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冲完这单就休息。”
这是19岁的代练《火影忍者》的博主 “鹤归”在朋友圈发出的最后一句话,配图是一瓶娃哈哈和亮着的游戏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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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朋友联系不到他后就去了他的出租房,当撬开了他出租屋的门,发现他已不幸离世,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9岁。
在之后的医生诊断指出,死因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器官衰竭,加上他隐瞒了一年的急性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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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名成谶
没人知道鹤归的真实姓名,圈子里的人都叫他鹤归,因为他痴迷《原神》里的申鹤,觉得那个清冷又坚韧的角色像极了自己,他把所有社交账号都改成“鹤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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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汉语文化中承载着特殊的意象。
“鹤归”源自晋代陶潜《搜神后记》记载的典故,讲述了辽东人丁令威学道成仙后化鹤归乡的故事。
很多人不知道是,这一典故本身就包含着生死与变迁的隐喻。
对此就有网友指出,“鹤归”二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驾鹤西去”的说法,毕竟在传统观念里,这样的寓意本就透着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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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挣扎
在一年前鹤归就查出患有急性白血病时,但他没敢告诉爸妈。
一对在小城里打零工的普通夫妻,光是让他读完高中就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扛得起化疗的高额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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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天起,他成了代练圈最拼命的“卷王”。
别人一天熬10小时就喊累,他能抱着电脑20小时,饿了啃口面包,困了灌瓶娃哈哈提神。
客户催单时他总笑着回复说“马上好”,可镜头前的脸却一天比一天苍白,尤其是在化疗后掉光了头发后,他只能靠着帽子遮挡。
19岁的年纪,本该在操场跑跳、和朋友打闹,但他却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对着游戏屏幕计算着每一分钱能换多少化疗费,实在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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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时刻
鹤归去世前一天晚上,配音博主小海老师还曾收到过他的消息。
在零点55分。他问,下次申鹤的配音直播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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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老师当时还特意劝他早点睡,他回了个“奋斗”的表情包,说“再赚一点就够了”。
可谁也没想到到这竟是永别。
11月11日,他接了笔《火影忍者》的代练单,客户要冲段位,给的报酬比平时高不少。
这也是他发出最后一条朋友圈的那天。
直到11月17日,朋友们实在联系不上他,撬开出租屋的门才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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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送到医院后,医生宣布他已因过度劳累引发的器官衰竭,加上白血病的并发症而去世。
行业悲歌
追悼会那天的人并不多,来的都是代练圈的朋友和几个网友。他爸妈也从老家赶来,抱着他的遗照哭得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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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儿子瞒着他们病了一年,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出声,眼泪都往肚子里咽。
之前就有个代练兄弟劝鹤归别太拼,他说你们不懂,我没退路。
现在大家才明白,他哪是没退路,而是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只留下“拼命”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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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心酸的是,代练这行本来就没保障,没社保,没劳动合同,收入全看订单多少,出了事只能自己扛。
那些说“代练就是不务正业”的人,可能并不了解这些年轻人背后的无奈,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拿命换钱?
结语
鹤归的坟在城郊的小山坡上,土堆不大。
坟前放着他生前爱喝的娃哈哈,这也是他代练时的“标配”,每次在熬夜熬到睁不开眼时,一瓶哇哈哈总能让他顶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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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娃哈哈都堆在了他的坟前,也成了再也送不出去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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