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四方面军,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除中央红军以外最大的“山头”,巅峰兵力一度超过8万人,即便经历了西路军事件的损失,建国后仍然涌现了大批开国将军。实力规模如此强劲的方面军,谁是开国大将这一级的代表呢?
十位大将里,有三个人具备红四方面军背景。
徐海东在鄂豫皖根据地参加革命,起步时属于四方面军干部。但1955年评衔,他其实是作为红25军这一独立山头的当家人,被评为大将的。因为主力转战川陕后,红25军坚持在老区斗争,并且单独进行了长征,红四方面军对该部的指挥、照顾非常有限。若要说徐海东代表了四方面军,会非常牵强。
陈赓曾任红四方面军师长、方面军参谋长,但他在四方面军的任职时长太短了,大部分时间在红一方面军工作,尤其是跟着中央红军走完长征,显然陈赓也不太能代表四方面军山头。
王树声是真正出身四方面军的,并且红军时一直在红四主力部队里。他在55年的十大将中排第九,作为红军时的四方面军副总指挥,评衔时,军委将王树声作为标准的四方面军代表人物。
可矛盾点似乎也来了:尽管王树声红军时职务突出,但他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连续两段经历,却缺乏亮点。别说大将了,甚至连不少上将的表现都要超过王树声。不仅仅是战绩方面,他连职务下滑得都很厉害,解放战争中没有带任何一支野战主力部队,到了战争末段,也仅仅担任湖北军区副司令员。
王树声高开低走的履历问题,普通军民都看得出来,负责评衔的领导自然掌握得更清楚。所以当年在组织授衔工作时,王树声本不是四方面军最初的大将人选。真正比王树声更有资格的,是李先念同志,1954年李先念是四方面军大将的不二候选人。
为什么说李先念比王树声更合适呢?红军时期,李先念长期担任军级干部,王树声1933年出任方面军副总指挥时,李先念出任红三十军政委。虽然职级略低于王树声,但李先念直到1937年的西路军时期,都是军级干部,这个资历评大将是足够的。
如果截止到红军阶段,王树声评大将的竞争力稍胜于李先念。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两人的生涯经历,几乎是朝两个趋势发展,差距拉得非常开。
1939年李先念被毛主席钦点,到鄂豫边区重新建立队伍。这项任务非常艰难,没有多少人手,又要深入敌人腹地,难度不亚于当年红军西征。像王宏坤等名将,碍于主客观原因都没有接手,李先念却接下来了。后来他不光在老区立住脚,还拉起了5万多人的部队,硬生生给新四军建制里添上了“第5师”,主席盛赞李先念的功劳。
解放战争初期,李先念和王树声都在中原军区,这时二人的领导关系已经颠倒了。李先念之前有建军之功,声望地位显著提升,担任了中原军区司令员,王树声是他的副手。46年中原突围时,王树声坚持单独行动,结果遭受损失。他的中原军区1纵折损大半,这属于一次严重失误,王树声多次向组织检讨。而李先念带领的部队,大部实现了安全转移,再次得到军委表扬。
因为上述因素,加上身体状况不佳,此后王树声就只是带地方部队,没能跟随刘邓主力打大仗;李先念不光南下大别山,还在1948年出任中原野战军副司令员,军内地位可想而知,已经不是王树声可比了。1949年渡江战役前,李先念担任湖北军区司令员,王树声再一次当李先念的副手,上下级之分,几乎是毫无悬念。
从战争年代的整体履历来看,显然李先念胜过王树声,王树声仅有的一点优势,是曾经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的职务,但真实含金量也没有那么高:当时的总指挥徐帅,战术谋划及指挥能力太强了,王树声基本只能起到执行、落实的作用。
1954年,也就是正式授衔前一年,李先念被列为四方面军大将人选,名单上没有王树声。从军委到总干部管理部,都没有什么异议,李先念确实是大才,过往功劳也非常突出。然而1954年下半年,情况出现了比较意外的变化:能文能武的李先念,被中央委以重任,成为国务院副总理兼财政部长。
根据评衔原则,工作重心转移到政府的干部,暂时不参加55年授衔。再加上四方面军确实人才济济,虽然李先念评大将最合适,却也不算“不可或缺”。在李先念转行之后,王树声进入了大将候选名单,并最终获得大将军衔。为什么十位大将里,只有末尾的王树声和许光达是较低的正兵团级呢?因为严格来看,他俩都不是评大将的最佳人选,总体军事履历稍逊,但却需要扛起各自所在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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