着密信进相府,寇准在书房里跟三司使掰着手指算人头,谁也没把那对竹骨翅子当回事。
有回御史弹劾参知政事私交同僚,翻出他家书案上的帖子。
上面写着“某部侍郎可引为臂助”,墨迹还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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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气得摔了奏章,却忘了这长翅子本就挡不住人心——
朝堂上装模作样隔三尺,私下里酒杯一碰,该结的党还是结了,该争的权一点没少。
到仁宗朝,范仲淹和吕夷简在朝会上吵得面红耳赤,帽翅晃得像要打架。
退了朝各自拉着御史台的人往自己阵营里拽,那顶长翅帽。
早成了遮羞布,里面藏着的欲望,比谁的翅子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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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靖康耻帽翅坠地
靖康元年冬天,金兵的马蹄踏碎了开封的城门。
边防军的盔甲锈在库房里,战马瘦得拉不动车,将军们要么在朝堂写策论,要么在家养鸽子。
戴长翅帽的文臣们挤在宣德门内,有的抱着笏板发抖,有的翻着兵书掉眼泪,可满朝翻遍。
找不出个能带兵的将军——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时,早把能带兵的老将都打发回了老家。
朝堂上站着的,都是握笔杆子的书生,连弓都拉不开。
金兵进了城,先抢皇宫,再搜国库,紫宸殿里的龙椅被劈了当柴烧,阶下散落着一地长翅帽。
黑纱被马蹄踩进泥里,竹骨断成几截,有的卡在城砖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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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被乱兵的靴子踢得滚来滚去,像散落的筷子。
有个小官想捡起草里的帽翅,刚摸到竹骨就被金兵一脚踹倒,帽子滚到墙角。
露出里面蛀了虫的篾片——这玩意儿戴了百余年,防了耳语,挡了私语,却没挡住城外的刀枪。
徽钦二帝被押出城时,路过午门,地上还躺着半截帽翅,徽宗的龙袍扫过那根竹骨,没停——
这曾被赵匡胤当成“驯臣利器”的玩意儿,终究没护住赵家的江山。
倒成了城破国亡时,最没用的陪葬。
凡事有得必有失,作为皇帝,看问题要有长远的目光,不能因噎废食。
可真正这样想的皇帝,又有几个?
参考资料:《宋史》《席上腐谈》《演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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