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封建帝王的文治武功,汉武帝无疑在头几把交椅里有个位置。
在靠谱的爷爷和老子“休养生息”的国策下,武帝即位没几年就已经——
“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馀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栗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腐败不可食”。
国库在盐铁酒专卖的政策下,无比充盈。
难得的是武帝非但有钱,还有拳。
仅就文治来看武帝已然算是成功人士了,每一位成功男士的背后都有一位能干的女士,武帝不仅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卫子夫),还有一个能干的小舅子(卫青),甚至他的小舅子还有一个更能干的外甥(霍去病),在此二位的帮助下,大汉得以吊打匈奴,使汉匈之间攻守易形,开创不世功勋。
巴顿说:“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如果武帝的生命终结在此时,也许后人对之评价会更高,但遗憾的是他没有。
武帝晚年的尴尬
打仗是一件很费钱的事,你找人给你拔创完事儿还得请人吃顿烧烤呢,何况是找人给你卖命。武帝可好,抗匈奴、打闽越、伐朝鲜,仗是一场接着一场打。前期还好,省吃俭用的文帝、景帝给武帝留下的家底儿还算殷实,外加小伙儿也比较能干,这才有前文提到的穿钱的绳子烂了钱多到数不清这一幕。
但钱再多也是有数的,打仗有多烧钱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在生产力有限的前提下,谁也扛不住连年征战这么造啊。
武帝觉得他的大汉扛的住。非但如此,当昔日的小伙成长为大叔乃至大爷之后,好大喜功,开始大兴土木。男人要是放肆地花起钱来也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这还不算,武帝为求长生不老,还花巨资请方士找不死之药,生活也是奢侈腐化,久而久之,钱就不够花了。
钱不够花就只能征税了,可在一定范围内的叫征税,武帝这个已经算是搜刮了。榷酒沽、莞盐铁、铸白金、造皮币、算舟车,租及六畜,大汉的臣民也是怨声载道,流民四起,盗寇丛生。
统治阶级的矛盾
阶级矛盾比较尖锐,统治集团内部矛盾也很难调和。
因为武帝的小舅子太能打,在汉匈之间和战战战战的过程中平步青云。卫青官封大司马大将军,霍去病也受封大司马骠骑将军。尽管霍去病英年早逝,卫氏家族的势力已然很庞大了。
此外,虽然经过“削藩”和“推恩令”后,诸侯国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武帝统治时期仍有淮南王叛乱与衡山王谋反,两次叛乱也是在给武帝提醒:队伍总之是不好带的。
武帝还有一个问题是太子刘据,因为这个嫡亲的儿子在政见上和自己有很大的不同。《资治通鉴》中征和二年载“上用法严,多用深刻吏;太子宽厚,多所平反。”
这就麻烦了,这简直就是“两条路线斗争”啊!对于大臣来说,做这个选择就跟女朋友和老妈掉水里要先救谁一样,搞不好就是一道送命题。自觉不自觉的,朝廷上意见已经起了分歧。
武帝的迷信
作为帝国的最高决策者,还有一件事值得关注。
就是刘氏似乎对鬼神之事毫无抵抗力,武帝的爷爷文帝“不问苍生问鬼神”,孙子辈的刘彻也是对这种迷信乐此不疲。
司马迁评价武帝“尤敬鬼神”,司马光则说其“信惑神怪”。武帝在位54年,用了12个年号,如此频繁改元就与他迷信符瑞有关,“元狩”“元鼎”等等皆是如此。
为求长生,武帝疯狂地迷信神仙,甚至对“巫蛊”也有迷信,最终致使方士、女巫聚集京师,出入宫廷。
后宫之人为了求福避灾,甚至为了争宠,也都纷纷加入到这种带有玄幻色彩的“木偶大战”中,一时间长安城甚至是皇宫之内都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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