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岑聿洲彻夜未眠。
他开始疯狂地复盘过去一个月,不,是过去几年里,他与江唯雪之间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那些他自认为“理直气壮”地站在苏南一边、指责江唯雪的冲突。
天刚蒙蒙亮,他就来到了江唯雪单位的人事科。
凭借着他的身份和坚持,岑聿洲调阅了苏南近一年的工时记录和业绩考核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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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数据不会说谎。
白纸黑字显示,苏南的工时多次排在车间下游,产品质量合格率也仅仅是勉强达标。
有好几个月甚至因为迟到早退被扣发了奖金。
这样的成绩,别说是评选先进员工,能保住岗位都算不错。
那他当初是凭什么认定苏南更有资格?
仅仅是因为她在他面前哭诉了几句“不公平”?
还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觉得,江唯雪得到的一切,都是靠“心机”抢了苏南的?
岑聿洲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当初被这样一个远远不达标的人所欺骗!
还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影响力,强行夺走了本该属于江唯雪的荣誉和奖金!
他甚至还振振有词地对她说“这很公平”!
愤怒和羞愧灼烧着他的理智。
岑聿洲没有停σσψ下,又找到了工会。
他没有直接找主任,而是趁午休时间,在厂区的小花园里,找到了几位平时和江唯雪、苏南都有接触的女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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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们有些戒备。
但看在岑聿洲诚恳的态度下,她们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快言快语的大姐撇撇嘴:
“苏南?她哪里是什么困难职工哦!”
“她家条件好着呢!”
“她那条碎花裙子,都是最新款的,可不便宜。”
另一个女工接口道:
“就是!麦乳精、红糖、水果罐头,她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占着‘困难职工’的名头,不过是想着多捞点好处罢了。”
最后一个女工压低声音:
“她还总爱在背后说小江的坏话,”
“说什么小江是乡下丫头,土气,配不上岑工你。”
“还说小江能留在城里,能跟你结婚,都是耍了手段,抢了她的……”
女工们后面还说了什么,岑聿洲已经听不清了。
他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血液都快要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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