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秦汉为父亲孙元良说话，共青团亲自下场：民族败类何需纪念

那张照片，看着挺普通的。2019年6月，电影《八佰》快要上映了。导演在微博上发了张合照。照片里是位老人，笑容挺和气的。配文说，这是秦汉先生，他父亲是孙元良，就是1937年下令死守四行仓库的那位师长。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原来演员秦汉的本名叫孙祥钟，他是孙元良的儿子。评论区里，一开始挺热闹。有人说这是将门之后，有人说要记住历史。味道有点不对了。没过多久，中国历史研究院发了篇文章，题目是《孙元良缘何引争议》。文章挺长的，说了很多事。这些事情，以前知道的人不多。然后，共青团的账号转发了这篇文章。配了一句话，说要把英雄的崇高和败类的无耻，都大白于天下。这话很重。一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孙元良这个人，在官方的叙述里，是站在另一边的。一个“民族败类”的标签，就这么贴上了。已经死了十二年了，还能引起这么大的争论。有点想不到。

孙元良有个外号，叫“飞将军”。听起来挺威风，像是夸他打仗厉害。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这个“飞”，是逃跑的意思。说他跑得快。不是一次两次，是好多次。1926年，北伐的时候。他还是个团长，守南昌。仗打着打着，他人不见了。擅自撤退，城丢了。蒋介石气得不行，说要枪毙他。最后也没毙成。有人求情，薛岳、刘峙这些大佬都帮他说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过了没多久，在江西奉新，又跑了一次。好像成了习惯。一看到形势不好，第一反应就是撤。不管命令，也不管后面的队伍。
到了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八一三淞沪会战，他是第八十八师师长。这个师是德械师，装备好，是精锐。守在闸北，打得挺苦。后来实在顶不住，上级命令撤退。顾祝同给他下令，说大部队可以走，但至少要留一个团，守到最后，掩护主力。孙元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524团的一个团附，叫谢晋元。这就是后来大家都知道的了，八百壮士守四行仓库。

谢晋元和那些兵，是真正的英雄。孤军奋战，给中国人争了口气。但下命令的孙元良呢。他带着大部队走了。走得很干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仗打得那么惨，他还有别的心思。当时财政部拨下来一笔国防军费，二十六万。数额不小。这笔钱，没有用到士兵身上。被他私吞了。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还有更恶劣的。上海的学生代表来慰问部队。里面有个女学生，长得好看。孙元良动了邪念，想把人家单独留下来。想干什么，大家都清楚。副师长冯圣法看不过去，拼命劝他。
他居然笑嘻嘻地说，英雄总是和美人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在上海有功，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仗还在打，士兵还在死。他在后方，想着这些事情。让人心里发凉。
这些事情，后来被人揭发出来。他被送到军法处。关了四十二天。结果呢。他买通了一些伤兵，又让旅长廖龄奇给他做伪证。还托关系找到陈诚、顾祝同、汤恩伯这些人说情。最后，官复原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旧当他的师长。没过几个月，南京保卫战开始了。这是他第四次逃跑。

1937年12月，南京城都快破了。他是七十二军军长，兼着八十八师师长。守雨花台、中华门这些关键地方。12号那天，局势不行了。他带着部队，擅自往下关跑。想渡江北逃。被宋希濂的部队拦住了。宋希濂拿着枪，逼他回去。他没办法，假意返回中华门。等到下午，开完军事会议。他换上一身便衣，溜了。跑到一家妓院里，认了那个老鸨做干妈。躲在难民区里，藏了一个多月。等日本人疏散难民的时候，他才混出来。他的部队呢。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很多兵，就这么散了，在南京城里，被日本人屠杀。一个高级将领，在城破的时候，自己躲起来。留下士兵和老百姓。南京城里发生的那些惨事，他是有责任的。
后来打内战，他的老毛病还是没改。淮海战役的时候，他的兵团被解放军包围。杜聿明是副总司令，邱清泉兵团司令战死了。好多军长师长被俘。孙元良倒是又跑了。带着司令部四百多人，化装成老百姓，穿过包围圈。一路跑回了南京。成都战役也是，他的副司令曾苏元带着六万人起义了。他制止不了，就领着点残兵跑到广汉。然后自己先逃到香港，再去台湾。一辈子，算下来，大的逃跑就有五次。北伐，淞沪，南京，淮海，成都。所以人家才叫他“飞将军”。不是赞美，是讽刺。讽刺他贪生怕死。

1949年到了台湾以后，他军界也混不下去了。就去经商。在日本开过面馆，叫“天福园”。后来回台湾，在一家针织公司当董事长。活了一百零三岁，2007年才在台北去世。晚年写了本回忆录，叫《亿万光年中的一瞬》。书里对自己那些不光彩的事，说得很少。轻描淡写。重点都放在自己打过什么仗，有什么功劳上。很多人不知道，他其实也有另一面。1985年，日本有人想否认南京大屠杀。那时候孙元良八十一岁了，他站出来，以亲历者的身份，发表抗议书。驳斥日本的谎言。这大概是他晚年做的，为数不多的，能被人记住的好事。
所以看这个人，很复杂。你说他一点好事没做吗。也不是。早年北伐、抗日，也打过仗。但你要说他是个英雄。那差的太远了。偷生怕死，贪污军饷，欺负女学生。哪一样都够不上英雄的标准。2019年，他儿子秦汉出来，想给他父亲说句话。心情可以理解。哪个儿子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败类呢。但历史就是历史。
共青团和社科院的人，要把旧账翻出来。就是不想让这种人，和真正的英雄，比如谢晋元，比如那些死在四行仓库的士兵，混在一起。不能因为时间久了，就把黑的说成白的。要把界限划清楚。谁是真正为国捐躯的，谁是投机取巧的。要让人知道。电影《八佰》拍的是那些士兵的勇敢。功劳记不到孙元良头上。他只是下了个命令，然后自己就跑了。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历史的评价，有时候来得晚，但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