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年,主帅贝利撒留乘坐小船逃跑,2万罗马精锐阵亡沙场,幼发拉底河塞满了罗马士兵的尸体,河水为之断流。卡利尼库斯战役,东罗马帝国惨败,被迫对波斯议和,每年缴纳数万金币,求得安宁。
罗马帝国、波斯帝国、秦汉帝国,曾经三足鼎立,傲世寰宇。其中,秦汉帝国最为强大,间接消灭了罗马帝国,这是罗马皇帝所始料未及的。波斯帝国,得益于丝绸之路要冲之地位,实力雄厚。卫青、霍去病、窦固、窦宪等汉朝名将穷追猛打之下,匈奴骑兵损失惨重,被迫西迁。匈奴无法在漠北混,只好去夺取日耳曼人、哥特人等蛮族的领地,迫使他们南迁,去劫掠罗马帝国,最终将其灭亡。476年,西罗马帝国被蛮族人灭亡,东罗马帝国也遭受蛮族人进攻,处境危急。查士丁尼大帝继位后,对内进行改革,帝国实力有所复苏,便想着恢复罗马帝国疆域,重现祖先的荣光。贝利撒留,东罗马帝国首席大将,是查士丁尼中兴帝国的擎天柱。530年,贝利撒留在拉达击败波斯军队,斩首5000余人,名震两河流域。谁知,仅仅过了一年,他就败在波斯名将阿扎莱塞斯手下。
拉达战役后,波斯帝国并未服输,对于东罗马帝国,波斯帝国有种优越感。罗马帝国极盛时期,2万波斯(安息)精兵在卡莱战役中,全歼罗马军团四万余人,俘虏了主帅克拉苏。要知道,参与卡莱战役的波斯士兵,只是偏师,并非主力。531年,波斯名将阿扎莱塞斯率2万精锐出征,准备报仇雪恨。波斯几乎都是骑兵,包括重装骑兵、轻装骑兵。其中,重装骑兵6000余人,但最强悍的“不死军”并未出动。即便如此,这2万骑兵也够贝利撒留喝一壶了。2万波斯骑兵杀来,但他们不走传统路线,没有去攻打安条克,而是直接走南路,渡过幼发拉底河,攻击东罗马帝国防守薄弱之处。波斯“不讲武德”,不按套路出牌,贝利撒留只能前往堵截,试图将他们赶出境内。贝利撒留聚集2万兵马,有骑兵、步兵、弓箭手,兵种比较齐全。但是,罗马军团有两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弓箭手装备比较差,配有的硬弓不多,箭支也少;骑兵大多没有盔甲,防护力弱,在野战中容易吃亏,尤其是正面硬刚时。
波斯骑兵则不一样,即便是轻装骑兵,也配有锁子甲、鳞甲,而且还是使用复合弓作战。骑兵对骑兵,波斯可以压着罗马军团吊打,只是罗马军团中的重装步兵不好对付,尤其是结成方阵时,更是令波斯骑兵头疼。卡利尼库斯,位于幼发拉底河畔,准备迎来一场大战。贝利撒留先布阵,中路是重装步兵,并配有弓箭手;左翼几乎不设防,只有少量骑兵在巡视,因为有河流掩护;右翼则是重装骑兵,由贝利撒留亲自率领。起初,贝利撒留只想吓退波斯骑兵,让他们知难而退,不战而屈人之兵。谁知,波斯骑兵一点都不给面子,他们不认为拉达之战是自己失败,只是盟军不给力,让贝利撒留捡了一个便宜罢了。此时,贝利撒留摆下阵型,自然要大战一场。阿扎莱塞斯下令轻骑兵出战,在远距离发射弓箭,先攻击罗马军团中的弓箭手,试图撕开防线,寻得战机。波斯骑兵杀来,罗马弓箭手也奋起还击,双方相互进行对射,场面十分精彩。不过,波斯骑兵有装甲防护,复合弓威力巨大,罗马弓箭手伤亡很大。
弓箭手还击时,贝利撒留从右翼出兵,包抄波斯骑兵,试图内外夹击。阿扎莱塞斯有所准备,再派出第二批骑兵冲杀,与罗马骑兵对射。波斯骑兵凭借装甲防护的优势,一边冲刺,一边发射弓箭。罗马轻骑兵几乎没有装甲,但有弓箭手配合,也没有落下风。对射持续数小时,双方弓箭即将耗尽,贝利撒留出动步兵参战,试图在近距离搏斗中获胜。步兵、骑兵协同作战,只要阵型不乱,波斯士兵没有获胜的希望,即便阿扎莱塞斯投入重装骑兵也是如此。不出意外,罗马军团笑到最后,波斯率先退出战场。双方相持之际,阿扎莱塞斯在高处观战,发现罗马军团的左翼防备薄弱,便偷偷从中路抽调部分骑兵,然后从上游渡河,悄悄来到罗马军团后方。对比,贝利撒留一点防备都没有,波斯骑兵从左侧突然冲杀,攻击罗马军团后方。更糟糕的是,波斯骑兵杀来时,罗马军团的盟友吕卡尼亚步兵出现动摇,率先逃离战场,引起了全军动乱。此时,波斯骑兵连续冲刺,盟友又溃逃,中路的罗马重装步兵没有了掩护,部分士兵也跟着逃跑。
罗马军团阵型混乱,贝利撒留赶紧派出麾下最能打匈奴骑兵上阵,无奈波斯骑兵人数太多,匈奴骑兵也招架不住。看到匈奴骑兵逃跑,罗马军团中路乱成一锅粥,士兵纷纷溃逃,朝着幼发拉底河跑去。贝利撒留赶紧聚集溃兵,然后组成空心方阵,利用盾牌、长矛掩护,试图阻挡波斯骑兵攻击。但是,阿扎莱塞斯不给贝利撒留机会,方阵尚未结成,波斯重装骑兵冲杀而来,罗马军团支撑不住,完全崩溃。好汉不吃眼前亏,贝利撒留乘坐小船离开战场,罗马军团没了主帅,只能任由波斯骑兵宰割。如此,2万罗马精锐士兵,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跳进幼发拉底河,全军覆没,波斯骑兵笑到最后。战后,查士丁尼召回贝利撒留,对波斯议和,每年送给对方数万金币,求得东部安宁。查士丁尼认为,波斯不好对付,只有先收拾北非的汪达尔王国、亚平宁半岛上的东哥特王国,再集中兵力,回头与波斯决战。参考书目:《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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