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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者 · 陆向阳】光军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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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2024年写的第一篇文章,很郑重其事地。

文章的主人公姓王,大名光军。这是我惦着脚尖,从他的营业执照上看到的。他是民勤小城小东街东口处鑫海百货超市的老板。尽管他不认识我,但我对他特别熟悉,因为我隔三差五便光顾鑫海百货超市。

在我的眼里,光军不但待人真诚友善,而且能够吃苦耐劳;做生意不但慷慨大气,而且还热心周到。



第一次认识光军大约是在2014年年底吧。我们一行五个班主任从小东街西口吃完早点,长途跋涉后来到小东街东口。路过鑫海百货超市,同事琦中买烟,我们其他四人也顺便跟了进去。那天吃的是大肉干拌,同事得理牙齿不舒服吧,他问光军有没有牙签。光军拿出一包牙签,毕恭毕敬地递给得理老师。

记不得那时牙签一包多少钱,只清楚记得,光军老板坚持分文不收。他大步流星地从柜台里面撵出来,执意把钱塞进得理老师的口袋。

回来的路上,大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件事。调侃得理老师今天运气好,意外地有一百根牙签的收获外,我们七嘴八舌的称赞这位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小伙子人也不错,尽管是一小包牙签,但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可以折射出小伙子豪爽大气的经商风格。

得理老师也格外兴奋,回校的路上他神秘地对我们说,论关系,这小伙子应该是我的‘生婿’,她媳妇姓张,双胞胎,是我民勤五中时的学生。他们应该是新婚燕尔。”

记忆中我给他们夫妇俩的评价是“郎才女貌”。光军的“才”应该是经商之“才”,他媳妇的“貌”应该是名副其实的漂亮。

“牙签”事小,但有蝴蝶效应。尽管我们几个都不住在他的超市附近,但在购买小商品时即使多跑几步路,也都喜欢走进鑫海百货超市。

大伙儿都说,在鑫海百货超市买东西,心里特别舒服。我一百个赞同,我有具体事实可为佐证。

那是一个教师节的第二天,因为获得向往已久的高考奖吧,头天晚上贪杯,我第二天吃早点时已经很迟了。思来想去,没有食欲。苦思冥想中突然对方便面情有独钟。我想用烫开水泡一包康师傅,然后多加几勺民勤自产的酽酽地食醋,美美的喝几口酸酸的辣辣的烫烫的方便面汤,暖暖胃,出出汗,醒醒酒。

因为学校小卖部没有食醋,所以我身不由己地便跑到了鑫海百货超市。方便面有,没有民勤香醋,光军搓着双手,很是遗憾。不过他特别殷勤,嘴里念叨着“我给你想办法!”人已经健步如飞地出了店门。他跑到附近一家凉面店,可惜早已关门;又跑到旁边的牛肉面馆,也吃了闭门羹。



光军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一连钻进几个门面店打探问询,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最后在旁边的理发店找到了食醋。热情的光军打开一包一次性纸杯取出两个,一个盛醋,一个做盖,然后用塑料袋裹紧给我。

作为一个陌生的顾客,我被光军的东奔西跑感动得心潮澎湃,我在想,如此热情和勤快的店老板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因为感动,浑身温暖舒服了很多,这次的方便面也吃得刻骨铭心。

每次给先辈上坟,我都很虔诚。我奶奶受了一辈子穷,临终前也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所以上坟时我总想买很多很多的祭品和烧纸,并且每次还唯心地想,这各种祭品和很多的纸钱我奶奶一定可以在另一个国度尽情地享受。

抱着多多益善的想法,这也买,那也买,不大一会儿,便是一大堆。在我常去的那家百货店,老板娘特别吝啬。这几年硬纸板值钱,她装货的纸箱子一旦取出货物后,便迅速拆开存放到储藏间,我曾经买好东西几次跟她讨要纸箱,都被她断然拒绝。我嘴里虽然无话可说,但心里总有点儿疙疙瘩瘩。

纸箱不但盛放罐头酒瓶安全,在坟上还可以垫在波膝盖下,不至于把衣服弄上灰土。

去年清明节上坟,我突然想到了鑫海百货超市。

尽管超市距离我家远,那里停车也不方便,但我还是跑到了光军的店。东西选好后,我忐忑不安地试探着说能不能给我找个纸箱装上。清晨九点多,虽然店里人多,但光军还是抽身出来给我找纸箱。

他提过一个酒箱,我说有点小;然后腾出一个方便面箱子,我感觉有点软。光军的耐心让我有点贪婪,也有点大胆。他在店里转着圈,搜寻着,最终他给我找来一个崭新地刚刚启封的蛋糕箱。蛋糕袋子堆了一地,我颇不好意思地赶紧给他鞠躬致谢。光军一边利索地用胶带给我打提手,一边摆着手说“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应该的吗!”

装好祭品和纸钱,一算账一百零七,光军说扫一百就好了。我说这样行吗?他果断而友好地说“没关系!没关系!”

我还是执意地扫了一百零五。刚刚出门,他又跟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防风打火机。我折回身打算给他扫钱,被他笑眯眯地推出来。

挑几样水果,提一份加肉加蛋凉面,再要一碗沙米凉粉后去城关医院门口的停车场开车,超时了吧,居然收费。尽管付费,但我还是非常高兴非常乐意地,因为鑫海百货超市的王光军给我的好心情依然存在。

从此以后,无论端午节、中元节,还是重阳节、大年三十,我几乎眼睛也不眨地径直奔向鑫海百货超市来了。

办公室里没有抽纸了,我一个小跑,就来到了鑫海百货超市。光军一如既往地走出柜台。他站在高高的货架下面,亲自帮我挑选。

办公室里没有牙膏了,我一个小跑,就来到了鑫海百货超市。光军一如既往地走出柜台。他唱着牙膏的名称,一个个地给我介绍。

有一次在附近吃火锅,我给姑娘们出来买饮料。我让光军推荐,他直截了当地说:“拿两瓶纯净水吧,其它的价钱大,还加了色素,不利于健康!”

有好几次去走进鑫海百货超市,碰到的却是光军的母亲。他母亲说儿子每天接送孩子。我看周围没有其他顾客时,总要和她说笑几句。有其母必有其子,此话放之四海而皆准。原来光军的妈妈也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和光军一样友善大方。我买了四包装的卫生纸,扫码后她笑呵呵地说少收我的一元钱。

这一元钱的价值非同小可,换来了我对光军母亲的刮目相看;也让我印证了俗语“宁卖九毛九,不卖一块一”的真谛。

从他母亲那里,我次第知道了光军的一些信息。

他们老家在苏武镇新墩村四社。

他们姊妹仨,他有两个姐姐,都在民勤做生意。

他有两个孩子,老大在东关小学读书,老二在幼儿园大班。

光军曾经在民勤一中读过三年书,但光军妈妈记不清楚是哪一年。

爱屋及乌吧,对于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尤为关注。出于好奇,去年10月23日中午,我悄悄输入他门口的手机号码18740993355,微信一搜,跳出了“随缘”,我毫不犹豫地申请加他。

中午一点半,我的申请很荣幸地被他通过。自我介绍取得他的信任后,通过微信我又知道了许多。

光军2000年到2003年在民勤一中读的初中,他的班主任是杨志旭老师。在民勤四中读完高中后就去内蒙古中粮集团下属的番茄厂上班,六年后回民勤,在2013年接转了这个超市。

当他告诉我超市“每天早晨七点开门,晚上11点左右关门,每天守候店面都在15个小时之上”时,我立即问他:

——你的超市时时刻刻门庭若市,这样长的时间,你累吗?

——不累!媳妇在家带孩子,我妈妈每天做熟两顿饭,我心无旁贷,所以不累!

——工作时间超长,整天反反复复、忙忙碌碌的,你烦吗?

——不烦!看着顾客进进出出,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认为这一不怕累、二不怕烦的精神,既是光军经商做生意的高尚的职业道德,也是他爱岗敬业的真实表现。对于我,亦有许多的教益和启发。

2024年伊始,我衷心的祝福鑫海百货超市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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