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说“天话”红楼梦中方言

2018年7月2日《人民政协报》“学术家园”周刊登载了著名红学家胡某某先生的《<红楼梦>研究与我的学术之路》中说：“《红楼梦》中有很多方言，有人还为此争论不休，因此得出结论说，《红楼梦》是一部某某地的小说。然而我认为，《红楼梦》是一部京味儿小说。因为，只有京城，才是融合全国各地方言的地方，于是作品中才会出现众多方言。再比如，近年较为热点的一个话题是《红楼梦》的作者到底是谁？一时之间，出现了80多个作者，而且个个论述得好像都有道理，但是，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没有一个真正说服的证据和理由，这就需要一些学术规则了。这种学术规则，在我看来，就是无证不信。……那么证据来源于哪里？证据就来源于史志、工具书和文献资料，也来源于对实际情况的反复探究和求证。”胡某某先生在解析方言时，举了一个例子，“再如，有一个词叫‘天话儿’，为了解析这个词，找了很多工具书才找到，原来‘天话儿’和‘天语’是一个意思，作为研究者，细读文本，才能真正解析出来文本所包含的内容和传达的意义。”其实胡文彬先生对“天话”的解析是极其不当的。

笔者查其他版本基本上都是“说天话儿”，蒙府本改为“说淡话”，但梦稿本抄录者改得过分离题了，变成“说一天话儿”。

什么叫“天话”，查《辞海》《词典》等，怎么也查不到，不知胡某某先生怎么查到“原来‘天话儿’和‘天语’是一个意思？”笔者请人查网上有解“天语”的，一解：上天之告语，并引用李白、李清照、唐顺之等诗赋中有“天语”之词。二解：谓天子诏谕；皇帝所语。并引用刘禹锡、苏轼、周亮工等诗中有“天语”一词。说明“天语”一词还是有的。但《红楼梦》文本中这句话完全没有“天语”的含义。

如果胡某某先生来如皋考察一下，那么马上就能解开“天话儿”之谜！在二十四回中这“天话儿”是指不着边际、天南海北乱说一通的大话，有吹牛皮的意思。我们如皋区域常对吹牛皮的人说：“你天话胡话的”或者说“你天话入胡话”。“胡话”就有胡编乱造的意思，如皋叫瞎说的了，亦即“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所以“天话”是典型的如皋方言俗语。至于“淡话”又是另外的含义了。改成“说一天话儿”更没有道理。

文/刘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