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一架载有两百多人的中国客机飞临济州岛,突遭4架韩国F-5战斗机包围和驱赶,燃油耗尽迫降日本却遭拒绝,竟是因为飞机上有炸弹!
12月16日上午,天空一片瓦蓝色,CA981航班从北京起飞,经停上海、旧金山,飞往纽约,机上有200名乘客、3名机组成员和20名空乘,除了小部分在上海下机外,其余的乘客都是要飞往美国。
起飞半小时后,坐在经济舱25A座位的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叫住一名空姐,低语了几句后,他塞给空姐一张一角钱纸币。空姐打开一看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着:立即飞往汉城,否则炸掉飞机!
事态紧急,机组搞不清男子有没有同伙,也不知道是否真有炸药,飞的又是国际航线,一旦出事影响极大。于是,机长立即向地面作了汇报。
地面反恐中心接到消息,马上指示机组暂时答应劫匪的要求,稳住他的情绪,等待局势明了再图后举。接着,机长来到男子身边,同意了他的请求,男子也表示只要把他送到汉城,保证不会引爆炸弹。
随后,机长回到驾驶舱,男子则淡定地坐在25A座位上,客舱内一切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空姐会时不时地为男子殷勤服务,标准不亚于头等舱。身边乘客当他是“关系户”,并未察觉到自己已身处险境,依旧享受着美好的旅程。
地面很快查清了男子的身份,他叫张振海,36岁,之前在河北担任过某厂厂长,因贪污5505元公款而被取保候审,遂心生怨恨,决定劫机逃往韩国。
之所以选择去韩国,是因为当时韩国经济条件较好且未与我国建交,可以逃脱引渡。打定主意后,他找人私刻公章、伪造介绍信购买了飞机票,带着妻子和15岁的儿子坐上了CA981航班。
地面原本指示机组按照原路线飞往上海,再实施反劫机行动;但是,由于当天能见度极高,担心在降落过程中,张振海发现不是汉城而情绪失控引爆炸弹。最终,地面取消了计划,指示机组改变航向,飞往汉城。
此时,飞机已经飞了1个小时20分钟,按理说,客舱的广播该提醒乘客降落上海虹桥机场了,可是广播并没有响起,就连窗外的景色都大不一样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些常飞这条航线的乘客起了疑心,接着靠窗的乘客又发现了4架韩国F-5战斗机伴飞,近的几乎可以看到战机飞行员的脸。
战斗机的出现让乘客更加感到不安,大家纷纷议论,好在空乘人员并没有慌张,极力安抚才未引起骚动。出于对机组的信任,乘客坐在位子上焦急地等待着。
原来,此时航班已进入济州岛空域,但是韩方坚决不同意劫机犯降落在汉城,甚至派出战斗机“护送”CA981航班飞出韩国领空。无奈之下,机组请示后,只得调转航向飞往日本。
下午1:10分左右,机组向日方发出降落在福冈机场的请求,可日方同韩国一样坚决拒收劫机犯。
这次,机组是铁了心要降落,于是飞机开始在一座离日本不远的荒岛上盘旋耗油,因为按照国际惯例,一旦飞机燃油告急,机组就可以申请就近紧急备降。
此时,乘客依旧不了解状况,看着飞机一圈圈在荒岛上盘旋,心中都惶恐不安,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哭泣和抱怨声。张振海则紧张地看着大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13:45分,日方被迫同意了CA981航班的降落请求,沉默已久的广播终于响起,飞机即将降落,客舱内一阵欢呼声。
然而,对于机组和地面的日本警方来说,接下来才是最紧张的时刻,因为一场反劫机行动即将在福冈机场开始。
飞机缓缓降落,一座现代化城市渐渐出现在人们眼前,张振海没有去过韩国,也不知道汉城长什么样子,所以并未发现异常。
谁知,就在机组紧张备战之时,有位眼尖的乘客看到建筑物上的“福冈”字样,忍不住叫道:“咦,到日本了!”旁边的空姐惊出一身冷汗,立马纠正道:“别瞎说,到汉城了!”
那名乘客本来也不确定,听空姐这么说就没再吭声,这一切好在并没有引起张振海的怀疑。
13:52分航班平稳降落在日本福冈机场,机长带着几位空乘来到张振海身边,说:“汉城到了,你们准备下飞机吧。”
张振海随即拿上行李、带着妻儿来到后舱准备下机,机长和一名男性空乘紧随其后。到后舱时,一位空乘已将舱门打开,张振海往外探头一看发现没有舷梯,骂骂咧咧的欲回头交涉,机长当即示意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机长将张振海往舱门外狠命一推,张振海顺势抓住了舱门一侧,机长哪里还肯给他机会,当即抬起一脚把他踹下了飞机。由于担心张振海会引爆炸药,飞机又迅速向前滑行了200米。
与此同时,那名男空乘用事先藏在腋下的灭火器狠狠砸向张妻的脑袋,张妻瞬间头破血流昏倒在地(后来发现其腰间捆的是成卷的人民币),另一名埋伏在餐区的警察乘客也顺势控制住了张振海的儿子。
将三人制服后,乘务组在飞机各处彻底搜查一番,确定没有爆炸物后广播再次响起,一场反劫机行动顺利完成。
而张振海从三四米的高度自由落体,导致身上多处骨折、脊髓受损、经过医治落得终身瘫痪,后来被引渡回国,获刑8年;其妻儿由于没有参与劫机行动,未受到刑事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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