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不指望你养我”：那些放狠话的父母，都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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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忘不了爸爸妈妈第一次对我说“老了不指望你养”那天的情景。

那时我刚上大学不久,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天放暑假我兴高采烈地回家,想给 整整一个暑假的爸爸妈妈一个惊喜。谁知我刚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伤心地抹着眼泪,爸爸在一旁面色凝重。

“妈,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赶紧过去扶起妈妈,关切地问。

妈妈红着眼睛看着我,声音哽咽:“小玉啊,妈妈没事......就是老想事儿。你已经这么大了,以后要独立,不能老指望着我们照顾你。”

我有些讶异,赶紧安慰道:“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和爸爸也不要老操心我, 在身体上最重要。”

“我们也不指望你养老!”不等妈妈说话,爸爸在一边突然插话,语气有些生硬,“你长大了,也该学会独立自主。我们老了,最后养老院和你没关系!”

我听了心里一沉,没想到爸爸会这么说。他平时最疼我了,怎么今天话里有些怨气呢?

“爸......您说什么呢?”我赶紧坐到爸爸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好好读书、好好工作的。将来您老了,我一定会照顾您和妈妈的。”

“少来!”爸爸甩开我的手,眼里透着说不出的焦虑,“你再好心,也养不起我们两个老人!说不定到时候你自己都养不活呢!”

我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泪眼朦胧中看到妈妈默默擦拭着眼泪。

爸爸这是怎么了?平时最宠我的他,怎么今天对我说这些伤人的话?难道他们真的对我失望了,认为我以后会负担不起他们的养老生活?

我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很多人对晚年的生活都充满了焦虑。但是我没想到,连我最亲最亲的爸爸妈妈,也会对我 信任地说出“老了不指望你养”这样的话。

那天之后,我总是忍不住回想爸爸的那句话,以及他说这句话时眼里透出的焦虑、绝望和一丝怨怼。我何尝不想好好地养老他们,让他们晚年生活无忧。但是贫穷限制了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前程会如何。我害怕我的努力还不够,会让父母再次失望。

这种心里的苦闷折磨着我,我想跟朋友倾诉,但又觉得这种家庭里的事没必要张扬出去。于是我把这份委屈和失落深深藏在了心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业中,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没有准信的未来。而爸爸妈妈还是我记忆中那样吝啬言语,和我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每次回家,爸爸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少不了叮嘱我“好自为之”、“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这类话。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期望,但这期望中却再也感受不到来自家人的温暖。

就这样在别扭中,我竟然在家里越来越感到释然。或许正如爸爸所说,我要学会独立自主,不能再指望他们的帮助和关心。这种想法在我内心逐渐生根发芽。

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小玉,爸爸突发心脏病住院了!情况很紧急,你快点回来!”我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紧,匆忙收拾行李就赶回了家。

在医院见到爸爸,我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原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不告诉我,现在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我握着他因为病痛而枯槁的手,说不出话来。这时,爸爸忽然望向我,面色凝重却异常温柔地说:“孩子,爸爸欠你一个道歉......当初不该说伤你心的话,你永远是爸妈最心爱的宝贝。这辈子欠你的,来生再补偿你......”

我哭着摇头,心如刀绞。我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委屈,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不要离开我,我会永远陪着您的!”

然而我的哀求没有换来任何回应,爸爸就这样轻轻闭上了眼,留给我的只有一具冰凉的躯体。

爸爸的离世让我悲痛欲绝,我整日整夜地流着眼泪,后悔自己没能在他生前好好地陪伴在他身边。妈妈看着我伤心,也红着眼睛强忍悲痛。

“妈,爸爸他......他最后还说了想对我说的话吗?”我鼓起勇气问妈妈。

妈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轻声说:“你爸爸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工作压力大身体又不好,所以脾气不太好。但他爱你胜过一切,只是觉得不能常说出来,怕你太娇气。其实你爸爸一直相信你会有出息,会过上好日子的......”

我听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原来在爸爸刚硬外表下,一直有一个期盼并深爱着我的心。而我却因为那句“老了不指望你养”而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疏远了他,这让我心如刀割。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会陪伴在爸爸身边,照顾他,让他感受到来自家人的支持和关爱。但现在,我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对他说一声又一声“对不起”......

爸爸的离世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责和悲痛中无法自拔。面对忽然空旷的家,我和妈妈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几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对还在悲伤中的妈妈说:“妈,让我来照顾您吧。我会回家住,陪您一起生活。”

妈妈沉默了很久,才拍拍我的手说:“孩子,妈妈知道你现在还在学业中,回来照顾我会影响你的前途。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就好好地上你的学吧。”

我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妈,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我会 一段时间回家陪您的。这也是我对爸爸的承诺。”

最终,妈妈还是没有拒绝我的请求。我开始腾出时间回家照顾妈妈的生活。其实,妈妈一个人也还能应付自如,但我知道,她内心深处还是需要家人在她身边。

于是,我开始重新习惯陪伴在妈妈身边的日子。起初,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违和和尴尬。妈妈总是不大习惯我的殷勤,也不太适应我时时刻刻的关心。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之间的隔阂也慢慢化解。妈妈开始主动与我交谈,抱怨些家常趣事;我们一起出去散步逛街,看着熟悉的老街也会打开话匣子。

我能感受到,妈妈内心的寂寞和痛苦也在这种陪伴中得到了缓解。她会时不时地回忆起爸爸,眼中流露出思念和不舍,但很快又会用力振作起来。我知道,妈妈正努力活下去,这也是对爸爸的承诺。

同时,我也逐渐理解了爸爸生前的苦衷。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承担着太多来自生活的压力。所以他才会在晚年对我说“老了不指望你养”,其实那就像是一个濒临溺水之人对稻草的狂握一般,是他内心对未来的无助和绝望。而如今,我终于有机会通过陪伴妈妈来弥补他,这也渐渐抚平了我心中的遗憾。

直到有一天,妈妈在我们散步时忽然拍拍我的手,眼中满是慈爱:“小玉,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妈妈的照顾。其实你爸爸从没真正怀疑过你,他相信你会过得很好。所以,他走得也就释然了。妈妈现在也没事了,你放心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看着妈妈面上的笑容,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我知道,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妈妈终于不再孤单,她意识到自己始终是被家人深深爱着的。而我,也终于放下了对爸爸的愧疚,学会宽容地理解他。

我拥抱着妈妈,在她耳边轻声说:“妈,我会常回来看您的。只要您需要,我就永远在您身边。”

这一次,我会说到做到。因为我终于理解了作 为一个女儿,我无论如何都会爱护我的父母。

时间飞逝,转眼我已经工作多年,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妈妈渐渐年老体弱,我尽我所能地回家照顾她。

有一天,我照常回家看望妈妈,却发现她面色异常苍白虚弱。我心中一紧,赶紧叫来医生查看。医生诊断妈妈已经身患绝症,恐怕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妈,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绝症也不是完全治愈不了的。你一定要和我们挺住!”我紧握着妈妈的手说。

妈妈虚弱地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孩子,我活够了,现在老了,活不动也活不好,就这样让我去见你爸爸吧。”

“妈,您说什么呢!”我哽咽道,“我们一家人才团聚多短的时间,您怎么能丢下我们呢!”

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原谅妈妈当年对你说过的话吧......我们那个年代条件艰苦,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还经常说伤你心的话。现在想想,妈妈真对不起你!”

我泪流满面,握紧妈妈的手说:“妈,我早就原谅您和爸爸了。儿女情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不会计较这些旧事。您赶紧养病要紧,我会努力赚钱给您治疗的!”

妈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散去的生命力。她轻轻地说:“我的宝贝女儿,您走好自己的路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爸爸在天之灵也会由衷地为你高兴的......”

说着,妈妈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她就这样轻轻地离开了人世,连最后一面也没能再看看我的孩子。我痛哭失声,握紧妈妈已经冰凉的手,久久不能自已。

妈妈走后,我失魂落魄了很长时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妈妈最后的样子和她对我说的话,再也忍不住眼泪。我时时刻刻地自责,如果那时我能坚持陪在妈妈身边就好了,哪怕再辛苦也在所不惜。

当我终于走出悲痛,重新振作时,我下定决心要让妈妈和爸爸在天之灵能够放心。我更加倍地关心和教导自己的孩子,告诉他们要孝顺父母、珍惜家人。每逢节日,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回到老房子,给父母上香祭拜,讲述他们的故事。

我也重新审视那句“老了不指望你养”。我终于理解,那不过是父母那个年代的无奈,是对时代的无力感发泄。作为子女,我们仍然要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因为唯有家人之间的相互扶持,才是这世上最牢固的靠山。

纵然他们已经离世多年,我仍然会在心中默默对他们说:“爸爸,妈妈,您们的女儿一切安好。我会永远记住您们的叮嘱,过上自己负责任而充实的人生,这样您们在天之灵也可以无忧无虑......”

这就是我作为女儿最好的回报了。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我的头发也星星点点出现了斑白。孩子长大成人,相继与人结婚生子。我看着他们家中新增的小生命,心中涌起一丝慈祥的喜悦。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轮回吧。从小到大,我经历了父母的关爱培养,又亲眼送他们最后一程。现在轮到我去守护孩子,然后再由他们去守护我......

看着孩子家中增加的新生命,我禁不住回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那时候,我也是父母眼中最心爱的宝贝。即便条件艰苦,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给我营造一个温暖的家。

记忆中,妈妈经常给我做可口的点心,轻声细语地唱着歌哄我入睡。爸爸下班后会把我高高抛起,然后紧紧抱在怀里。我们会在窄小的院子里玩耍,开心地笑着。

那个时候,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爱。他们视我如生命,我也视他们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然而岁月流转,我逐渐长大。父母也因工作压力和身体各种原因,不再像从前那般温言软语。取而代之的是“长大要独立”、“老了不指望你养”这样的话。

其实在他们说出这番话之前,我的心里就悄悄变了。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黏着父母,我渴望探索外面的新世界,结交新的朋友。父母的疲惫在我眼里也更加明显,他们不再有心思整日陪伴我玩耍。

当爸爸第一次说出“老了不指望你养”这句话时,我心里虽然难过,但也逐渐理解了父母的用意。他们是在教导我要独立,而不是不要我了。

如今我也成为人父人母,我终于完全理解了父母当年的艰难处境。育儿路上困难重重,我们也会不禁发泄情绪说出伤孩子心的话。但这绝不代表我们不再爱他们,恰恰相反,我们也是希望孩子能成长为自己生活的主人。

我时时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要给孩子最宽容和守护的爱。哪怕他们长大后选择远离我,我也会牢记做父母的责任,给予他们内心的支柱。

我会定期回老家,给父母上香祭拜,在心中默默与他们对话。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坚持。

“爸爸,妈妈,您们的女儿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生活虽艰难,但我一直记着您们的教导,努力给孩子最好的爱。我会代代相传下去,孝顺父母的家训......”

跪在父母墓前,我禁不住泪如雨下。那些回忆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天空中能飘下他们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乖孩子,我们都在天堂注视着你”。

我知道,他们的灵魂永远注视着我,守护着这个家。

人生有悲欢离合,但亲情是永恒的。当我站在人生的尽头时,能牵着孩子的手,感受他们的关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生,我会将父母的爱延续下去,也将静候与他们来世重逢的那一天......

时光荏苒,我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步履也不再稳健。孩子们忙碌在外打拼事业,鲜少回家看我。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间熟悉又空旷的老房子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做饭、洗衣、打扫的家务活。

有时我也会在角落里静静哭泣,感叹人生的无常和孤独。昔日高高在上的父母,如今已经黄土埋骨;花季绚烂的我,也已是满头白发。这世间的一切都在无声来去,只有我内心的记忆永远珍藏着他们的影子。

就在这样一天,儿子忽然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妈,我们决定把您接到我们这里生活!我会空出时间多陪伴您的!”

我愣住了,记忆忽然回到多年以前,我为父母的去世伤心欲绝的情景。现在轮到儿子为我的老去而牵挂,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妈,您听到了吗?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想接您过去和我们住。”儿子见我没有反应,再次重复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儿子,妈妈这里一个人也挺好的,你们也不用为我操心。”

“妈!我们怎么能放心您一个人住!”儿子激动地说,“当年您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现在该我们回报您了。就算您不肯,我也会天天回来看您的!”

听儿子这样说,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他们对我的关心与回报。作为母亲,我理应感到欣慰和惬意。但是,我的内心却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我宁愿儿子像从前那样,忙于事业,无法顾及我。我不想给他们增添任何负担。因为,我能体会那种被子女过度仰仗的焦虑——就像我父母当年对我说“老了不指望你养”时的心情。

“儿子,你和你兄弟姐妹多保重身体,别太操劳了。妈妈我一个人也行,你们放心吧。”我强忍泪水,尽量使语气轻松地说。

“妈,您这是在说什么呀!”儿子激动地说,“我们是一家人,怎能丢下您不管呢!就算您再不愿意,我也会天天回家看您的。”

我知道,儿子是真心实意地关爱我。但是,我更不希望成为他们的负担。

“儿子,你记得爷爷奶奶吗?”我突然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儿子回答。

我闭上眼睛,回忆起父母的样子:“当年爷爷奶奶也不希望我老是回家照顾他们,生怕成为我的负累。但是我还是毅然选择回家陪伴,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们其实一直都很愧疚,觉得没给我更好的生活,还成为我的负担。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作为女儿的责任。”

说到这里,我红着眼眶,定定地看向电话那头:“所以儿子,妈妈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的。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会坚强地一个人生活。你们只要过得开心就好......”

电话那头默默无语。过了半晌,儿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哽咽:“妈,您教会了我们作子女该尽的责任。我们会记住,但也请您别忘了,我们会永远陪伴您的......无论您到哪里,您始终拥有我们这个家!”

我无法言语,只能任凭眼泪流淌。我知道,我将孩子们教育得很好。他们会成为对父母尽责的孩子。

人生来去匆匆,但亲情会超越生死流转。我记得父母,孩子记着我;我教导孩子,他们日后也会教导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传承。我此生无憾了。

我渐渐老去,身体也日益衰弱。孩子们虽然各奔东西谋生活,但会定期拨冗回家看我,嘘寒问暖, 提醒我多保重身体。我看在他们的眼里,父母永远是需要关爱和照顾的。

我也会叮嘱他们,无论多忙,也要抽时间回家趟。因为家人离散在外,聚少离多,总还是让人感觉落落寡添的。

转眼间,我已经70高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儿女们商量后,坚持要我搬去他们的城市和他们同住。

“妈,我们会定期回家看您,但终究还是有时间空缺。您一个人生活,实在太辛苦也太危险了。”大儿子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搬过来和我们住吧,有我们照应,您也放心。”

我内心久久无法决定。因为我知道,一旦住进儿女家中,他们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希望成为他们的负累。

可是看着儿女们满怀期待和恳切的眼神,我也不忍心直接拒绝。于是,我郑重其事地对他们说:“给妈妈两天时间考虑考虑。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大事,我想妥当考虑后再给答复。”

儿女们点点头, 提交了这个权利给我。我看得出,他们都盼望我能同意。

这两天,我反复权衡再三。我明白孩子们的考虑,也深知自己日渐衰弱的身体确实需要人照看。但是,尘封的记忆之门在我脑海中忽然打开......

我记起父母生前对我说的话,他们不愿给我增添负担,只盼我自由自在地活着。我也记起,在我选择孝顺照料父母的时候,他们眼中闪过的不安和自责......

这些记忆都提醒着我,作为父母的,我们是希望孩子无忧无虑地生活,而不是只为我们操心和牺牲。

经过这番深思熟虑,我终于对儿女们表示,我不会搬去和他们同住。

“你们能来看我,我非常欣慰和感激。但是你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打乱你们的生活步调。”我温和但坚定地说。

大儿子还想再劝说,被我制止了:“这是妈妈经过考虑的决定。当年我选择照顾爷爷奶奶,是因为我还年轻可以承担。而现在,该你们活出自己的人生了。”

说这些话时,我心中也别样滋味。其实内心深处,我也盼望得到他们的照顾。但更多的,是作为母亲对他们的宽容与支持。

最后,儿女们没有再强求,只是让他们中的一个住到了我附近,每天来看我。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既有照应,也给他们留有自由空间。

我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因为这也是对父母的承诺。人到老年,看淡了许多才是咏叹调。我相信缘分,他们的关爱一直在,只是形式会有改变。

我期盼在有生之年,能逐渐学会父母那般的宽容从容,遇物不扰,遇人不执。

这将是我作为母亲,最后的守望与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