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72年我入伍之前,曾有一个相恋已久的对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共同度过了彼此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重要阶段,并且我们还互相发誓,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俩的家庭贫富差距太大了,说实话我根本就配不上人家,我去上学都是自己走路,而她每天都是爷爷蹬着二八大杠的车接车送。
那天她母亲叫我去她家,严肃的告诉我:让我离开她女儿,免彼此耽误。面对她的指责,我自卑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但我从来没想过放弃,回去之后我就参军入伍了,并立志要闯出一片天,堂堂正正的再次站在她父母面前。
讲述人:排长孙叔(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
1954年,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庄里。家里有三个孩子,我最小,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我们那个年代如果家里孩子多的话,一般都会只让一两个孩子上学,其他的就在家里帮忙分担家务。
我们家也是一样,虽然那时候上学公社是免费的,但是还是要学杂费的,所以家里也只能勉强供我一个上学,也就是那时我遇到了永梅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扎了两个小马尾辫,穿着连衣小裙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看就是无忧无虑的天真小孩。而我和他恰恰相反,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看起来就是邋邋遢遢样子。
后来我们在一个班里,因为我俩的个子差不多高,所以老师把我们分到了一起做同桌,很快我们就成为了朋友。因为永梅看起来就是可人的模样,所以班上的同学都喜欢有事没事的逗逗她。
特别是有些调皮的孩子,会在外边抓小虫子,然后在永梅旁边跑来跑去,故意吓唬她。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会把那些小男生赶跑,视线里根本不允许有人欺负这个可爱的女孩子。
后来我们放学的时候,门口总是有一个和蔼的老爷爷骑着二八大杠接她回家,那时候我们都很羡慕她,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每次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
经过后来的了解,我才知道其实永梅的父母因为养活家庭都在外地上班。小小的永梅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也没有一个能陪着她玩闹的朋友,所以生活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样子。
看着满眼失落的永梅,我拍着胸脯告诉她:“没事,以后我就是那个陪你玩闹的伙伴,这周末我们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田里抓田螺”
“真的吗?”永梅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期待的问我,我说:“当然,一言为定”
周末的时候,她也如约而至的站在我家门口,是她爷爷把她送来的,爷爷说:“你们去玩的时候小心点,照顾着点永梅”
“好的爷爷!”我站的规规矩矩的像他的爷爷打包票。那一刻,可能是爷爷的话唤起了我身体里本能的保护欲。就这样我带着永梅去了我们家附近的田里。
那天下午我们,又是抓田螺又是看青蛙的,没想到在我们普通人看来在平常不过的东西,在永梅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稀奇。跑来跑去一下午两个人弄得身上到处都是泥,永梅那白净的小脸蛋都花了,但是也挡不住她开心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开心。
从那之后,她爷爷每个周末都会送她来找我玩。就这样我们在一起玩着玩着就一起上了初中,一起上了高中。从小到大,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是我们彼此共同度过的,我对她的感情也从小时候纯粹的友情,变成了现在想要呵护她占有她的爱情。
后来在一个傍晚,我鼓起勇气向她诉说这自己的爱意,请求她能不能和我一起交往。那时候年纪小,从来没有想过我到底能不能让她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只知道我要保护她、照顾她,让她开心。
她答应了,我激动的抱着她,我的脸颊瞬间就火辣的滚烫,藏不住的开心,就这样我们两个偷偷谈起了恋爱。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送永梅回家,看着她进门之后,我和她道了别,扭头就走了。
“你好同学,稍微等下”一个女人喊住了我回家的脚步,我转身看到永梅低着头站在一男一女的后面。我猜到了他们的人物关系,顿时不知所措。毕竟那是我第一次见永梅的父母,而他们估计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存在。
永梅的父亲一直都是冷着脸,我跟随他们去了他们家。不得不说,他们家跟我们家相比那就是豪宅,什么稀罕玩意儿都在他们家的柜子上陈列着,有些甚至都是我第一次见。我不敢多看一眼,这是他的父亲给我端了一杯水,示意我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那个凳子格外的冰,让我更加的坐立难安,但是还要回答她父母的各种问题:家在那里,父母是干什么的,准备考什么学校,将来准备干什么。
成堆的问题就像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一样,让我根本喘不过气。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父母也问完了想要问的所有问题,也把我从头到尾了解了个底掉。
她妈妈让永梅先回自己屋里了,然后转身坐下对我说:“继东对吧?你别怪阿姨讲话难听,你自己应该知道的,你们两个现在都这么小,而且这么大的差距,你们不合适,你们别再联系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阿姨,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永梅,但是我是真心喜欢她,我可以给她快乐,我也会努力的”
永梅的父亲冷笑了一句:“你能拿什么给她快乐,去河边摸个鱼,晚上散个步就是快乐吗?”
一时间堵得我哑口无言:“叔叔,我现在可能没有达到你们的要求,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永梅的母亲说:“好好说如果你听不懂的话就不用在说了,请你现在离开。”
永梅从屋里冲了出来,刚想替我说什么的时候就直接被她母亲带到了屋里。“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了,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把你请出去啊?”永梅的父亲说道。
她父亲的那些话格外的刺耳,再伴随着永梅的哭声。我恨极了当时那没出息的自己,我对这屋子里喊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创出一片天,向你们证明我可以保护好你们的女儿的。永梅别哭,等我。”说完我就跑出了他们家。
那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家的,但是我只知道自己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娶永梅为妻。当时村里正在宣传征兵,我告诉父母我要参军,父母也比较支持我的想法。
就这样我通过组织的考核,正式开启了自己的军旅生活。走之前我给永梅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去部队了,相信我,等我。
刚到新兵连的时候还是很辛苦的,以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强度这么大的训练,但我一直都在坚持。即便是部队要求的训练我们完成之后,我还会额外给自己安排训练,我一直都谨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
我出色的表现也很快得到了班长和连长的认可,有意无意的他们都会一点一点指导我,也很感谢他们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提升自己。四年了,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给永梅寄信,告诉她我在部队的日子,表达这我对她的爱意。
在她为数不多的回信里,我得知,她被家里人安排到外地读了大学,很苦很累。但我一直在信里鼓励她,为她加油。就这样我们相互支撑,我也终于开始了提干考核。作为学员我早就为这一刻做足了准备,也不出意外,我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顺利通过考核,成为了一名排长。
那天我向组织申请回家探亲,记得快要回家的那几天,我激动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和永梅见面的日子。回家之后我告诉父母我提干的好消息,他们也都为我高兴。随后我告诉了他们我和永梅的事情,准备去他们家提亲,我父母也一直都支持我的决定。
第二天我穿着整齐的军装,用最正式的样子去了永梅的家里。礼貌的敲开了永梅家的门,开门的是她母亲。我站在门口向她母亲敬了一个军礼:“阿姨,我回来了。”
永梅的母亲先是疑惑的看着我,随后露出吃惊的表情:“继东?”
“是的阿姨,我带着这些年的成绩来家看您和伯父了。”我骄傲的说。
“快进来,快进来。”这次去永梅的家里,我终于抬起了头。但是进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永梅的父亲因为常年劳累,病倒在了床上,这永梅从来都没有给我提过。
永梅听到我来了之后,直接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扑到我的怀里:“继东,你终于来了。”
我摸了摸永梅的头,说:“为什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告诉我呢?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
永梅的母亲在一旁也遮住脸颊留下了泪水,那一刻我们都没有说话。
时过境迁,我终于兑现了当初的诺言。我如愿娶到了永梅,生活在了一起,和她一起照顾她病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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