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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住在同一条巷子里。那时候,谁家做了红烧肉,香味能飘遍整条巷;谁家孩子挨了打,哭声能传遍整个弄堂。我们五个孩子,天天混在一起,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形影不离。
记得有一次,我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躲在村口的草垛后面。是天黑后,小军第一个找到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兜里掏出个已经压扁的面包。接着,其他三个人也陆续来了,我们并排坐在草垛上,直到星星出来。那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可怕的,因为有他们在。
后来,我们各奔东西。我去了省城读大学,小军留在老家开了修车店,刚子南下深圳做生意,明明考上公务员,强子则去了工地。起初我们还常在群里聊天,后来渐渐只剩下节日祝福,最后连点赞都成了奢侈。
直到去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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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突然住院,我连夜赶回老家。在医院走廊,我看到了四个熟悉的身影——他们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全都来了。小军衣服上还沾着机油,刚子放下了一笔重要生意,明明请了年假,强子特地从外地工地赶来。没有多余的寒暄,刚子拍拍我肩膀:“叔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小军递过来一瓶水:“你先歇会儿,今晚我守着。”
那一周,我们轮流守夜,就像小时候轮流放哨一样。不同的是,我们不再像当年那样叽叽喳喳,更多时候是沉默地坐着,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彼此心意。
父亲出院那天,我们五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孩子们很快玩成一片,而我们几个,举杯相望,千言万语都化在酒里。刚子说:“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就这一句,让所有人红了眼眶。
是啊,长大后,我们散落天涯,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生活重担。可当风雨来时,我们还是三十年前那条巷子里的兄弟。这世上最深的感情,从来不需要天天联系,它静静地躺在岁月深处,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最踏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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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上,我们各奔前程,但回头看看,那些人还在那里——在小是兄弟,长大各相理,却永远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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