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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C
编辑丨白磷
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好日子,一张其乐融融的全家福定格在了相机里。
殊不知拍完这张全家福之后,迎来的却是一场汹涌猛烈的“暴风雨”。
一家之主搬出一道“八千”块钱的硬菜,全员掀桌的名场面即刻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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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电影《过年》中极为讽刺的这一幕,直戳中国家庭的肺管子。
老两口孤独过年
大年三十,别人家都在开开心心围炉过年,老程家两口子却孤零零地守着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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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过年》开头这一幕,让人莫名地鼻子一酸,仿佛是无数农村家庭的缩影。
但说实话,在吃这顿冷清的团圆饭之前,老程心里还悄悄期待过孩子们能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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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在外务工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揣着八千巨款在大年三十之前赶回家。
老程连花钱坐个马车、打个滴滴都不舍得,驾着爬犁就这么一路滑到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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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一如既往蹲守家门口,身边还围绕几个唱快板的年轻人,眼巴巴等着老伴给他们发好心钱。
打发完这些人,老伴一抬头就看到老程坐着爬犁回来,脸上还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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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高兴地迎上前去,对着老程一阵嘘寒问暖,还给他围上了一条厚厚的围巾。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两口整整一年不见,牵挂思念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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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的温暖关怀,让老程感觉这一年的辛苦都值得了,也更期待一年一次的全家团聚。
然而老程抬眼看了看门口的冷清,假装不经意的询问老伴“咋一个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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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一个“没”字足见她心头的落寞、失望之情,也让老程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老程故作嫌弃地吐槽“不回来更消停”,但其实说话前重重的叹气声已彻底泄露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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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团圆饭,变成了老两口围坐炕上孤独地享用丰盛的晚餐。
老程只字不提内心的失落和无奈,只掏出一沓子厚厚的钞票塞到老伴手里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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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盏温馨的灯光打在老两口身上,照出脸上释怀又幸福的笑容,让这顿冷清的年夜饭有了一丝温度。
做父母一年到头只期待孩子们能归家一天,但当孩子们没念着父母时,父母也没必要为此落寞伤神到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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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之所以让人动容,也是源于赵丽蓉、李保田两位老戏骨的细腻表演。
已故的赵丽蓉在影片中保留了标志性的笑容,一笑起来就给人莫名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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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把留守家中的农村妇女那种老旧、保守、含蓄形象演绎得十分到位。
李保田从《宰相刘罗锅》的幽默风趣,到老程的忠厚、老实、深沉,都非常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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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吃完没有孩子陪伴的团圆饭,第二天睁开眼又对着门口翘首以盼。
当老两口终于盼来孩子们归家团圆,却不知他们在出门前就已经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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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的团圆饭
老程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在街坊邻居眼里应当早早享起儿孙之福,可现实却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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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孩子前后脚到家,结果一进家门就在父母面前上演争宠、要钱、哭诉的好戏。
大儿媳一边假装忙活家务,一边直勾勾盯着婆婆手里的金戒指,恨不得当场给它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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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儿子带了个官二代女友回家,还给老两口贴心准备过年礼物,结果转头就跟老伴开口借钱。
三儿子更离谱,跟小女友熬夜看电影,凌晨到家后倒头就睡,连跟父母打声招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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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来了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却看到她一脸委屈地说出“流产”两个字。
看到这里很多人为老程这四个儿女的行为感到糟心,也理解了老程从头到尾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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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老程还有一个孩子没登场,那就是当年背着他们偷偷私奔的二女儿。
当初最不被老程看好的二女婿,现在不仅一身穿着体面,出手还特别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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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半信半疑地接过二女婿的礼物,紧接着就来到了全家吃团圆饭的时间。
老伴从早忙到晚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全家人围坐在一起那一瞬间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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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上一秒给老两口送祝福的小儿子,下一秒拿出一个募捐箱。
二儿子刚从老两口那里要了一千块钱,低下头不敢支吾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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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媳表面假装没看见,实则偷偷瞪了大儿子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大女儿没有一丁点话语权,只能静观其变;唯独二女儿坦坦荡荡看着老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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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面色阴沉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盘硬菜——他辛辛苦苦挣得八千块钱!
“啪嗒”一声硬菜上桌,老程语气生硬又愤怒地怒斥“不都等着这一道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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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这一举动直接揭穿了大儿媳、二儿子、小儿子心怀鬼胎的一面。
老程也清楚这八千块钱不上场,这场好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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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老程真正甩出全部家当后,这顿看似祥和的团圆饭终究是吃不成了。
大儿媳又一次愤然掀桌;大女儿被当场揭穿秘密;小儿子大打出手···一连串的矛盾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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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一触即发
大年初一的夜晚,老程家看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实则内里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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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好色贪财的大女婿,被人追到家门口状告婚内出轨,导致大女儿脸面尽失。
小儿子见不得姐姐受委屈,一拳上去跟大女婿扭打在一起,全家人劝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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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女婿被一阵阵声讨中甩袖而去,徒留大女儿在家人面前悲伤落泪。
大儿子借着酒气一边安慰妹妹一边倾诉心声,结果被大媳妇一把夺走大骂他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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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媳妇对着大儿子疯狂撒气,大儿子终于忍不住要对大媳妇动手。
结果哐当”一声,大媳妇先将一桌饭菜全部掀翻在地,场面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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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原本热闹喜悦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老程独坐一旁一言不发。
因“八千块钱”导致全家矛盾升级,映射出旧时代普通家庭对金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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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八千块钱”揭穿孩子的真面目,也反映出老程对孩子的秉性的了如指掌。
在饭桌上不欢而散后,大女儿还是听了家人的劝回到大女婿身边。
大媳妇带着儿子气冲冲地离开,大儿子又能奈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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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从“过年”的视角切入,打开老程家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影片。
既给人以朴实、真切的情感流露,又能瞬间引发所有人的共鸣,一上映好评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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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应当是团圆、幸福、和美的象征,结果在老程家却成了考验亲情的“照妖镜”。
所幸,老程没有因为子女的不孝陷入自我怀疑,反而潇洒带着老伴远离这些烦恼。
最后,画面定格在老两口坐着马车离去那一幕,既是情绪的留白亦是对亲情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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