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创作挑战赛##暑期创作大赛#深夜,吴玉英无精打采地走在撒满星光的土路上。没有虫鸣,没有花香,只有冬夜里的寒风席裹着她的全身,使她身心寒冷。
刚才她躺在我床上的时候,还是一个楚楚动人的睡美人,而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有气无力走着。
眨着眼睛的星星好像是在可怜她,又仿佛是在劝慰她:没有辛酸的生活就换不来未来的美好。
人们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和幸福的巢穴,而吴玉英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体验到港湾的温暖和巢穴的幸福,反而是无数的辛酸和忧愁。
她是在 80 年 18、9 岁的时候,转亲嫁给比她大 4、5 岁的男人陈天虎的。
而当年村子里跟她们同一年出生,同一年结婚的闫凤鼎、吕大为和王家奎 他们 4 个人,闫凤鼎,队长在带他做猪生意赚钱。吕大为在煤窑挖煤挣钱,王家奎也在建筑队里打工挣钱,这三个同龄人,都在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
他们 4 个人现在住的虽然也是茅草房,但可肯定是,他们三个人一定会比她们早日住上瓦房的。
而陈天虎虽然去人高马大,有一身的蛮力的年轻人,但他却不愿意趁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一年到头死守在他们 两个人 3、4 亩的田地上。
他吃了饭嘴一抹,碗一推,就出去找村子里的闲人,坐在稻草垛头上,不是打扑克就是下象棋。没钱,就打输赢不要钱,往脸上贴纸条的扑克,不到吃饭的点他就不回家。
没有钱花,他就背点米或背点麦去卖。
有一次,家里没有猪油吃了,吴玉英让陈天虎背点米去卖,割点猪油回来吃。
陈天虎背了 30 多斤米到街上去卖,他把卖米的钱转手买了一副象棋和两盒烟,连一两猪油也没买回来,把吴玉英气的偷偷的直哭,最后,还是她擦干眼泪,拿着碗厚着脸皮向邻居借的油吃。
分田到户已经 4、5 年了,村子里的邻居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有买自行车的有盖瓦房的,而她们家则一直是原地踏步走。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分家时,公婆分她的那头小傻子娃(小母水牛)现在长成的那头大老水牛。
吴玉英要陈天虎也出去打工挣钱,可他总是说外面不是黑厂、黑矿,就是干活不给工钱的黑心老板,不如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没有钱,少花点,吃赖点,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 26、7 岁他就开始摆烂躺平,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过着安逸的日子了。
别看陈天虎在家里摆烂躺平不思进取,但他在村子里与邻居喷嗑时,经常炫耀:“我怀里有娇妻,膝下有儿,此生足矣。”话里话外透露着满满的幸福感和优越感。
陈天虎膘肥体壮,精力充沛,收拾着家里的 3 亩多田地根本不在话下。
因此,他在房事方面非常亢奋,经常使吴玉英苦不堪言,他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做个一次二次的,而且从不体谅妻子的感受,只顾自己愉悦。妻子求饶的时候,他也不会停下,身体娇小的吴玉英根本无力反抗陈天虎的碾压,任他摧残发泄。
妻子生了第一儿子后,按政策要求需要避孕,在做房事的时候妻子要他带套,他说戴套没有快感,硬是把妻子领回来的避孕套都扔进了粪凼里,所以,她这次已是第二次堕胎了。
今年麦收期间,有一天夜晚,她俩在夜里加班割麦,明亮的月光洒在身穿单衣的吴玉英身上,陈天虎看着妻子优美的线条,随着割麦的动作一动一动的非常性感,他顿时来了兴致,他要跟妻子做爱。吴玉英说地上都是麦茬,而且满身的汗液,累的腰酸背疼的哪有心思做这个呢,就拒绝他的要求,继续割麦。
吴玉英越是拒绝,好像是越激发他的兴致似的。
陈天虎就抱了两铺子小麦放在一起,草草的扒成一个床铺,之后,他抱着吴玉英就把她仰面朝天的放在麦铺子上了。
吴玉英不愿意,就用手紧紧的抓住裤腰带,只见陈天虎用两腿紧紧揆着吴玉英的大腿,使她下半身动弹不了。然后,他用两只大手,把吴玉英两个纤小的胳膊向上按在地上,呈现一个投降的姿势,硬是用嘴把她的裤腰带给咬开了。
随后,他又腾出右手把她的裤子脱掉,他也不顾麦茬戳不戳妻子的屁股,扎不扎他自己的膝盖了,凑合着跟妻子做完了房事。
整个过程就像是强奸妇女的一个翻版。
如今,吴玉英一个人摸黑走在路上,她想起跟陈天虎结婚(去年才补的证)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没有一点幸福快乐可言,反倒是经常给他补锅擦屁股。
陈天虎他们父子的口碑和人缘在村子里是最差的一个,吴玉英嫁过来后就想极力改变这个现状,尽量跟邻居保持和睦相处的关系。
邻里之间有什么事情了,她就会热心的帮忙,邻里之间相互借用农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一次,一个邻居正在耙田,他的牛腿被耙钉给扎破了,不能干活,这个邻居看陈奉礼的老水牛闲在那里了,他就去找他借牛用一套,把那半拉子田给耙好。陈奉礼对他说:“我的牛认生,万一翻套了,把你给抵死了,我赔不起,不借。”
这话听着好像是没啥毛病,但就是让人听了非常生气。
吴玉英当时就在一边放牛,她一听公公说话那么难听,也很生气,看那个邻居难为情的样子,就把她的老水牛借给那个邻居用了。
村子里的邻居都说吴玉英做事还算体面。
这也是陈天虎每次向邻居借东西的时候,都是让吴玉英去借的原因,如果他自己去借,准会掉到地上。
吴玉英想着想着就走到家门口了。
她就站在窗户前面喊她儿子:“望远,望远,起来给妈妈开门。”
她虽然是喊儿子的名字,实际是想让丈夫起来给她开门的。
陈天虎拉亮电灯,打开房门,问道:“黑更半夜的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
吴玉英没有吭声,径直向里房走去,她想搂着儿子睡觉。
陈天虎插上门后,见妻子今天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红色腊花袄,和黑灯芯绒的裤子,还带着一个白色的纱巾,扎着两个长散发辨子,打扮的非常漂亮,身上还散发着雪花膏的香味。
妻子流产这些天里把他给憋坏了,他看妻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他小弟弟不由自主就翘了起来。
他连忙把吴玉英抱到他这头来,要脱她的衣服时,吴玉英就想到了我刚才给她说的“你还在流产的月子里,我不能害你”这句话。她突然伤心的哭了:“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发贱,人家还在月子里,你就不管人家的死活,你还没有别的男人心疼我……”
“哪个男人心疼你,快说!”陈天虎打断吴玉英的话,厉声的问道。
吴玉英也知道自己说嗤嘴了,她哭的更伤心了,她不管陈天虎怎么想了,只是一个劲的哭诉:“陈天虎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的第一夜还不到 19 岁,你人高马大的。那一夜,你搞了我六七次,把我的下身都给搞烂了,我疼了好长时间……这次流产还不到 20 天,你又要发贱,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呀。
我这次流产,你贴补我什么了,我妈妈和我姐姐给我逮的几只补养身体的老母鸡,都被你卖钱交提留款了,100 多个鸡蛋也卖了一大半,割点猪油回来。
没有菜咽,我陪你咽辣椒稀饭,吃咸干饭,我见过肉腥味吗?我走路都没有力气你的眼睛瞎了。
是高明远给我交待的,流产就是坐小月子,给生孩子是一样的贴补,不满月就不能同房。我嫁给你 4、5 年了,你给我买过一身衣服了吗? 我穿的这身衣服还是我姐姐给我买的,连雪花膏都是姐姐给我买的,看看人家的老婆坐月吃的啥,再看看你老婆坐月子吃的啥,你也不出去挣钱,你除了发贱,还能干点啥……呜呜……呜……呜呜……”
吴玉英悲悲切切的哭诉把儿子也给吵醒了。
吴玉英紧搂着儿子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流淌,把儿子的脸蛋上也浸满了泪水。
陈天虎的兴致也被吴玉英的哭诉,搞得兴趣全无
人们常说:日子再苦也得继续,鞋子能穿在脚上再紧也得前行。
第二天一大早,吴玉英就起床收拾着家务,烧锅做饭仍然是她的第一任务。
牛屋里的老水牛听到主人的开门声,它也站起来了,也许是卧了一夜,四肢有些麻木,它先弓起脊背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放松放松筋骨。
之后,它就叉开两个后腿,尾巴开始慢慢的翘起。
吴玉英一看,老水牛 要屙尿了,于是,他就把牛牵到粪凼里把尿去了。
做完这些后,她就给牛上草饮水,随后,她就拿着扫帚把门口,扫的干干净净的,她家没有院墙,还省了一道打扫院子的工序。
她把菜炒好后,装在菜盆里就放在锅里用锅盖阚住。
孩子,她等会回来再穿,至于陈天虎,他爱睡,就让他睡吧。
然后,她就来到公公的院子里。
公公陈奉礼正在打扫院子,婆婆在厨房里做饭。
陈奉礼见大儿媳妇儿进来了,就停下手里的扫帚,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大嫂,老二的案子现在是啥情况啊,你打听到消息没有。”
吴玉英走到他跟前说:“爸,老二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昨天赶集碰到董先培的儿媳妇,她说她公公要 4000 块钱的赔偿费。
后来我又 问了一下国勇,他说杨梅的眼睛如果瞎了,法医鉴定成了重伤,那老二就得判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他说老二这种情况无论是属于故意伤害罪,还是属于过失伤害罪,也就是说不管你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只要你把人家的眼睛给弄瞎了,你就得负法律责任。
他说:今天下午让咱买几样礼物,你跟国勇,村长和支书,你们几个人到董先培家里去探探口风,争取在报捕之前把老二给捞出来,报捕前在公安里好捞一点。如果批捕了,到了检察院再捞人就得经过检察院和公安这两道关了,捞人就更难了。他说从拘留到报捕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时间长了就不好捞了,你看咱们该咋弄。”
陈奉礼在村子里虽然精明老道,但他对这流程是一窍不通的,他听了吴玉英说了这么多,他根本就相信吴玉英说的这些话。
他听了之后不加思索的说:“他国勇在家里种田懂得过屁,如果严重了公安就来下通知咱了。”
这时,吴玉英的婆婆从厨房里掂着火钳来到了这里。
她瞪了陈奉礼一眼说:“人家国勇的连襟在派出所里你以为他不知道呀,就你聪明,把咱一家在村子里搞给臭狗屎一样的,不受人待见。”
陈奉礼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他转脸又问吴玉英:“你问没问国勇,真是让咱赔钱了,咱生产队里是不是也应该摊点钱呐。老二毕竟是为了保护集体财产,才出的这个事呀。”
吴玉英一听这话有点急了,她就反问公公:“爸,你也不分是啥事,人家捞的是野鱼呀,如果你是队长,你同意吗,换做是别人,你这当社员的同意吗。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话你连提都不能提,不相信的话,你说下试试,全队的社员都会恨你,这会引起众怒的。”
“对,我大嫂说的有道理,就依国勇说的,咱今天买点礼物让爸跟国勇和村长支书到董先培家里去探探态度,回来之后咱抓紧把我二给捞出来,砸锅卖铁也得捞,只要他要 4000 咱就给她 4000。”
大家往屋里 一看是 20 岁的 老三陈天鹰,不知道他干建筑啥时候回来的。
陈奉礼用眼睛翻了一下三儿子说:“你上嘴唇往下嘴唇一碰,哦,砸锅卖铁也捞,口气还不小!咱身里没人,人托人的往上打点,你知道咱得多少冤枉钱花吗?4000, 包不包括药费,你知道吗?”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摆在了陈家面前,大家对于未来的变数谁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们也都被思维老道的父亲问的哑口无言了。
停了一会,吴玉英说道:“爸,凡事都有变数,绝处逢生的例子也不在少数,不试,你怎么能知道呢,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办不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晚辈都知道这个道理,你还不知道吗。”
陈天鹰被大嫂这番激昂陈辞话语给打动了,他对父亲说:“爸。就按大嫂的意思我给大嫂负责这事,等会买点礼物,下午我跟大嫂就请国勇和村长到董家去探探路,以后的事咱们回来再商议。”
吴玉英看着帅气的老三,心想:陈家三兄弟总算有一个懂事理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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