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北话才叫喜剧
但还是觉得发展的步子太小了,这么几年就多了这么一个小机场,我们人口增加的数量可是远远超过了我们剧场增加的数量一步留神我们都2000多万常住人口了,还有好几百万的流动人口,大概加起来在北京生活的人有3000多万,多可怕啊?我们每天有多少个剧场在演出啊?不多。还是不多。比起很多不发达的国家来说,我们的剧场也远远地少很多,比如说我不瞧不起的不发达的国家,我们文化的素质还是不够,但我们确实受很多的制约,比如说我们现在最感到受制约的是人才瓶颈,前清有一个诗人说,有一首诗,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大清朝就是没有人才完了的,大清朝之前明朝也是因为兵无可用之兵才没了的,最后生把皇上给说死了,我们希望有人才,哪怕是能办事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工作这么多年,我就发现了,没受过教育的人反而好用,或者是教育水平低的人好用,教育水平越高就越难用,他会带着很多的杂念到舞台上,你去除不掉,你跟他解释不清,你没有强大的耐力跟他掰扯不明白。那么他们都是从哪儿学的呢?当然是我们专门培养人才的大学,确实这是我们的困惑。田老师对有一个人投奔她,想好了要去的时候,她一口就答应了,太缺了,不但她答应我也答应啊,繁星也一样要答应啊,因为我们都受制于这个瓶颈,这个瓶颈是所有的中国现在的发展一个第一瓶颈就是文化,文化里面第一瓶颈是人才。人才的瓶颈是教育,这是没有办法的,我们的储备太不够了,现在我们的习主席在国际上振臂一呼大家都知道,一路一带,这么一个伟大的使命性的工程,一旦通了以后别人来天天看工厂啊?工厂搬走了看什么啊?看四合院啊?今天看明天看,看完这个胡同看完那个胡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都一样啊,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什么?护城河?没有了。很多湖什么的都没有了,山上没有泉水了,这些年有一些绿色长起来了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你要出城进城都非常困难啊,让他们来干吗啊?我们没有准备好呢,我们对我们的国家提出的这种建设性的号召,根本没有准备好呢!我们要有多少台戏剧等着别人,我们要展现给别人什么?我们怎么展现?谁来演?我就提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们经常到我们那去,我们有新戏要招收演员的时候,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剩不了一个两个,而且大部分人是因为什么问题?也许不是表演的问题而是发声,他的发声还没有,在舞台上就这么一个场子,他完成不了两个小时的表演,他们都寄希望于带着这么一个麦,无论演什么都带麦,所以出来的不是人对人的而是扩音器对大家的耳朵,这是非常难受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人对人这样讲话多有魅力,多美好,但是有很多学生是在学校里头被毁掉的,因为他们的老师很不注重他们最基础的训练,再加上他们自己没有人告诉他们说我尽量不要先唱流行歌,流行歌特别毁嗓子,因为他把自己的声带都被肌肉包裹住,压在喉和舌之间,然后被磨掉了,于是都带着沙哑的嗓子,老是这样的说话,你说什么?老师我好喜欢你的话,特别特别糟糕。
我记得三年前我到某学原理去,导演说最后在这里面就看一个女孩,几十个人男孩女孩都加上只有一个女孩合适。我不求你能有什么人才,能用就行,都少,特别少。当然也许我还是看得不够,来了以后还会发现更多的问题,即使有了嗓子你会发现,你还得调发音不对、不准确、不正常不能持久。到了我们这儿我得先调整他的声音让他发声,通畅二字非常非常难,然后就是肢体,带着各种各样的肢体上的,应该在学校里解决的都没有解决,都被推到社会上来。然后在工作当中、排练当中,在他进入人物的过程里和戏剧在融合的过程里还要解决一个一个的基础训练的问题,这个是我最近这几年碰到的最大的问题,他牵扯到我们很多精力,同时对孩子们了说,第一是自尊心受挫,当他从学院里毕业之后,到老师跟前都是基础的问题,只要举手投足只要一动就错,怎么办啊?像有一些孩子明明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小花旦,声音条件也很好,可是当她一表演起来突然会把下巴把鼻子眉毛都聚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慢慢跟她时间长了才发现,她们都是带着她们对戏剧的很多认知,她可能学她特别喜欢的某个戏剧演员,他们是这样表演的他们成功了,我也这样吧,而且一说现在只要一说都要说东北话,我说你千万不要说东北话,不是东北话才是喜剧。因为什么他也想有一个容易让人笑的本心,他的本心是好的,但他所能掌握的方法就只有这个,所以努力地想去表现这个,结果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