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科学家破译抹香鲸“神秘语音字母表”

据媒体5月13日报道，根据一篇于5月7日发表在著名科学期刊《自然-通讯》上的研究结果表明，生活在深海的抹香鲸的交流并不是简单且随机的，而是以复杂的组合方式构建的。 该研究的主要作者普拉秋沙·夏尔马表示，研究表明抹香鲸叫声的“表现力”比之前预想的要大。

▲抹香鲸 资料图

在2005年至2018年期间，专注研究抹香鲸活动的“多米尼克抹香鲸项目”团队研究人员从东加勒比抹香鲸族群中收集了约60头抹香鲸的声音，总共收集了约8719条尾音。尾音被认为是抹香鲸交流的基本单位，由持续时间通常不超过两秒的“咔哒”声组成。

值得注意的是，尾音通常是在有两头及以上的鲸产生交流的情况下产生的。据介绍，“多米尼克抹香鲸项目”的合作伙伴——“鲸类语言翻译倡议”的研究成员还专门创建了一个巨大的“水下录音室”，在不同的海底深度配置了麦克风用于监测这些抹香鲸发出的声音。

来自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实验室和“鲸类语言翻译倡议”项目的研究人员通过人工智能工具对这8719条尾音进行了整理和分析。研究人员根据节奏（“咔哒”声持续时间）、节拍（“咔哒”声的间隔时间）等特征将这些声音进行分类和组合，发现这些不同特征的“咔哒”声都可以相互匹配和混合，形成大量可区分的尾音。这些尾音形成了一个组合编码系统，类似于人类语言体系里的“短语系统”，研究人员将其称为“抹香鲸语音字母表”。“这就相当于人类先创建了单词，再通过单词串成一个句子” 夏尔马解释道。

不仅如此，研究人员还发现抹香鲸在交流过程中可能出现额外的装饰性“咔哒”声。“这些装饰性的声音更多出现在声音变化的开始或结束时，类似于一种标记。”该研究的另一位作者罗斯解释道。

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专注于研究海洋哺乳动物的卢克·伦德尔博士并未参与这项研究，他认为这一研究很有趣。“但‘抹香鲸语音字母表’这个术语存在误导性。”伦德尔称，这种说法有些过于强调“抹香鲸与人类之间的类似关系”。据报道，此前有许多语言学家认为复杂交流是人类独有的。“鲸类语言翻译倡议”创始人兼总裁戴维·格鲁伯称，现在看来抹香鲸似乎也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破译它们的语言系统可以揭示它们与人类语言和人类社会的相似之处。”

不过该研究作者之一的雅各布·安德烈亚斯表示，现在距离人类与抹香鲸之间的沟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还不知道它们具体在表达什么。接下来我们将研究抹香鲸在不同行为背景下的声音，以了解抹香鲸的交流内容。”夏尔马说。

红星新闻记者 黎谨睿 综合中国科学报

编辑 郭庄 责编 官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