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蜀中乐山|彭山|四川|石刻|青神|一战|千佛岩|坦能堡战役(19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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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谢阁兰（Victor Segalen, 1878—1919），法国著名诗人、作家、汉学家和考古学家，其一生与中国密不可分。作为一名法国海军军医，他曾长期旅居和多次游历中国，对中国文化有着深入的体察和丰富的感知，并以此为灵感创作出大量的诗歌、散文、小说。他的文学作品基本上都是在中国酝酿或完成的，被称为“法国的中国诗人” 。

他的中文名字是谢阁兰，出生于法国西北部大西洋海岸的布列塔尼半岛。他初到中国的那一年是1909年。一年之前，慈禧与光绪相继离世；两年之后，辛亥革命结束了两千年帝制。在残阳夕照的华夏，他行经西部，走险蜀道，漂流长江。在风云多变的乱世，他寻找永恒的中国之魂。走，看，写，构成他异域生活的全部。

维克多·谢阁兰(victor segalen)在中国进行过三次考古旅行。1909年，谢阁兰（Victor SEGALEN）以驻华见习译员的身份与友人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及汉学家让·拉蒂格（Jean LARTIGUE，1886—1940）一同出行。那是一次由北京至四川的私人旅行，沿长江返程。1912年，他以《碑》为名，于北平出版了一部以中国碑文化为灵感的诗集。1913年，以“紫禁城”为象征的小说《勒内.莱斯》初稿形成。

1914年，谢阁兰和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让·拉蒂格一起接受了一个关于中国古代石刻艺术及汉代丧葬古籍的官派考古任务，从北京出发，历经河南、陕西、四川、云南，最后到达了西藏的边界。在此次文化探险中，谢阁兰不仅对秦汉墓葬雕刻艺术进行了考古，而且发现了陕西茂陵霍去病墓“马踏匈奴”的石雕。1914年这次历时数月的南北大穿越使之得以完成中国古代石雕艺术的考察。1916年，回到法国，以中国古画为题材的散文诗集《画》问世。

1917年，谢阁兰以法国在华征工军事团随团医生的身份来到中国，在此次短暂的停留中，他又考察了南京附近的古陵墓。中国的雕塑艺术实际贯穿了谢阁兰的全部作品，尤其是《碑》。新近再版的《中国——伟大的雕塑艺术》一书便是这一考古阅历的文学成果。

1919年5月21日，一战结束前夜，在家乡的密林乌埃尔瓜特，谢阁兰在故乡的密林中离奇死去，享年41岁，孤寂的生命随着整整一个时代悄然而逝。

1914年谢阁兰和让·拉蒂格(Jean Lartigue) 等三人在中国历时数月横跨南北的中国石刻艺术考古之旅，在嘉定府（乐山）境内停留的时间是1914年6月12日至6月29日18天的时间，在此期间，谢阁兰一行考察了嘉定府境内的彭山江口镇、青神中岩、乐山篦子街凌云山、乐山白崖山崖墓、夹江千佛崖、夹江杨公双石阙、五通桥蛮王洞、五通桥两河口等地石刻艺术。

谢阁兰一行1914年6月这次嘉定府之行的路线大致是：6月11日考察队乘船离开成都，6月12沿岷江到达彭山江口镇，6月12至13日两天在江口考察，6月14日到达青神中岩，在青神中岩考察后，于14日下午到达嘉定。谢阁兰一行到达乐山（嘉定）的第二天，6月15日到乐山篦子街大佛寺一带考察，并由凌云山、牛华、到五通桥，6月15日至6月18日在五通桥两河口、蛮王洞一带考察3天，6月18日由五通桥、牛华原路返回乐山（嘉定）。6月18日考察队由五通桥返回到乐山后再次到凌云山大佛寺、乐山铜河一带考察拍摄。6月19日谢阁兰一行在乐山（嘉定）休整一天，这天没有拍摄照片。

6月20日上午谢阁兰一行先是到乐山城北的白崖山考察拍摄，考察结束由雅河（青衣江）乘船到甘江杨宗码头附近拍摄汉代杨公双石阙。6月21日，谢阁兰一行在夹江千佛岩一带考察拍摄千佛岩的摩崖石刻。

1914年6月24日谢阁兰一行到达雅洲，6月24日至6月26日在雅洲（雅安）考察， 6月27日由雅洲到四川清溪县。经过5天的长途跋涉，1914年7月1日，谢阁兰一行到达打箭炉（康定）境内，在打箭炉、泸定一带考察数天。7月21日到达四川建昌（西昌），途经宁远府、雅砻江、盐源、盐井、黑盐塘一带并考察拍摄，8月出川到达云南。

在嘉定府境内（含乐山附近的彭山、青神、夹江、乐山市中区、五通桥等地）拍摄照片70余张，我们这里按照拍摄时间顺序及拍摄地点分类整理，提供给乐山人文、考古研究及摄影爱好者参考。

这些照片的作者都统一署名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年，应该是由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三人共同或者分别拍摄。为了行文方便，照片作者有时我们统一为谢阁兰拍摄的乐山老照片。

谢阁兰一行拍摄的照片，都注明了拍摄时间及拍摄地点。拍摄地点根据地名发音音译，有些地名因为笔者对乐山人文地理及历史变迁知识较为缺乏，一些不常见或者今天已经没有使用的地名翻译难免有误，一些实在难以确认和翻译的地名就保留西文音译，不当之处，请专家学者们指正。

（一）、江口 zhengzihao

1914-06-11，四川成都，考察队成都启程到江口、嘉定的路上，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1，四川成都附近石桥，考察队船队到江口、嘉定的路上，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3，四川彭山江口镇，彭祖山彭祖祠，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2~13 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上图是谢阁兰拍摄的江口zhengzihao东汉崖墓，笔者小时候后在青神岷江东岸沿江的公路边上也经常见到这类样式的崖墓，本地人一直都叫蛮子洞。谢阁兰一行注明zhengzihao的拍摄地不知道是在彭山江口，还是青神附近。

1914-06-12~13 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上图照片中央正在墓地考古发掘者看形象装束很可能是维克多.谢阁兰（Victor SEGALEN ）。

1914-06-12~13 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2~13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上图可以一睹清末民初嘉定府村民的服饰装束，可以看到当时的男人是穿长衫带斗笠，老年人带白头帕或者黑头帕。

1914-06-12~13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2~13 四川，zhengzihao，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以上谢阁兰一行拍摄的zhengzihao jiangkou（江口）的照片，拍摄时间是1914年6月12日至13日，jiangkou应该是今天彭山的江口镇，zhengzihao不知道是彭山或者青神附近的什么地方。有待专家学者指教。

（二）、青神中岩

1914-06-14 四川，中岩，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以上4幅照片都拍摄中岩唤鱼池处，只是拍摄角度各异。此处悬壁上留有众多古人题刻，“唤鱼池”三字传为东坡青年时代的手迹。旁刻历代文人题辞，清代诗云：唤鱼自昔羡坡公，今古虽殊兴致同。我到池边还拍手，风流未分让髯公。唤鱼池左壁，凿有经幢三座，造于唐咸通元年（860年）。三座经幢的四周，刻有佛号“佛顶尊胜陀罗尼幢”和佛经。居中一座经幢的正面，刻有“咸通元年(公元860)九月二十二日何偕无兄弟拾中岩院基界至此。黑水孔为界题”，这局石刻是唐懿宗李漼年间的遗产，至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经幢旁有篆刻“中嵓（岩）”二字，字大一米有余，题款“建炎元年（1127年）九月三日河南邵伯温书”。石壁中间，竖刻有明虞怀忠的题字：与造物游。石壁右下方，还有观士音菩萨像3龛，其中的着农妇装提篮观音摩岩造像，世所少见。

1914-06-14 四川，中岩，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看到谢阁兰拍摄的这张中岩有寺庙一角的照片，心里一阵小激动，我的母亲中学毕业年轻时曾经在青神天池教书，小时候母亲多次提及在天池教书时从青神到天池要经过中岩，有时走路到天池天黑了就住在中岩寺，当时中岩古树参天，中岩的寺庙上寺、中寺、下寺都在，中岩香火很旺，自来就有“先朝中岩，后朝峨山”和“先有中岩，后有峨山”之说。

60年代破四旧时，青神当时的一把手乔兴带人把中岩的寺庙和精美佛像雕刻当成四旧砸了。据说当时砸了寺庙后，把中岩寺庙内历朝各代收藏的珍贵书画文物运了一船到乐山嘉乐纸厂当原料打成纸浆造纸了。后来我们这一代就再也没有见过中岩当年的寺庙，每次到中岩，就只能看到破四旧砸了后留下的寺庙地基、石阶、被打掉佛头的佛像雕刻。上图中两个巨大岩石之间夹一个狭长的通道，到中岩时经常经过它，今天看到谢阁兰拍摄的照片才知道，这里曾经是进中岩上寺的一道庙门。

1914-06-14 四川，中岩，江口，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中岩中寺、下寺交界处的下山虎，头部和尾部已经被破坏。刘跃平拍摄于2009年2月21日

中岩中寺、下寺交界处，古人利用两块巨石雕塑成两只石虎，一上一下，称为上山虎、下山虎。青神当地传说：北宋年间，因中、下两寺僧人为争香火而械斗，告官县衙，糊涂县官说两寺不和乃两只”神虎“相克，令毁虎求和，众僧循言先击毁上山虎，正在捣毁下山虎时，恰遇苏东坡经过，他力劝众僧明辨是非，这才留下了现在已经无头无股的下山虎。

看了谢阁兰一行拍摄的照片才知道，早年的下山虎是完整有头部和尾部的。中岩下山虎石像的头部和尾部，估计是毁于60年代乔兴及他带领的破四旧队伍的大锤下。

以上谢阁兰一行1914年6月14日在青神中岩拍摄的9张照片，这些照片今天看来显得尤其珍贵，图中的石刻雕塑有不少今天已经面目全非甚至不见踪影。拍摄者注明的拍摄地点是sichuan,zhongyan,jiangkou，拍摄者把中岩作为jiangkou（江口）下属的二级地名，不知道是拍摄者记录的笔误还是历史使然。

（三）.乐山篦子街、凌云山、岷江、铜河

法国考古学家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三人1914年6月14日在青神中岩考古拍摄后，于14日当天到达嘉定。14日至21日在嘉定城及周边考察拍摄了8天。此集收集谢阁兰一行在乐山篦子街、凌云山大佛寺、岷江、铜河拍摄的照片。

1914-06-14~21四川嘉定府，铜河，岷江，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照片上看1914年6月岷江铜河的水很大，嘉定城就像一片孤岛漂浮在一片汪洋上面。乐山城当时主要还是低矮的瓦房，居民的烧火做饭的炊烟已经在嘉定城上方隐约升起。

1914-06-18四川嘉定府，篦子街，大佛寺，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年谢阁兰镜头下的乐山大佛已经很破败了，大佛的鼻子已经塌了，口上长满了杂草小树。从图片上架设的竹梯看，当时正在准备维修乐山大佛。

1914-06-15四川嘉定府，篦子街，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乐山大佛旁边的山崖，图片上的小树今天也许还在吧。

1914-06-15~18四川嘉定府，篦子街，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年乐山，交通出行除了步行坐轿，最重要的就是成都至乐山岷江段府河的船运。从1910年前后到乐山的老外拍摄的照片上看，清末民初的乐山航运业是相当发达的。

1914-06-14~21四川嘉定府，雅河，岷江，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远眺凌云山，灵宝塔，此照应该是谢阁兰一行初到嘉定当天拍摄，图片上看当天的洪水很大。

1914-06-18四川嘉定府，篦子街，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拍摄者标注为篦子街拍摄，拍摄范围应该在凌云山及乌尤山附近。这张照片是否拍摄的是嘛濠崖墓，有待考证。

1914-06-18四川嘉定府，铜河，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铜河，应该是从船上向嘉定城拍摄，图中运输木材的木筏。

1914-06-15~18四川嘉定府，铜河，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此图标注铜河，但地标上难以判断是铜河的哪一段。

（四）.牛华、五通桥蛮王洞

法国考古学家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一行1914年6月14日到达乐山后首先在凌云山一带考古拍摄，第二天1914年6月15日由凌云山、牛华、到五通桥两河口、蛮王洞一带考古拍摄，6月18日再由五通桥、牛华原路返回。

1914-06-15四川嘉定府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此照为谢阁兰一行从凌云寺到五通桥的路上在牛华拍的。牛华当时井盐开采制造业发达，沿路井架林立。

1914-06-15~18四川嘉定府02，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此桥位于五通桥两河口一带，现在的老桥龙头已经不见了。

1914-06-18四川嘉定府，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五通桥龙桥全景，应该在五通桥两河口一带。

1914-06-16四川嘉定府，蛮王洞石刻，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五通桥蛮王洞摩崖石刻，保留至今，前几年有影友找到蛮王洞并拍摄了不少蛮王洞现状的照片。

1914-06-16四川嘉定府，蛮王洞石刻，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6四川嘉定府，蛮王洞石刻03，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18四川嘉定府02，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此照为谢阁兰一行从五通桥回乐山的路上在牛华拍的。和6月15日拍摄的那张牛华井架是同一个角度，只是拍摄时间相差了3天。第二次拍摄换了一只标准视角镜头，拍摄视角比6月15日拍摄的那张相比要小不少。

（五）.乐山白崖山

1914年6月20日，法国考古学家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一行到乐山城北白崖山考察拍摄了半天，留下了不少珍贵的白崖山一带的风光和石刻照片。要了解更多的谢阁兰一行在乐山考古拍摄的介绍请点击文章下方的阅读原文。

1914-06-20四川嘉定府白崖山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乐山白崖山前流淌的小河就是乐山著名的充满历史和文化色彩的竹公溪。清末民初的时候竹公溪上还有附近村民取水的水车。汪健老师考证，此照拍摄点在乐中游乐园的三苏酒楼附近。竹公溪在现在的白杨坝这一段不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沿着山脚走的，在现在体育中心原来是围着体育中心地盘附近绕了一大圈。现在的实验中学宿舍、体育中心外面都是竹公溪过去的河道。

1914-06-20四川嘉定府白崖山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年的白崖山，植被覆盖还好，但缺少高大的树木。前景是竹公溪旁的稻田。

现在的白崖山全景，2012年6月23日刘跃平拍摄

1914-06-20四川嘉定府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此照拍摄者只标明是嘉定府，但没有具体的拍摄地，从拍摄时间和山形判断应该是拍摄的白崖山附近的崖墓。

1914-06-20四川嘉定府白崖山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白崖山崖墓石壁上有不少历代文人墨客的诗词题刻。从这些历代各地文人、游客到白崖山游玩后的留下的诗词来看，白崖山自古是乐山的一个旅游胜地。

唐代著名女诗人薛涛在《题竹王庙》”竹郎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何处江村有笛声，声声尽是还郎曲。”描绘了竹公溪附近的竹木簇拥着古庙，夕阳挥映着苍山，江村牧童横笛，渺渺清音拜郎的一幅唐代民俗风景画。清代诗人王渔洋“竹公溪口水茫茫，溪上人家赛竹王，铜鼓蛮歌争上日，竹林深处拜三郎”描绘来看，直到清代竹公都还有竹王庙。近代白崖山一带来才逐渐衰败下来。

1914-06-20四川嘉定府白崖山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六）.甘江杨公双石阙、雅河

法国考古学家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一行1914年6月20日考察拍摄乐山白崖山后，当天到了乐山北面的甘江镇，考察拍摄了位于杨宗码头附近的杨公双石阙。

1914-06-20，四川夹江县，杨宗码头，摄影：Jean LARTIGUE 1914

可以看到，杨公双石阙当时虽然处于稻田里，但汉代建筑大气雄伟、追求神韵的特点展露无遗。鲁迅曾说：“唯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作为汉代文化遗存丰厚的地方，乐山绚烂的汉代文物——分布广泛的崖墓、雕刻精美的汉阙、世俗写意的画像砖与画像石……对我们了解两汉这一“最中国”的时代，有着极为重要的甬道作用。

1914-06-20，四川夹江县，杨宗码头，摄影：Jean LARTIGUE 1914

雅河：下面几张雅河即现在的青衣江照片拍摄时间是1914年6月20至23日，应该是谢阁兰一行乘船从嘉定经甘江、到夹江千佛岩沿途拍摄的。图片上可以看到谢阁兰一行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船和马匹。

1914-06-20~23四川，雅河，摄影：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23四川，雅河，摄影：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这张照片应该是谢阁兰一行从夹江考察拍摄千佛岩后，乘船从夹江顺雅河返回嘉定的场景，或者是船队沿青衣江到雅洲（雅安）时在嘉定府境内青衣江段拍摄的。图片上可以看到谢阁兰一行的考察队，加上家属、船工、随从还是不小的一队人马。

（七）.夹江千佛岩

1914年6月20日法国考古学家维克多·谢阁兰、让·拉蒂格、奥古斯都·吉尔贝·德·瓦赞三人在夹江拍摄了甘江的夹江杨公双石阙后，6月21日到达夹江千佛岩考察拍摄。在这里拍摄近20张千佛岩的珍贵图片。

1914-06-21四川夹江县，千佛岩，雅河，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1914-06-21四川夹江县，千佛岩，摄影：Victor SEGALEN - Augusto GILBERT de VOISINS - Jean LARTIGUE 1914

谢阁兰一行三人1914年6月在嘉定府（乐山及周边）拍摄的70余张照片就介绍到这里。1914年这次历时数月的包括嘉定府在内中国南北大穿越使之得以完成中国古代石雕艺术的考察。1916年，回到法国，以中国古画为题材的散文诗集《画》问世。1917年，谢阁兰以法国在华征工军事团随团医生的身份来到中国，在此次短暂的停留中，他完成了南京附近的考古工作。1919年5月21日，谢阁兰在法国故乡逝世。

来源：平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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