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之后,宗馥莉选择了直面风波和争议。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对于接班一年半以来的表现,宗馥莉直言对自己不满意,“如果按企业家标准,我对自己并不满意。”
这也体现了宗馥莉对自己的高要求,她还是要用成绩来说话,用事实来证明自己。
执掌一个大企业不容易,需要面临复杂且充满挑战的局面,宗馥莉也是在不断摸索和学习,但她也有自己的方向:让机制替代惯性,让团队更加贴近市场和消费者。
同时,她也表示要坚持那些代表企业根基的传统。宗馥莉还用一句话总结了2025上半年,“成绩还未达理想,但方向是对的、队形是稳的、干劲是足的。”在行业中,她自认是追赶者,不急于证明自己,毕竟她还年轻,时间在她。
不过,外界更多关注的其实是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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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娃哈哈工厂的调整和员工劳动合同的转签等,宗馥莉如何看?
这个世界永远在变化,不管人还是企业都需要以变应变。自从宗馥莉接班后,她的一些举措引起了部分员工的不满,外界也是纷纷议论。
对此,宗馥莉认为外界可能过度关注了,“每一家企业都有自己的生长曲线与节奏,阶段性的调整本就是经营中的常态,是为了更稳、更长远地走下去。”
所以她可以理解员工的不安和抵触,但她也还是要继续推进企业的自我调整,“企业不可能因为害怕争议就停下脚步,而是要在风浪里保持定力,在分歧中推进共识,在前行中持续优化路径。”
谁是朋友,谁是阻碍,宗馥莉心里很清楚,她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能够跟自己同频的人身上,她希望员工把企业当成共同体,而不是庇护所。
简单来说,宗庆后时代有宗庆后的理念和秩序,而在宗馥莉接过主导权后,自然也有她的理念和秩序。
但有个关键问题宗馥莉一直没有给出让人信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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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持股会是问题的核心。
这关乎员工的利益和权利,也关乎娃哈哈的局面和前途,甚至可以说是关乎民营企业治理和传承的一个案例。
宗馥莉做事雷厉风行,据悉她已经提出要求,恳请最高法加速处理职工持股会案。
杭州娃哈哈集团职工持股会24.6%的股权案件,宗馥莉希望能够加快进程,而一旦完成股权变更,那她就会成为持股54%(29.4%+24.6%)的大股东。
从法律层面看,宗庆后和宗馥莉的做法似乎是合规的,员工股被“职工持股会”高价收购,员工还可以继续分享红利,但这也意味着员工不再是“正式股东”,或者说,以后娃哈哈的股东就是宗馥莉和杭州上城区国资局(持股约46%)。
在宗庆后于2024年去世后,因为企业调整、合同关系变更、分红等问题,部分退休和离职的员工对2018年签署的回购协议提出异议,从而发起诉讼。对此,宗馥莉是不认同的,毕竟在股份回购的时候,公司保留了“当事方签署的协议、录像以及转账凭证”,这说明员工都是“自愿的”。
但站在员工的角度看,如果按照宗馥莉现在的游戏规则,那他们以后的分红如何保障呢?员工股份被收购后,红利是多是少,合同改签到宏胜饮料集团,很多事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从道义的层面,老员工的利益如何对待,其实也影响新员工的认识。这点恐怕也需要宗馥莉认真对待。毕竟新员工也有成为老员工的一天。
而对国资股东来说,它也要看娃哈哈带来的价值贡献,国资股东的态度、宗馥莉与国资股东的关系如何也是影响这个案件的一大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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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企业的看法,宗馥莉跟宗庆后不一样。
对宗庆后而言,一个企业就像一个国家,国家所具有的所有要素与细节,企业当中都具体而微地呈现着。
宗馥莉也曾表示,父亲宗庆后在娃哈哈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什么事情都很厉害,都靠他来解决,什么事情都得问他行还是不行,然后什么事情出麻烦,他都帮你解决掉。”
等她接班后,她不想成为这样的“神”,“我倾向于把企业看作一个生态系统,或者说是一个‘小社会’,它需要规则、机制、责任感去驱动。这里的每一个人,既是参与者,也是建设者。”所以她希望下属和员工能发挥主观能动性,而不只是带着问题来找她,让她来说怎么办。
宗庆后不是这样,宗庆后认为自己是“开明的专制”,老板就应该是强势的,成功的企业都需要老板大权独揽,“我认为在中国现阶段要搞好企业,你必须专制而且开明。”
所以宗庆后和宗馥莉对于企业有理念的差异,当然这不影响他们在企业利益上的一致性。
联销体是宗庆后的的创造性构思,对于娃哈哈的成功起到过极为重要的作用,宗馥莉表示自己不是要取消和替代它,而是要升级和进化。如果她能做到,那全国的经销商恐怕都会站到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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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庆后的财富观:超过1000万元的财富都属于社会!
企业家的财富,无非是以个人的名义在掌管,到一定时候都会是属于社会的。宗庆后生前多次表示,钱是社会的,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
“私人拥有财富,人人都觉得这是自己的,事实上最后还是社会的,有个一两千万属于你自己,其余的都在为社会所用。”
其实娃哈哈在改制前就是国有的,尽管国家没有投钱,但投入了资源和支持,否则宗庆后怎么可能收购偌大的罐头厂呢。考虑到“姓社还是姓资”的争议,宗庆后在改制时候主动保留了国企的股份,他既感谢来自政府的支持,也希望有这样一顶帽子,很多事会顺利许多。
宗庆后还曾有个提案,他建议国企员工都可持股,并按贡献大小定期调整持股额。在他的主导下,娃哈哈很早就开始员工持股:
这个效果蛮好的,一个是要增加老百姓的资产性收入,第二个使员工真正当上主人。
如今,杭州娃哈哈集团职工持股会里除了宗馥莉之外,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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