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红岩》中有一个“疯老头”华子良。他装疯多年,最后逃出了监狱。这个角色有两个原型。一个叫韩子栋。他装疯,也逃了出去,活到了解放后。另一个原型叫朱念群。朱念群的故事更曲折。他的结局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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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念群1912年出生在南京。1928年,他考入浙江省警官学校。这个学校是戴笠开办的,用来训练特务。朱念群是戴笠的早期学生。但他接触了共产主义思想,选择投身革命。
国民党逮捕他之后,对他使用了酷刑。敌人用板子打他。他还被关进“站笼”。“站笼”是一种刑具,人只能站着,不能坐下或躺倒。敌人还尝试了其他方法。他们派人“单独训导”他。他们用女特务引诱他。这些都没有用。朱念群拒绝屈服。敌人最后用了“假枪毙”。他们朝他身边的人开枪,但他没有死。朱念群看穿了这个计谋。
戴笠无法让朱念群屈服。为了掩饰,他对外宣布朱念群是“精神病犯”。1945年,朱念群被转押。1946年,他到了重庆白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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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念群利用这个“疯子”身份。他开始装疯。他留着长发长须。他穿着破西服,整天对着墙。他不和任何人说话。
当时,白公馆里还有另一位装疯的人,韩子栋。韩子栋在监狱里干杂活,可以送饭。他因此接触到了朱念群。两位“疯子”在看守的监视下,用沉默的方式认出了对方。
韩子栋的策略是为生存。他利用送饭的机会熟悉环境,最后成功逃跑。
朱念群也策划了逃跑。他成功了。他逃出了白公馆。他没有留在国内。他一路设法,穿过边境,最后到了伊朗。一个共产党员,从西南的监狱逃脱,跑到了中东。
朱念群的逃亡没有持续。国民党特务在伊朗发现了他。他被逮捕,并被押送回国。他再次被关进白公馆。这次,敌人很清楚,他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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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夕,国民党特务开始屠杀在押人员。朱念群在处决名单上。特务们对他使用了电椅。这台机器是“中美合作所”留下的。
特务们启动了电闸。朱念群和另外两名难友在电椅上颤抖,但电流没有杀死他们。机器可能坏了,也可能是电压不够。
这时,一个叫杨进兴的特务在场。杨进兴曾参与杀害杨虎城将军。他看到电椅失效,便拿来一把十字镐。他(或指挥手下)用镐头杀害了电椅上的朱念群和另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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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念群的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为人知。他没有死在战场,也没有死于酷刑,而是死于镐头。直到1983年,韩子栋在北京见到了朱念群的侄子朱慧清。韩子栋是另一位原型,他活了下来。韩子栋握着朱慧清的手说:“你父亲才是真正的华子良。”通过这次会面,朱念群的家人才知道了他牺牲的全部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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